从赵长安的别墅到刘奕辉那里,虽然说是一个小区,可距离也不算近。
尤其是开发商故意把路修的绕来绕去,直线距离不过四五百米,可这挑路硬是拉远到近一公里。
赵长安干脆开车过去,途径师父家门口的时候,看到郑曦站在院子里。
她穿着白色羽绒袄,戴着灰色针织帽,在月光里眼波如水,影映着天空的弦月,带着浓浓的笑意。
赵长安把车子停下来下车,郑曦走到院门前,准备打开仿古铜栅栏门。
“不用打开,隔着门就行了。师父师母呢?”
别墅二楼没有亮灯,赵长安想着师父师母已经休息了,不想吵到他们。
“他俩在店里。”
这三栋联排别墅,夏文卓的那栋原本说是给薛云珠住,不过后来她又改变了主意,不但不给住了,就连赵长安送她的那辆车子,也不愿意给薛云珠开,现在都还停在别墅的车库里。
桂小丽这个栋,本来她儿子和公公婆婆住在这里,不过孩子放寒假,这三口都去了郑市。
所以这两栋都是一片黑暗的沐浴在清幽的月光里,只有郑家一楼客厅还亮着灯。
不过这三家养的狗,则是都被惊动,狗头伸出院门的栅栏,朝着赵长安低声的哼唧表示亲热。
赵长安低声笑着对郑曦说道:“姐,把小嘴张开,我尝尝小舌头甜不甜。”
说得郑曦娇羞无比,不过还是喜悦的把俏脸贴在仿古铜栅栏上,闭着已经变得有些迷离的眼睛,乖乖的张开了小嘴。
很显然对于赵长安,郑曦已经毫无任何的抵抗力,只要情郎高兴,想怎么玩她都愿意。
赵长安亲了一会郑曦,小嘴芬芳柔软,今天上午和单珺没有尽兴的兴趣又被逗起高涨了起来。
这时候小区里面万籁俱静,虽然这次中原腹地的那场大雪并没有下到这里,不过干冷的冷空气还是汹涌的刮了过来,这个时间小区里面几乎很少有人在户外活动,即使是保安,也趁着难得的春节,躲在保安室里面打瞌睡烤电暖气取暖。
赵长安亲了一会儿郑曦,看着她美丽白净的俏脸,有种月下看美人的古典美,低声对她说道:“把身子背过去,贴着栅栏。”
“?”
郑曦有点不明白,不过还是迷迷糊糊的听话,把身体隔着仿古铜的栅栏门,背对着赵长安。
然后赵长安两只手抓在她的裤子两腰处,郑曦的裤子是从右侧安的扣子,赵长安只用两根手指就轻易的解开了她的裤子扣子。
“滋啦“一声,拉开了她的裤子拉链。
郑曦这时候知道爱郎想怎么新玩法的癫狂了,不禁娇躯发软,面红耳赤。
不过也依然是逆来顺受,雪白的牙齿轻轻的咬着下唇,她看到天空明月皎皎,一时间竟然不知今夕是何年。
似乎回到了自己十八岁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个夏夜,站在学校的操场里仰望星空。
那时候的自己单纯透明,心里面充满了快乐而无半片乌云。
这么多年以来,以为自己再也享受不到曾经无忧无虑的单纯的快乐了。
现在不知不觉的又回来了,心里面充满了对赵长安的感激,不禁向后靠了靠。
此时天空弦月皎洁,星子稀落。
赵长安也感叹的说道:“曦姐,今晚的月亮真是好白好圆。”
——
赵长安神清气爽的到了刘奕辉住的小区门口,就看到老刘已经在外边,烟头明灭的节奏有点快,显然心情很不平静。
“安老大。”
看到车子过来,刘奕辉把烟头扔了,吐词清晰,已经戴上了假牙。
“上车,出去洗个脚。”
赵长安开车喝酒肯定不行,喝茶又寡淡没有滋味,他刚才看到小区外边有一家才开的足浴店,灯火辉煌的似乎生意很不错,门口站着的两个迎宾小姐也是长发条直,就觉得自己这些天忙里忙去的脚有点痒了。
“我不行,她们一碰我的脚,我就痒得受不了。”
刘奕辉连忙摆手:“要不到湖边吧,我没事就喜欢过去看风景。”
“你可拉倒吧,这么冷的天在外边吹风。”
然而赵长安却不愿意。
“坐车里也一样。”
刘奕辉说道:“再说有外人说话不方便,你她们可好认的很。”
赵长安其实想让刘奕辉轻松一点,可他既然不愿意,也就算了,说道:“湖边就湖边,上车。”
——
湖面倒影着月光和稀疏的星空,冷风不断的吹拂着湖面,泛起波光粼粼。
说是坐在车里说话,可两人却都不愿意在车里坐着,到了湖边就下车站在一个朝着湖里伸出去的大石头上面。
“你这几天这么跑受的了?”
得知刘奕辉明天早晨还要赶回临安,晚上再回来,赵长安觉得大可不必:“不能找一个可靠一点的陪护,而且专业性人员的水平,肯定要比你高,只要钱到位,伺候你妈绝对比她亲妈还要尽心。我觉得你整天这么披星戴月的,除了自己感动自己,别的没啥用。”
“没事,司机开车。”
刘奕辉叹息说道:“我在车里也能睡,车里开着音乐,我睡的更香。”
“你居然配司机了?”
赵长安听了惊讶:“这不是你的性格啊!”
“临时请的,他是在临安开出租车两班倒,夫妻两开车,我给的钱不比他跑夜班挣的少。”
赵长安听了点点头,然而还是说道:“就算这也太熬人了,你妈估计得多久?”
刘奕辉的声音里透着苦涩:“她这不能复发,复发了就比较麻烦,预期好的话得一个月。”
赵长安沉默了。
想了想说道:“你妈知道你还在临安上班?”
“没,我说这段时间掉到市里面来了,要不然她不会同意我这么跑。我妈这个人,这种固执的性格已经改变不了了,虽然我心里面也有埋怨,可她是我妈,从小这么辛苦的把我一个拉扯大。”
刘奕辉说道:“要说固执和好强,不是她这性格,我早就不上学了,不可能和安老大你认识,更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考上一高每学期四五百块钱的学费,一年光学费就是一千多,还有生活费,来回车票钱,买笔本资料费,这些钱加在一起,对我家来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我当时死活不愿意上了,气得我妈一天滴水未进,我跪在她面前发誓去上学,好好考上大学,她才吃东西。”
赵长安听得心里沉重,人的特殊性就在于千人千面各有不同。
你认为不值一提的事情,别人也许觉得天塌了,你觉得天塌了的事情,在别人的眼睛里面也许不值一提。
而且到了焦凤月这个年纪,又有着这么深的伤害经历,可以说不论好坏这个性格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再加上身体这样,想要改变她的性格和人生观,不啻于要她的命。
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此题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