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带着团子在超市买了团子最喜欢的软糖，等到二人返回的时候，闻城和秦势二人一直沉默。
秦势神情依旧稳重，面色平淡，深不可测。
“决定了？”看着闻城一副冷脸的样子，江淮能看出一二。
沉淫商场数十载，秦时那双眼睛见证过无数次腥风血雨的无形的残酷战争。
那双恢复了犀利的双眸落在江淮身上，云淡风轻问道：“你是？”
江淮笑笑，“老先生，晚辈只是一个无名小辈罢了。”
无名小辈吗？秦势眯了眯眼，他倒是不这么认为。
“董事长，已经安排好了。”助理走过来，附在秦势耳边轻声说道。
“小城，我们走吧。”秦势说着对着团子勾勾手，“小妙妙，跟太爷爷回家吧。”
助理安排了两辆车，秦势和团子一起坐了一辆车，闻城和江淮坐了后面一辆车。
两个爸爸坐在一起，气氛十分微妙。
没有团子在中间调节，两个爸爸之间的除了沉默只有沉默，这沉默一直持续到了团子来接两个爸爸下车。
“爸爸，太爷爷说要带我们去吃好吃的。”
团子一下车，就哒哒跑到了后面一辆车车门处，迫不及待地和爸爸们分享着自己得来的好消息。
江淮看到团子的笑颜，熟练地牵起了团子的小手。
闻城下了车，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老式小区的居民楼，但是只有一栋。
这一栋六层小楼周围，一片空地，都已经经过了开发。
唯独这一栋小楼，立在这里，像是和周围的现代化建筑隔了一个世纪。
“这里，是我曾经住过的地方。”秦势抬头看着这栋老建筑，神情不再隐忍。
在这里，有他一生之中，最为珍重的一段时光。
“音音，就是在这里出生的。”但他最爱的妻子也是在这里逝去的。
他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和这栋小楼有关系。
“你带我来，是看这个？”
“不是，想要给你看的东西，在里面。”秦势抬手一指，指向了面前这栋小楼二层。
“走吧。”看到董事长要进楼，助理紧张地跟了上去。
董事长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到这里，但是董事长从来没有踏进楼内一步。
每次董事长只是坐在车里，远远望着，有时候是几分钟，有时候是半小时，最长的时候，董事长整整坐在车里望着这栋楼看了整整一下午。
“董事长，你慢点。”助理紧紧跟随在秦势身后。
这栋楼以及这片土地的开发权，秦势早就买了下来，一直定期维护，这也是这栋过时的老居民楼能一直保存至今的原因。
助理以前只是远远看过这栋楼，从来没有进来过。
他一直以为，这个地方对于董事长来说，应该算是一个伤心之地。
闻城三人，跟在后面，一起进了楼。
秦势在助理的帮助下，艰难上了二楼。
二楼有两户人家，一户大门紧闭，另一户门口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穿戴着围裙，看到秦势的时候，连忙恭敬上前。
“秦先生，里面都已经收拾好了。”
秦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