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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轿经侧门,最后停在平王府后最偏僻的小院儿里。

送亲的下人离开后,冷霜便气得砸了新房。

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时没有丫鬟再凑上来让她打骂发泄,更没有孙氏赶来,替她出主意柔声安慰她。

她满腹怨气地环视四周,只觉得五脏六腑一并在肚子里烧了起来。

所谓的新房破旧沉闷,看不出半点喜气,仔细看,桌上竟还有细灰!

到了这一刻,她再不能欺骗自己,平王是突然间倾倒于她的美貌,所以忍着屈辱求娶她了。

喘着粗气想在圆凳上坐下歇歇,但才卸了腿上力道,冷霜便翻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那凳子竟瘸了半条腿!?

爬起来后她一阵头晕眼花,缓过劲儿后她直接捧起椅子便砸在地上,毁了最后一处落脚地。

推推床上乱作一团的被褥,她强压愤恨坐下思索起来。

如今能嫁给平王,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比被送到山上削了头发做姑子强。

可惜只是做妾,看这境遇,怕是连通房都不如!

好在平王还没有纳妃,只要她使些心机手段,抓住平王的心,到时候就还有翻身的可能。

思及此,她脸上的神情狰狞起来。

她一定要让那些害她至此的人,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献王府书房。

冷清儿正在翻看古籍,被其中记载的一些早已绝迹的毒物吸引了全部心神,以至于察觉身侧有人的时候,轩辕北辰已经扶着椅背弯下身来。

两人离得近极了,身上清淡的香气互相交融,气氛一时变得暧昧起来。

只不过各怀心思的两人都没有第一时间察觉。

“除了这些毒物,清儿可还有其他感兴趣的东西?”他问,眸光在她手上的书册上停留一瞬,放在了她纤白修长的手指上。

她痴迷于一切有关毒的东西,他便是想送她些物件儿,都不知道送什么。

重新垂下头,冷清儿一指书上一个奇形怪状的动物,“你可知,这种上古毒物,我毒谷现如今还有。”

他顺着她的话答:“待有机会我再去一趟,定好好瞧瞧你毒谷的风光。”

想起之前一起清杀毒物的经历,两人的思绪都飘得有些远,直到下人来提醒两人该用膳了。

“你这几日心情似乎总是很好,得了廉州便这么值得高兴么?”暖阁中冷清儿斜睨着身边频频帮自己布菜的男人。

她知道那日皇帝为了安抚他,将平王的封地划了一部分给他,而那廉州,正巧是个富饶之地。

轩辕北辰不答是与不是,只是勾唇催她吃饭,“今日这甜汤,应当很合你胃口。”

要他如何告诉她,他的欢欣不是因为那些封地,而是因为她暂时留在他身边呢?

抬起汤匙尝一口汤,冷清儿点头,自己抬手又多添了些进碗里。

见她真的喜欢那汤,他不由弯了弯唇。

餐食过半,冷清儿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关于那宝盒的线索,你探查的怎么样了?”

轩辕北辰动作顿了一瞬,而后垂下眸子回答:“明面上暂未打探出来什么,暗中我已经派人去了。”

轻轻将竹筷放在筷枕上,冷清儿拿起帕子沾沾唇角,“若有任何线索,一定要记得告诉我。”

她如今心头最放不下的,就是宝盒一事了。

“这是自然。”放下碗筷,轩辕北辰转眸望向她,“清儿,你还有更想要的东西么?除了宝盒以外。”

转转眼珠想了想,冷清儿摇了摇头。

如今原主的仇算是报了,似乎除了宝盒,她真的没有更想要的东西了,至少暂时是这样的。

“你若是想送我什么……我记得库房里你新得了几个很不错的玉盒。”她眸光里闪过狡黠。

那几个玉盒由血玉做成,小巧精致,拿来养蛊再适合不过。

轩辕北辰失笑,她竟是惦记那几个小小玉盒。

“我记得将东西都交给你处理了,你何须还要问我要。”

有了这句话,冷清儿回房之后就吩咐不言飞鸽回毒谷,找人来搬东西。

头一日才问过有关宝盒的事情,第二日轩辕北辰便将许多木屑放在冷清儿面前。

“这便是往年替换下来的木屑?”她先开始怔楞一瞬,察觉身上蛊虫躁动之后便反应了过来。

轩辕北辰移开目光,在她身侧坐下,“不错,暗中查探的人在宫中找到的,至于知情的宫女,早前因为年龄到了被遣送回乡了,我的人正在找。”

拿起一小撮木屑在指尖碾动,冷清儿痛心之余冲他抿唇一笑,“总算是有些新的线索了。”

收集这些应该极不容易,他为自己的事情如此费心费力,说内心毫无触动那是假的。

两人坐着多说了会儿话,轩辕北辰便说有事要出府一趟,还说晚膳不用等她。

将他送出去之后,冷清儿独自回到暖阁,把不言叫了出来。

“去挑些靠谱的人,想办法安排进皇宫,千万不能被人察觉。”

她不能总靠轩辕北辰帮她找线索,她得让毒谷的人渗透进皇宫,这样不止对寻找宝盒有用,以后对毒谷,也是大大的有益。

只不过现如今她身份特殊,所以安插人手这件事,必须做得极其隐蔽,不然恐怕会给献王府带来麻烦。

不言退下之后,梅儿便在门边称有事要禀告。

“进来。”

一身青绿冬装的丫鬟进来行礼后端正立在眼前,瞧着俏丽丽的,很是喜人。

如果她不是淑妃的眼线,她会更喜欢她。

“说吧。”

“回王妃,奴婢斗胆说一句,那阿兰,实在是不堪用啊。”梅儿说着面上浮现难色。

她说的事情冷清儿知道,近段时间阿兰做事越来越心不在焉,先前就是因为那阿兰伺候梳洗时烫着她了,她才把人打发去做别的事了。

“去将人叫过来。”她吩咐。

她始终顾念阿兰对原主幼时的回护之情,再加上阿兰没有做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所以想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回平王府去。

心都不在这儿的人,留着很没意思。

没成想,阿兰竟是不领情。

“王妃恕罪!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求王妃不要赶奴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