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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金文在酒楼大放厥词的事情,在他被小二送回山庄门口之前就几乎传遍了慕清山庄上下。

在被人抬回住处的路上,他还在挣扎着喃喃“窝囊”、“孬种”等等词汇,引得许多下人频频侧目,议论纷纷。

而这些消息,最后传进了罗氏的院子。

此刻房中点了香,炭盆烧得正热,暖香浮动间罗氏和女儿一人一张贵妃榻,斜靠着享受下人伺候。

沈晓儿半阖这眼睛,感受着轻重得当的揉按。

在她身侧躺着罗氏,同样有两个小丫头在帮她按腿。

母女俩都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眉目顺展的同时还不忘说些别人的闲话。

“娘啊,你说这个沈金文,他居然敢在山庄的地盘大骂管事?”

他们二人根本就没有想到,沈金文同她们告别后还做了这许多事情,此刻听说后,心中很是不屑。

在她们看来,他这是办了件天大的蠢事。

“他要是个心思玲珑的,还有我们娘俩什么事。”

罗氏双眸紧闭侧了侧身,示意下人帮她按按腰,脸上的不屑很快被餍足取代。

“我听说管事的一直没有追究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个想法?”

微微睁开双眸,沈晓儿看向身侧的人。

她一直都没办法彻底摸透管事的心思,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办法真正和他亲近。

罗氏腰侧酸软处突然被下人按揉,她拧眉发出一声舒爽的轻叹,没有立时回答女儿的话。

半晌后,她才轻哼一声,“能是什么个想法,庄子上新藏了个美娇娘,那心思还能往别处去么?这世上的男人不都一个模样,见了美色就走不动道。”

她能说出这番话,显然已经将下人们的一些揣测当做了真相。

毕竟在她看来,一个貌美的女子,一个殷勤的男人,二人之间就不可能存着什么清清白白的关系。

沈晓儿将眼睛睁开,支起手肘撑起半个身子,神色间有些不服气。

“要是管事的打从心眼儿里喜欢那个狐媚子,也不会这么不说由头的放在西阁,那女子说白了就是男人的玩物!”

论美貌她也不差,她娘年轻的时候就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她可是将娘的相貌继承了八九分。

“你怎知她只是管事的玩物?”罗氏勾唇笑了笑,“你也说她美得不似真人,这样的女子,走到哪里都会被许多臭男人盯上,怕是身子都已经脏了。”

经过人事的半老徐娘,能想到的龌龊事总是比未出阁的姑娘要多,她这句话,直接臊红了沈晓儿的一张脸。

“真是不知检点的下贱女人!”

她直接张口骂起来,仿佛她娘源于恶意的一句揣测,就已经是事实了。

又过了片刻,罗氏吩咐人备水,说要沐浴,起身的时候就见女儿突然从榻上坐了起来。

“怎么?”她问。

“哎呀,娘,那狐媚子说她短暂休整就会离开,如今看这副模样,竟是要过夜,这有了一夜难保没有第二夜……不行,我得再去西阁打听打听。”

话音落,她起身披上棉袄就要出去。

罗氏也没有阻止的意思,自顾自准备沐浴去了。

山间的夜风不是一般的寒凉,沈晓儿被冻得缩手缩脚,她一路小跑到了西阁院外,然后便被拦住了。

一看院门口竟派了四个健壮老妈子守着,她直觉不太对头。

一番打听套话之后,才知道此刻管事的正在院子里,特意吩咐不许外人打扰。

夜色正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沈晓儿立时就着急起来,她是要嫁给管事的,怎么能忍受自己未来夫君和别的女子不清不楚?

“刘妈妈你让我进去,我知晓你最是心善的。”她立刻就想闯进院子里。

被叫做刘妈妈的老妈子平日里一直是个好说话,但此刻却是说什么也不让路。

“沈姑娘,这和心善不心善的可没关系,管事是下了死命令的,这谁人也不敢拿饭碗来折腾呀。”刘妈妈苦着脸,抬臂拦着院门。

另外三个老妈子就没有刘妈妈那么客气了,直接一起上来将想要硬闯的沈晓儿推得后退几大步,差点摔了跟头。

“你!你们!”

沈晓儿恼了,跺着脚气得眼眶都红了。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么粗鲁的对待过自己!

“管事哥哥!我是晓儿啊!晓儿要见你!”她索性不管不顾的对着院子里大声叫嚷起来。

正坐在海棠树下的三个人闻言暂时止了话头。

“主人,不如我放人进来问问怎么回事?”不苦试探着问。

他对沈家人一直都十分客气,一来是为了山庄的安宁,二来便是想给已故老管事一个面子。

此刻这沈晓儿吵闹着要见他,为防撕破脸,他觉得见上一见是没关系的,毕竟那一向是个几句话就能打发了的人。

“随你。”冷清儿将小炉子上温好的酒罐提下来,垂着眸子没有多言。

沈晓儿很快被领进院子,一眼就就看到了树下坐着的三个人。

这三人竟是不畏严寒,深更半夜月下对饮?!

而且那“狐媚子”居然坐在中间,两位少年一左一右坐在她两边?这成何体统?

她不知道的是,三人都有内功护体,虽说也会觉得冷,但轻易是冻不出什么毛病的。

“你们是鬼迷心窍了么?!这种天气这样陪她喝酒谈天?”沈晓儿心里不是滋味,于是有些口不择言。

上一次月圆,她盛情邀请管事的一同赏月,惨被拒,此时月已残,他却顶着冷风陪她?

她到底凭什么?就因为那副狐媚相?

“身为女子,你还知不知礼义廉耻矜持自持?!”

虽然没有直说,但这话里想表达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不言当即黑了脸,不苦愣在座上。

冷清儿缓缓放下酒杯,冷冷看一眼不苦,而后起身往卧房走去。

她看着不苦的面子点头放人进来,不是自找羞辱的。

到达岷城之后,她从没有挑剔过什么,但不苦对于沈家人的处理方式,此刻却让她觉得有些不满了。

短短一下午,她就知道这沈家人不值得别人留情面给他们。

而这会儿瞧不苦的反应,竟是还打算放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