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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号航行在美丽的印度洋,每天,凌清羽都是在温柔的海风和男人们热血的呼喝声醒来的。

“我这是自掘坟墓啊!”凌清羽拿枕头盖住了耳朵,但这一点都挡不住下面传来的“刺,前进,收,后退,”的呼喝声。

楚诚站在队伍的最前列,跟着前面的孟苏他们做着一板一眼的动作。

前几天杨昭那一箭不光是吓住了阿布,也叫他们这些人非常震惊,然后有水手前辈鄙视的告诉他们,这算什么,想当初杨将军在边关如何如何,他们才知道,这位居然就是那在北方如雷贯耳的小杨将军。

楚诚其实早看不惯宋立,更加不喜宋宇那任人唯亲的做派,他父亲给他起名为诚,从小就告诫他做人要诚实要知恩图报要脚踏实地,对于宋立一些小动作,是非常看不惯,只是他们这批人这次上船其实都只是跟着丁冬沈战他们学习,并没有什么实际工作,所以也没有发生直接冲突,那天他和自己村里的那几个兄弟轮休上岸,却看见宋立拿了匹红罗在跟一个当地人交易,然后那当地人便派人往城里而去,当时身边正好也有个当地人,用汉语说了句:“这狮子去叫兵干什么?莫不是想抢船?”楚诚便叫人赶快去喊兄弟们回船上,同时自己跑到码头将此事告知了杨昭。

后来宋立被射杀,宋宇和宋虎三被罚,没人提起过他的事情,有兄弟认为他有功劳为他不平,他却知道,这是当家的为他好,不给他竖敌,宋立的行为说不好会害死一船的人,宋家村的人不会去怪当家的,但是对他这个告密的就难说了。说不定还有人说他当时完全可以把宋立带回来这种傻话。

第二天,杨昭宣布不用上岗的人都开始训练,并且把他放在第一排,楚诚知道,这个就是当家的心意了,如果他能做到像杨昭他们几个一样,当家的一定会重用他。

只是,旁边这个伤还没好,却坚持着跟他们一起训练的宋宇是要闹那样啊?!你这么拼命做什么?

看着楚诚老是瞟过来满含怨念的眼神,宋宇恶狠狠的瞪了回去,轻声道:“当家的水手长,一定是我!”

“切!你说了算啊!”楚诚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父亲说的,咱是老实孩子,诚信为主,所以人家欺负过来一定要欺负回去,谁怕谁啊。

“楚诚,宋宇,操练的时候不准私自交谈,罚蹲举一个时辰,一边蹲着去。”杨昭冷冷的在旁边道。

风神号虽然大,但是也不够地方罚跑步,所以只能改成蹲举,啥叫蹲举?就是半蹲在绳盘上面,手上举一个备用铁锚。

丁冬探头出去看着甲板上的动静,对沈战笑道:“到底是杨将军,这才几天,那帮兔崽子就有模有样了。”

“如果不是我当初清点货物的时候大意,”沈战懊恼的道:“等下我再去找杨将军,自罚蹲举去。”

“你呀。”丁冬笑着摇了摇头,沈战这帮人平常话不多,但是干起活来实在是卖力,而且对凌清羽那真是忠心耿耿,这就是经历不同吧,宋宇那帮人也是靠当家的所救,却还是做不到一切以当家的为先。而在这茫茫大海里,一个好当家是非常重要,因为他决定带领着这些船员走的是死路还是活路,同样的,忠心不二的船员也非常重要,不齐心协力,又如何能在这异国危险重重之地闯出一条活路。

“沈大哥这事怎么能怪你,计数的是我,关舱门的也是我,是我不留心,没将门关好。”一旁的辛夷也低了头,道。他们六个跟着凌清羽学舟师同时也学习计数和算账,是被凌清羽重点培养的,没想到,轮到他第一次清点货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你们两个知道错了,以后就不要再犯了。”丁冬一人敲了一下,然后道:“辛夷,去喊下当家的,我怎么觉得这路不对了?”

“方向错了,到马尔代夫了,右拐。”看了看远处那星星点点浮现在海上美丽的小岛,凌清羽指了指方向,揉着头道。

“对不起。”辛夷的头更低了,他居然连当家的已经画好的方向都认错了。

“好了!”凌清羽一把捧住他的脸,啪啪啪的将那张俊秀的脸揉的通红,然后道:“你看,我已经惩罚过你了,记住,错误绝对不能再犯第二次!如果在同一个地方摔跤,那他就不是人,是猪了。”

“是。”辛夷低低的回了一声。

“哎呀!看你这样子就不爽,给我回去画一百遍星图!”

“是!要不要再加上背口诀表一百遍?”辛夷这下精神来了,见凌清羽瞪大了眼,忙跑了出去。

“被虐狂吗?这孩子?”凌清羽指着他的背影问丁冬。

人家那是内疚好吧,没见过你这么没心没肺的,丁冬没理他,将舵调转方向。

卡利卡特是个自由港,位于朱罗国和南毗国之间,其在马拉巴海岸上的优越地理位置让它成为了朱罗最大的港口,客商云集,港口停靠着各式各样的帆船,一直绵延到外港码头。

卡塔克家位于卡利卡特西郊的一个小型城堡,高大的建筑,外墙用大理石铺砌,庭院修剪的精致华美,高大的拱形门雕刻着精美的浮雕,外面围墙中央的大门顶上有高耸的方锥形塔,整个城堡造型挺拔简洁却又庄严无比。

在城堡的后面,却有一座大周式样的房屋,房屋不大,就五间,却布置的豪华舒适。

谢莲正坐在书桌前读一本大周的书籍,这里的书籍很多,都是他父亲留下来的。

“少爷,您真的不回去?”一个老者趴伏在他脚下,低头哭泣道。

“舅舅虽然去世,但是堂兄们不都在嘛?我回去干嘛?”谢莲淡淡的道:“自从我母亲嫁给了父亲,就已经和本家脱离了关系,此时我一个外人去插手本家的事情,不大好吧。”

“而且,”看着脚下的老者没有起来的意思,谢莲皱了皱眉道:“咱们直说了吧,拉玛,苏尔要我回去,无非是想要我的钱来支助他和霍尔开战,但是,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钱来为他效力呢?你觉得我是那么蠢的人吗?在我母亲被家族赶出来这么久以后,用一句话就要我连人带钱的回去?如果你们忘记了,我不介意再提醒你们一次,我父亲姓谢,我是谢家人。你还是走吧,再不走,我就送你去奴隶市场卖掉。”

老者打了个哆嗦,趴伏着退了出去。

“少爷,您真不回去?”旁边一少年问道。

“苏尔和霍尔开战,两边都势均力敌,现在还不清楚谁比较有胜算,我们现在回去,就是被苏尔利用打前锋的。”翻了一页书,谢莲淡淡的道。回去,是肯定要回去,他们加注在母亲和自己身上的屈辱怎么可能不去讨回,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已经忍了二十年,不在乎再忍这么几天。

“少爷,码头那边来信了,您说的那位大周女商人的船到港了。”一个仆从在门外回道。

“哦?准备车子,我要去码头。”谢莲起身,微笑着道。嗯,不错,看样子在报仇之前还能再做批生意。

街上人头涌涌,各种人种各种服装,市场上堆积满了的香料,让空气里都满溢着香气。

凌清羽的眼光跟随着穿着各式美丽沙丽的女子,眼光在那丰盈饱满的身材上溜来溜去,便时不时的收到那画了长长眼线大眼睛飘过来的媚眼。

这是个非常富庶的城市,大胆又热烈,人们大声的交谈,热烈的争吵,女子们带着耀眼的金饰,笑容灿烂的和男人一起在摊子边买卖货物。

这里有大周的常驻人员,语言沟通还真不是问题。走了一圈,凌清羽便大致了解了这里的行情,现在丝绸和瓷器铜钱针线这些大周过来的货物得益于去年东亚的大灾难,现在价格都涨了两三倍,而因为那边的船只一年没有过来,这里堆积的香料又降了不少价格,凌清羽心里粗粗估算了一下,以前丝绸过来是十倍的利润,那么现在就是二十倍到三十倍,再加上拉回去的香料,这趟做的好的话,翻个五十倍是没问题。

找了个室外摊子,凌清羽带着燕三燕七坐下来喝饮料,这里制作的饮料酸酸甜甜,别有一番风味。

眼睛瞟着街上的异国风景,凌清羽心里开始算账,看是否还要跑趟非洲。

只她是看着那些大胸脯女人身上的金饰算账,体现在别人眼里那就是赤裸裸的目光,只是人家回头一看,是个清清爽爽的东方女子,便又释然一笑。

但她的目光太过猥亵,让燕三都不觉离了她三步。

谢莲找到她们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么一个场景,大树底下的茶摊上,一个身材高挑头发束成马尾穿着到膝盖的连衣裙脚踏一双凉鞋的东方女子,悠然的坐在石凳上,眼光猥琐的看着来来去去的人群里的女子,身旁两个大周男子一站一坐,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

谢莲笑了笑,想起自己母亲以为父亲喜欢的大周女子是怎样的温柔娴淑,便也学着笑不露齿脚都不能露出来,不觉心里有一丝不甘冒了出来。大周不也有这样的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