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一下身边的女人。
薛云再次看向金氏兄弟,故意沉默了良久之后,这才开口道:“给我一个行动的理由?”
“什,什么意思?”金士杰愕然道。
在他看来,自己的大哥已然是低声下气,对方还需要所谓的理由,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看书溂
猛地起身。
金士杰咬牙喝道:“到了这个时候,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们的诚意么,我和大哥早就被逼上了绝路,哪里还有什么理由可言!”
面对金士杰的怒吼。
薛云全程耷拉起眼皮,压根就没有去理睬,只是凝视着一旁的金老板,继续保持着沉默。
“士杰,坐下。”金老板沉声道。
低头暗自咬牙。
金士杰满脸愤愤不平的坐回了原位,简单的头脑中赫然是一团乱麻,以他的心机,根本就看不出眼前两人之间究竟在打什么暗语。
“所谓理由,两点足矣......”
伸出两根手指。
金老板淡然一笑,开口道:“第一,金某在凤都混迹了多年,虽然如今风光不再,但当年却有一大批的兄弟曾经靠着咱们兄弟俩一起讨过生活。”
“我们入狱之后,这些个弟兄们被迫各奔东西,在凤都城内的日子却也都不怎么好过,其中更是不乏有着强横实力的守夜人在内......”
眉头一挑。
金老板强调道:“金某不才,虽手无缚鸡之力,但当年对他们也算是情同手足,只要我能安全回到凤都,一声令下,就能将这些兄弟们召集到一起。”
顿了顿。
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金老板开口道:“其人数,至少多达万人的规模。”
眼前不由得一亮。
薛云几乎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整整一万多人的队伍,如今分散在了凤都城内的各行各业之中。
这帮人就好比是一颗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而这颗炸弹的导火索,正是眼前坐在轮椅上的金老板。
不难想象。
一旦薛云率军攻伐凤都,这帮人绝对是一支足以起到关键作用的奇兵。
要知道。
凤都战备部的国立守夜人,也不过才三万多而已。
到时候里应外合,完全可以让陈景山这老家伙瞬间大跌眼镜,手忙脚乱之余,更是会自顾不暇。
“还不够。”
虽然龙凤两城必有一战。
但薛云如今的身份摆在这儿,其决定直接关系到龙都的生死存亡。
凭借这些个人马,还不足以说服他向凤都正式宣战。
“你手中的筹码如果只有这些,这场赌局的胜率还是太小了,不值得我为之冒险。”
猛地恍然大悟。
到了此刻,金士杰才终于回过神来。看书喇
其实从刚才开始起,薛云所要的并不是理由,而是他们兄弟俩在这件事儿中所能起到的价值与作用。
大夏帝国内乱已久。
除了皇城虎都之外,实际上对龙都最大威胁的,反而是凤都这个好邻居。
两城之间距离太近,若是太平盛世尚且可高枕无忧,偏偏群雄逐鹿,双方已然没有了和平相处下去的可能性。
与其被动等待,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薛云当然想要一举灭了凤都,可这个决定必须谨慎,没有近乎十成的把握,绝不能轻易动手。
“既然是赌局,当然会有风险,不过,话又说回来,金某自知,仅凭城中那一万多人马,想要一举击溃凤都的防线,确实是有些托大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早已听出了薛云的弦外之音。
金老板话锋一转,继续道:“所以,金某手中还有第二张王牌。”
“那就是......”
目光如炬。
金老板沉吟了片刻,脱口而出道:“凤都城内真正的终极底蕴,五百多年前,凤都严家老祖留下的那头『寰宇级高阶』怪胎,有关它的资料和情报!”
瞪大双眼。
薛云一把攥紧了座椅的扶手,强忍下了心中的激动。
『寰宇级』高阶的武装怪胎,当年与轩辕剑灵一起打下大夏帝国广袤疆域的古老存在。
果然——
除了皇城虎都之外,十一座要塞都市的诸侯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的手中,都掌握着数百年前自家先祖遗留的狠角色。
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这些诸侯城主绝对不会轻易地唤醒那些古代的凶兽。
眯起双眼。
薛云故作轻松地品了口茶,脑海之中却是风起云涌,不停地思考了起来。
回想起多年前,曾经在城主府内与胡逵一起去过的那间神秘的巨大密室。
大门前,蹲守的那只如同醒狮般的雕像,很有可能就是仿造胡家先祖留下的怪胎外形所铸。
换言之,胡逵的手中也很有可能同样掌握着这样一头彪悍的凶兽。
甚至于之前被艾莎公国一举攻下的『犬城』也肯定没有例外。
只不过,不知道当初钟离禅这边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在城破之时,却并没有使出这个可怕的杀手锏。
“有意思。”
翘起二郎腿。
薛云放下茶杯,挑眉问道:“老金,不是兄弟太谨慎,只是这件事牵扯极大,你刚才说的相关资料又是从哪儿得来的,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实话?”
以薛云对金氏兄弟的了解来看。
他们充其量不过是拥有一定势力的地头蛇罢了,虽然在民间能够呼风唤雨,但却并没有资格接触到凤都战备部高层的相关辛秘。
更何况,是如此重要的情报,那可是只有历代城主才会继承的秘密。
“薛部长应该知道,金某是捞偏门的人。”
宛然一笑。
金老板耸了耸肩膀,开口道:“吃喝嫖赌,奢靡至极,这些玩意儿,最是能够混乱人心。”
“亲手将这些资料交给我的人,薛部长你也认识,而且当年还险些与其结为了夫妻......”
似笑非笑的。
金老板故意瞧了眼一旁的安如萱,目光中充满了睿智的神色。
闻言。
薛云顿时一哆嗦,想起当年被逼婚的事儿,依旧有些心有余悸,嘴角一抽之余,哭笑不得道:“该不会是那个傻娘们儿吧?!”
“没错。”
金老板微微一笑,点头道:“正是陈景山那老家伙的独生女——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