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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低下头去,看到张小雅白晳的手腕和脚腕上面都有隐约的伤痕,大家都免不了长吁短叹一番。朱雨深看了一眼游富,发现他涨红了脸,一言不发,后来干脆别过脸去看别处。
金君翻了几下白眼,说:“够日的,这手腕和脚腕上都成这样了,看来身上肯定也是有伤疤的。我说小雅,你这个人称月亮公主的奇女子,如今在游家过得是什么日子呀?这简直是在炼狱中啊!
大富子,你特么的倒是解释解释啊。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出事了啊。
另外小雅说这些她都能忍,难道还有更夸张的吗?”
游富立即挥了挥手,说:“君哥你可别问我了,小雅她是我弟媳妇,她的事我不好过多地关注啊。
前面你没来时,我同吴宝夫妻俩及朱大哥都说过了,我女人她是个傻女人,经常做些不正常的事,说些不正的话。
她确实也欺侮小雅,但只要我在家,这些事她是做不了的,我会制伏她的。
但是一年到头,我总不能老窝在家里,不出去做活挣钱吧?我不在场,她们俩怎么闹,我就管不了了。
当然,近来我出门干活尽量是把她们分开,也就是把其中一个带出来。把我女人带上出来时,她可干不了什么活,还多一张嘴吃饭,是要遭主家埋怨的。但我的目的是不让她们两个起冲突,让小雅吃亏呀。
至于杨二妹这个武疯子隔断时间就来我们游家脏搞,就跟我没关系了。这是游忠以前做下的孽债,游忠他自己摆不平,两个老的也懒得管,就把小雅害了。
君哥你看,我做得可以了吧?拜托你们别怪罪我了。我特么的吃饱喝,也足休息够了,我要去干活了。”随后他去到楼上,不一会儿就听到他弄砖砌墙的声音。
金君显得有些失望,一连叹了几口气;吴宝夫妻俩却显得比较有兴致,他们也不急着上去帮衬着游富干活,而是以异样的眼神盯着张小雅看。
吴宝女人说:“小雅妹子,你的事我是一直都比较关心的。我知道你在游家过得不爽。刚才你说了,两个脑子不好使的女人虐待你,你都忍了;却还有不好忍的,那是什么呢?游忠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呀?”
张小雅说:“吴大嫂你讲得没错,让我难以忍受的就是游忠现在对我的态度,真是让我非常难受,那是不可以简地用好与坏来定论的。
游忠他自视非常高,自我感觉非常好,这些你们是知道的。尽管他们游家的经济条件不行,但是游忠他长相不错,平时呢,又很讲究穿着打扮。
在结交朋友方面,他也是有讲究的。他好附庸风雅,竭力与有文化的人为伍,追随他们。有时不惜花点小钱讨好这些人。
不是有句话叫君子之交淡如水吗,反过来说,他的一点小恩小惠就足可以收买那些君子了。
游忠与他们搅和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言谈举止显得上了一个档次。同时他也很鄙视那些出身低贱又没文化、满口土气的人。还有就是,处对象时土气的姑娘他从来都是看不上的。
也许也正是由于他的这点长处,导致我们初次见面时,我就对他印象很好。觉得他完全可以与受伤前的韦泗相提并论,一样是那么地帅气、潇洒,而眼神中又露出有坚定的神情,给人以安全感。
要知道韦泗因受伤导致形象忽然轰毁,对我的打击是非常大的,让我消沉了好几年。
直至遇见他游忠,终于找到了可替代的人。也正因为此,我开始时并不在乎游忠与杨二妹以前纠葛,以及给我后续给我带来的麻烦。在和游忠在一起的那个短暂的时间里,我觉得自己是幸运又幸福的。
但是越往后,情况就越不乐观了。关于大嫂以及杨二妹时不时对我的攻击,虽然很糟心,有时也难以忍受,但毕竟不能过多地计较。
自从我嫁到游家,这种事就避不开了。事先媒人也讲过这个情况,所以我因此而遭受皮肉之苦,也可以说是自作自受,我认了。
只是游忠,他后来的态度与想法,是我从来没想到的,可以说是让我很震惊。
我们相处的初期,他对我是疼爱有加,还有点毕恭毕敬的,让我都有些不自在。
但是半年下来以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变了。他的变化让我有些纳闷,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导致他不开心。我还猜测是不是我和韦泗前期对着月亮、隔着时空守候彼此的事,让他恼火了。所以我果断断绝了和韦泗之间的一切联系。
然而结果却并不是我想像得那样,游忠他原来是个非常虚幻的人!在我的追问之下,他终于向我吐露了他的心声,包括他肯娶我是冲着什么目的来的,他都直言不讳地说了。
总而言之,他高看我了!他说当初他从金君那里了解到我是一个不寻常的人,不光样貌奇特,似乎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背后还藏很多让人奇异的事,绝非一般的庸脂俗粉可比。
他盘算着,他娶了我首先在容貌肉体方面不会吃亏,主要是能为他的生活带来转机。他是一个自命不凡的人,不可能一直愿居于人下。
他认为,在某一天的某一刻通过突变也好,或是通过某一个特殊事件,让他在短时间内彻底改变现状也行,总之,他要彻底洗新革面、脱胎换骨变成一个高贵的人,钱多、身份地位也高,走到哪里都能引人关注,并俘获女人们的爱心。
当我听他当面表达完这样的意思,我也是无语了。便冷冷地说想发达并不简单啊,能指望我做些什么来达到这个目的呢?
我就是一个眼睛有残疾的柔弱女子呀,身后娘家的条件又不好。自己又无高学历,或高超的技能,没有啥挣钱的本事,更别说挣大钱,挣快钱了。
谁家娶了我,确实也等于在做善事了。然而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也不会向对方提什么要求。搬到江北之前,我父母还提出向男方家要这要那的,都被我压下去了。
我真想不出,自己怎样做才能使自己的男人发达起来,就算他把我卖掉,恐怕也不行吧?我又能卖几个钱呢?
说真的,当时我心酸得不行,眼泪都出来了。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打心眼里开始讨厌游忠了。
然而游忠却没有在乎我的感受,他只顾着埋怨起我来。他说他骨子里就有做富贵人家附马的情绪,结果杨二妹的出现,让他没做成附马还败坏了名声,所以后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他肯娶我,是经过慎得考虑的。那时他已经了解了我昼伏夜出的习性,他认为这并不简单,应该能带来额外的收益。我时常夜里借着月光在坟山边的地里干活,或是沿着山边骑行,他就认为我应该是和鬼神相通的,能获得常人难以得到的信息资源,或者能得到特殊的能量。
简单地说,他认为我在鬼神的帮助下,应该有赚快钱赚大钱的特殊法子,我们在一起一段时间后,就能让他发达起来,从周围人中脱颖而出,改变现有的生活面貌,让他扬眉吐气。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我们在一起半年多了,却啥意外的惊喜都没有,生活面貌一点都没有改观。所以他就生气了啊,他不朝我发火朝谁发火呢?他觉得他委屈死了。
你们说说看,游忠这样说、这样做,是不是叫人难以忍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