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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诸天影视从四合院开始 > 第十章 一切都是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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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里憋屈得像吞了一只苍蝇,但苏明玉清楚,现实的齿轮不会因为她的不情愿而停止转动。该做的事情,一件也跑不了。她迅速将个人情绪压到心底,重新切换回那个高效、冷酷的众诚高管模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在任何一个行业都是铁律,法律界尤其如此。

在苏明玉“不惜代价”的明确指令和众诚法务陈总监的全力运作下,金钱和资源的效率被发挥到了极致。

陈总监立刻动用了自己在顶尖法学院积累的人脉,将目标锁定在了魔都一家以擅长处理复杂经济犯罪和重大刑事案件而闻名的红圈所。

用了大概一周的时间,陈总监便带着一份详尽的报告和一份令人咋舌的初步报价,再次走进了苏明玉的办公室。

“苏总,人找到了。”

陈总监将资料放在桌上,语气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轻松:

“是我在复旦的师兄,彭海,现在是‘竞天公诚’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也是他们刑事业务部的负责人之一。

彭律师在华东地区的刑辩领域很有名气,手底下有几个非常漂亮的无罪和罪轻辩护案例,尤其擅长处理证据链存在争议的案件。”

苏明玉快速翻阅着彭海的履历和经典案例摘要,目光锐利。履历无可挑剔,名校背景、资深经历、成功案例……当然,与之匹配的,是那份高达七位数的初步律师费报价,这还仅仅是前期工作和一审阶段的费用,后续可能产生的费用另算。

苏明玉眼睛都没眨一下,合上文件夹,干脆的开口道:

“就他了。安排一下,我要尽快和他见面,越快越好。”

苏明玉果断拍板,对她而言,钱不是问题,效率和结果才是关键。只要能稳住局面,甚至实现战略目标,保住苏大强不被重判,这笔投资就值得。

“明白,彭师兄那边已经协调好了时间,明天上午他就可以飞过来苏州,与您面谈。”陈总监立刻回应。

看着陈总监离去的背影,苏明玉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一阵肉疼。要知道这可是上百万,都快能把叶晨的那个家给买下来了。

这次叶晨让她这般大出血,苏明玉恨到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同时也在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跟随自己这位二哥的节奏,有些上头了?

第二天上午,在众诚集团附近一家隐秘性极高的私人会所茶室里,苏明玉见到了彭海律师。

彭海约莫四十多岁,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合体的深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言辞谨慎,逻辑清晰,眼神中透着属于资深法律人的精明和沉稳。

他没有过多寒暄,在简单了解了一下苏明玉与嫌疑人的关系(父女)以及她的核心诉求(最大限度减轻刑罚,避免死刑和无期,最好能争取到非监禁刑或缓刑)后,便直接切入正题。

“苏总,情况陈总监已经跟我大致介绍过。根据您提供的信息,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尤其是药物来源、潜在投毒途径与最后阻碍救助的行为形成关联,确实对苏先生非常不利。”

彭海语气平和,但每个字都带着分量,“‘故意杀人’的指控一旦坐实,量刑起点非常高。”

苏明玉面无表情地听着,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平日里经历众多的商业谈判,她很清楚这位彭海律师,是在用欲扬先抑的话术,提升这个案子的难度,拉高自己的期待值,只为了让自己觉得,这笔钱掏的物有所值。

果不其然,很快就转入了正题,彭海话锋一转,展现出刑辩律师特有的寻找突破口的能力:

“并非没有操作空间。首先,我们需要立即申请会见当事人,了解警方具体的审讯情况和证据细节。其次,我们要重点攻击几个点:

第一,因果关系的必然性。需要聘请独立的法医专家,质疑官方尸检报告中关于药物剂量与死亡结果之间必然因果关系的结论。

是否存在其他诱发因素?比如赵女士自身的基础疾病、长时间打麻将的过度劳累和情绪激动等。

第二,主观故意的认定。这是关键中的关键。苏先生购买药物,是否有其他合理解释?比如他自己有慢性疼痛?他是否明确知晓长期服用该药物对心脏的特定风险?警方证据能否百分之百证明他具有‘剥夺他人生命’的直接故意?我们能否将其辩护为‘过失致人死亡’甚至更轻的罪名?或者,是否存在长期家庭压迫导致的‘激情犯罪’因素,这虽然不能无罪,但可能影响量刑。”

第三,阻碍救助行为的定性。监控中挥手让出租车离开的行为,是积极阻止救助,还是当时慌乱下的错误判断?需要结合现场其他证人的证言和苏先生自己的供述来综合判断。”

彭海条理清晰的分析,让苏明玉焦躁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至少让她看到了几分扭转局面的可能性。

“彭律师,具体的专业操作由您全权负责。”

苏明玉放下茶杯,目光坚定地看着彭海,然后开口道:

“我只有一个要求:穷尽一切合法手段,达到最好的结果。费用不是问题,需要什么资源,众诚和我个人都会全力配合。”

“明白。”

彭海点点头,遇到付钱痛快的主儿,他工作起来也有动力,只见他承诺道:

“我会尽快组建团队,开展工作。苏总,这类案件周期可能较长,也需要当事人的配合,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会谈结束后,苏明玉看着彭海离开的背影,眼神复杂。她知道,这场用金钱开启的法律战役已经打响。

她投入的不仅仅是巨额的律师费,还有她宝贵的时间、精力以及无法量化的机会成本。

这一切,原本都不该发生。都是因为苏明成!

她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怒意再次压下。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先稳住苏大强这边,才能腾出手来,应对叶晨接下来可能发起的更多攻击。

苏家的内战,因为一位顶级刑辩律师的介入,进入了更加专业、也更加残酷的新阶段。而苏明玉的钱包,也开始为这场由叶晨引爆的风暴,持续“输血”……

……………………………………

看守所里,苏大强穿过一道道铁门,经过严格的检查,他终于被带到了律师接见室。

这是一个相对干净、简单的房间,被一道透明的隔断分成内外两区,中间有传声孔。苏大强被安排在内区的固定座椅上,手脚依旧被限制。

当他看到隔断外面,坐着那位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神情严肃而专业的彭海律师时,苏大强的情绪瞬间崩溃了。他像是看到了唯一的救星,隔着隔断,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喊道:

“律师!律师你救救我!我是冤枉的啊!我没想杀她,我真的没想杀她啊!都是意外,是意外啊!”

他急于撇清关系,慌乱地为自己辩解,甚至忘记了之前构思好的、关于账本的计划。

彭海律师冷静地看着他,并没有被他的情绪带动,而是用平稳、专业的语气开口:

“苏先生,你先冷静。我是你女儿苏明玉女士委托的辩护律师,彭海。我这次来,是依法会见,了解案情,为你提供法律帮助。你需要如实向我陈述情况,这关系到你的切身利益。”

听到“苏明玉”三个字,苏大强如同抓住了主心骨,拼命点头:

“是是是,是明玉让你来的!律师,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帮我啊!”

在彭海律师专业的引导和提问下,苏大强开始颠三倒四地讲述事情的经过,极力淡化自己的责任,将一切都归咎于意外和赵美兰自身的身体原因。

直到会见时间快要结束时,苏大强才猛地想起了那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复仇的稻草。

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急切地对彭海律师说:

“彭律师!你告诉明玉!我有个东西要交给她!在我老宅里,我卧室床头柜后面,墙皮有块松动的砖,里面藏着一个本子!

那上面记着苏明成这么多年啃老的所有账!一分不少!你让明玉一定要拿到它!有了它,就能让苏明成不好过!一定!”

他眼神狂热,仿佛那本账目是他能投向叶晨的最后一枚炸弹。

彭海律师冷静地记录下了这个信息,并没有多做评论,只是公事公办地说道:

“你的话和要求,我会转达给苏总。现在,我们还是聚焦于你目前的案件本身。”

会见时间到,苏大强被劳动号重新架起来,带离接见室。虽然身体依旧被镣铐束缚,口腔依旧疼痛,但他的眼神里却重新燃起了一种混合着希望和恶毒的光芒。

通道打开了!

消息能传出去了!

那本足以让苏明成身败名裂的账本,终于有机会送到苏明玉手上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叶晨被那本账目搞得焦头烂额的场景,这让他在这冰冷的囚笼里,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扭曲的快意……

走出市看守所那扇沉重、象征着隔离与惩罚的大铁门,重新呼吸到外面带着汽车尾气和城市喧嚣的空气,彭海律师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刚才在里面沾染到的阴郁、绝望和某种难以言说的污浊气息一并呼出。

他快步走向自己那辆低调但价值不菲的轿车,坐进驾驶室,关上车门,将外界隔绝。

他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摘下金丝眼镜,用力揉了揉眉心,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深深的疲惫与……嫌弃。

是的,嫌弃。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刑事辩护律师,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嫌疑人,从一时冲动的失足者到穷凶极恶的惯犯。

他早已练就了面对各色人等都能保持表面平静的专业素养。但像苏大强这样的当事人,依然让他感到极度的不适甚至厌恶。

隔着那道透明的隔断,苏大强那副懦弱、自私、慌乱中又带着一丝狡黠和刻毒的模样,清晰地印在彭海的脑海里。

尤其是当苏大强提到那本所谓的“账本”时,眼中闪烁的并非是对自身罪行的悔恨或对法律公正的期盼,而是一种急于拖人下水、报复泄愤的疯狂。

“基于现有的证据链和这家伙的表现,他绝对跟赵美兰的死脱不开干系,大概率就是故意杀人。”

彭海在心里冷然断定,对于这种对结发妻子下毒手,手段阴损(长期投药),最后还试图阻碍救助的人渣,他内心深处是欠奉任何好感的。如果在日常生活中遇到,他绝对会敬而远之,耻于为伍。

那为什么还要接这个案子?

彭海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恢复了商人的精明与冷静。原因很简单,甚至有些赤裸裸:

第一,苏明玉给得实在太多了。那份高昂的律师费,足以让他和所在的律所忽略掉大部分的个人好恶和道德洁癖。在巨大的经济利益面前,很多事情都可以变得“专业”起来。

第二,也是更重要的,是苏明玉背后所代表的潜在资源。通过老同学陈总监的暗示,他清楚地知道苏明玉不仅仅是众诚集团的一位高管,更是大老板蒙志远的得意门生,在众诚内部拥有相当大的话语权和影响力。

如果能通过这个案子与苏明玉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那么后续,他所在的“竞天公诚”律所,极有可能从众诚集团这个庞然大物那里,承接更多的非诉业务,如并购、上市、常年法律顾问等和高端诉讼业务。那才是真正的大蛋糕,远非单个刑事案件的可比。

这是一笔交易,一笔用他的专业能力和暂时忍受的道德不适,来换取巨额现金和更重要长期商业机会的交易。

想明白这些,彭海内心的那点嫌弃感被强行压了下去。他发动汽车,驶离了看守所这个让他不快的地方。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苏明玉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的语气已经恢复了专业、沉稳,不带丝毫个人情绪:

“苏总,我已经会见过苏先生了。”

他先是客观、简要地汇报了苏大强的精神状态和关于案件的一些初步且明显避重就轻的陈述。

然后,他提到了苏大强的那个“特殊要求”:

“另外,苏先生特别强调,在他老宅卧室床头柜后面的墙里,藏有一本记录了大量家庭财务往来的笔记本。他坚持要求您拿到它,并声称这可能对……苏明成先生不利。他希望您能妥善利用。”

彭海没有做任何评价,只是忠实地传递了信息。他清楚自己的角色——一个拿钱办事、提供专业法律服务的工具。

至于苏家内部的恩怨情仇,以及那本账本会掀起怎样的风浪,那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情,至少,不在他本次的委托范围之内。

挂断电话后,彭海看了一眼后视镜中渐渐远去的看守所轮廓,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案子,注定不会轻松,不仅要应对复杂的法律程序和外界的舆论压力,还要周旋于这样一个扭曲的家庭关系之中。

但既然选择了接下,为了那丰厚的报酬和潜在的巨大利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将“专业”进行到底了。只是内心深处,他对苏家这一滩浑水,已是厌烦到了极点……

挂断彭海的电话,苏明玉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桌面上敲击着。父亲苏大强特意强调的“账本”,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记账本?记录苏明成啃老的所有账?

这个消息确实让她感到意外。她没想到那个看似懦弱无能的父亲,竟然还有这等心机,暗中记录了几十年的经济账。但同时,一股冰冷的、带着算计的兴奋感也随之升起。

正如苏大强所预料的那样,苏明玉立刻意识到这本账目的价值。这不仅仅是几笔钱的问题,这是二哥“巨婴”、“啃老”最直接的铁证!

如果能将这本账目公之于众,或者至少在家庭内部、在朱丽面前将其甩出来,绝对能对苏明成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足以让他颜面扫地,甚至可能引发他们夫妻间的剧烈矛盾。

这简直就是一把现成的、淬了毒的匕首,而苏大强在身陷囹圄之时,亲手将这把匕首递到了她的手上。

必须拿到它!

这个念头瞬间变得无比清晰和强烈。然而,身为众诚高管的谨慎和法律意识,让她没有立刻冲动行事。她敏锐地意识到了其中的障碍——

老宅被查封了。

自从苏大强作为重大犯罪嫌疑人被捕,那处作为案发相关地点的老宅,肯定已经被警方依法贴上了封条。

未经允许,私自撕毁封条进入,那是违法行为,轻则受到治安处罚,重则可能涉嫌妨碍司法,引火烧身。

为了报复苏明成而把自己搭进去,这种蠢事苏明玉绝不会干。

她需要一个合法、合规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