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商商拉着周棠的手臂,继续说:“离开医院后,唐灼去忙工作了,和我分开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管赵黎旭和你之间的事,也不想让我和你多走动,说有些东西越知道得少就越好。唐灼几乎从没这么正经的对我说过这些话,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什么,但这些事拉扯到了你,我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没主意,就想来给你说说,想让你防备着点。”
周棠心绪起伏,一时间没说话。
这两日的所有心神不宁,似乎也都找到了出处,赵黎旭绝对有问题了。
楚商商盯着周棠,默了几秒,又有些感慨的说:“真没想到赵黎旭变化这么大,以前刚认识时,他还是那么单纯……”
周棠深吸一口气,“也许从始至终,他的单纯都可能是伪装吧。”
说不出失望,也说不出无奈,也许赵黎旭从始至终对她周棠,都
楚商商神色微变,没料到周棠会这么说,有些诧异,毕竟以前周棠和赵黎旭的关系还挺好。
“棠棠,你也发现了什么,是吗?”楚商商小声问。
周棠没打算隐瞒,点点头,但也没打算多说,毕竟心里对赵黎旭的异样感是骗不了自己的,而且赵黎旭给她的陌生感和不适感,也是那般的明显和强烈。
而且她如今能肯定,赵黎旭对陈宴的恨,其缘由根本不如赵黎旭说的那样是因为陈宴抢了她,而是,另有缘由。
再加上如今赵黎旭傍上了秦韵,而秦韵身后是秦政,如果赵黎旭要利用这些关系来对付陈宴……
周棠心底越发的沉重起来,不敢往下多想。
自古民不与官斗,陈宴虽经商了得,但秦政毕竟有权有势,他们若要对付陈宴,陈宴讨不了多少好处。
周棠默了一会儿,朝楚商商说:“商商,谢谢你过来提醒我,我知道了。赵黎旭和以往不一样了,在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的情况下,你觉得你的确得听唐灼的,最近少和我接触。”
楚商商眉头一皱,“我会怕他?”
周棠低声说:“他那样的人,能主动委身秦韵,心思和狠厉绝不是你我能想象的,他对他自己都那么狠,这样的人最可怖,而且如今他已今非昔比,无论他和秦韵之间到底是分还是和,他如今都是秦韵的人,背后是秦政的势力,连陈宴对秦政都礼让三分,更别说你和唐灼。”
楚商商噎住后话,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周棠继续说:“回去吧,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和唐灼好好的过日子,我这边会小心的,放心。”
楚商商欲言又止,终还是点了头。
送走楚商商后,周棠给陈宴发了条消息:“晚上下班早吗,我有事和你说。”
消息刚发出去几分钟,陈宴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周棠立即接通,陈宴问:“怎么了?有什么急事?”
周棠语气有些沉,“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商商刚刚来过了,提醒我注意赵黎旭。”
陈宴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知道,我已经派人暗中盯住赵黎旭了,他翻不起浪。”
是吗?
原来陈宴早有察觉。
周棠稍稍放心了些,“这样就好,我这几日总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赵黎旭会做些什么,我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陈宴宽慰说:“放心,一切有我,没事。”
周棠低低应了一声,语气稍稍松懈半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