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
“不过，那个魔法，我看再高明的炼金术师，都很难涉及到一点……”
“还有，那个所谓的时间魔法，是以一个关于疾病的诅咒来作为牵引的……”
“这样的造诣，就是最高明的炼金术师都很难具备……”
“但一个魔女就有可能，尽管也不普遍，可还是可能性大得多……”
“说起来，我也是经历过了那一场大病的考验的，也可以承受这个时间的魔法来实现血脉转化，启动那个内蕴在怀表里面的魔法……”
老头很有些感慨，可就是没有太多遗憾……
张清貘想了想就知道，说道：
“男的不能转化……”
“男的不能成为魔女！”
张清貘知道，这应该就是老头的心里感受了，有些感慨又不可惜……
正如，他听到镜花园里的帝陵观有葵花宝典的传承一样，很是仰望，但又很怕沾惹上，并不觉得可惜……
“不……”
谁知道，老头猛地摇头，态度，好像很坚决……
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可以的……”
“不管是谁，只要完成了这个仪式，都可以成为魔女！”
“而魔女，之所以是魔女，不叫魔人……”
“那就是因为，魔女这个种族，全体都是女性！”
“也就是……”
张清貘苦涩开口：
“男的变成女的……”
这玩意，比葵花宝典还要狠啊……
“这玩意，还真是个诅咒啊……”
他继续感叹，他有点怕了，他已经是魔女了，可别给这个表整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魔女。
“没错……”
“所以，你要考虑清楚，别被好奇心害死了自己……”
“不过呢，也别太害怕，说要启动这个仪式，难度不是一点点……”
“而且，这个表，可能已经是坏了的……”
“也有可能就从来没有成功过，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个残次品……”
“要不然，魔女不会丢弃它……”
“如果真的有用只是坏了，也不可能让我给得到了……”
“不可能……”
“可是，如果它是坏的，那么这些年，那偶尔的感应又是怎么回事？”
“没坏彻底？”
“有些功能，部分的功能，还能发挥效用？”
看来老头对这块表的疑问是一点不少，没能了解多少。
“时间魔法啊？”
“老头，你不心动？”
张清貘转换了一个话题，他对于老头对于“时间魔法”这个四个字的表现，感觉似乎有些太平淡了。
“这就是我说的，这不可能，不大可能，是炼金术师的东西……”
“因为，时间魔法，这个东西，或许只有魔女可以触及到一点点……”
“而在魔法师群体里已经差不多失效的空间魔法，在魔女的族群里边，依旧有完整的传承……”
“当然，是个别人……”
“需要天才！”
张清貘点点头，这个说法逻辑通顺，只是……
“老头，你不是说，你没见过魔女吗？”
“你怎么知道魔女还有着空间魔法的传承？”
结果换来了老头的一个大白眼。
“我还没见过巨龙呢……”
“刚才还不是被你吓得扑倒在地？”
“有些东西不需要亲眼看到……”
“我们是人类，脑子才是最重要的……”
逻辑又是很通顺，张清貘很赞同，他点点头。
“那老头，我有巨龙的血脉吗？”
老头的眼神集中在他身上，又是仔细打量着他，这个态度，让小道士顿感紧张……
“如果龙虎山这三个字的龙和虎，是指龙虎山有着强大凶兽的血脉……”
“那就有可能……”
张清貘点点头，说着：
“那不可能……”
“龙虎山的龙，跟你们那的巨龙，不是一个东西……”
“要高级一些……”
张清貘倒不是就鄙视巨龙，只是嘛，东方中心主义嘛……
“嗯，四脚蛇……”
“四脚蛇比蜥蜴要高级？”
老头倒是要平和一点。
“老头，这里是龙虎山……”
小道士善意提醒。
老头立马紧绷着一张脸，眼神闪烁地扫视了左右，渐渐才放松……
周围没人……
这老东西，也是不够警惕，还摆着他那一副大贵族的派头，也不看看地方，看看场合……
“对了，小师弟怎么会给你向我通传问候呢？”
其实是没有问候，但直白地说要搞行贿，张清貘的脸也有点下不来。
“我答应他，只要能将你带来我这，我就给他一套炼金术师锻造的玩具……”
“一个小小的积木玩具……”
老头很快就回应，并无为难。
“你怎么不给我？”
什么玩具？
哪有什么炼金术师会有心思去造一个玩具，就是真的有这个无聊的心造出来了，这老头也不可能要啊，还是随身携带。
那必定是个强力的物件，很可能还是个杀手锏的存在。
“就那一件了。”
老头的声音，也有着点莫名的心绪，只是不好猜。
“给我看看？”
张清貘不死心。
“你别抢啊？”
老头这会就很有警惕。
“可能吗？”
“我不会！”
张清貘气愤，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呢……
“我已经给了小道士了……”
老头嘴努了一下，朝着门外。
“你怎么能在事先就给了呢？”
张清貘瞠目结舌。
“万一我不来怎么办？”
这老头人也太好了吧？
他不信，自然不信！
“小道士是个好孩子……”
“你不来，他会还给我的。”
老头又翻了一个白眼。
啊？
也是……
张清貘发现，逻辑很通顺，没有一点别扭的地方。
“王德发！”
张清貘不是滋味，凭什么啊，他办事，最后捞了个烫手山芋，说不定就是定时炸弹。
说爆就会爆啊。
“什么？”
老头自然听不懂。
“没什么……”
小道士呼了一口气之后，心平气和了，不计较了。
“这块表，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真的假的，全部都说出来吧？”
“反正对于你来说，也没有什么用了……”
张清貘低头看着老头手上的表，感觉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有些怕而导致的错觉。
“还有一点就是……”
“这玩意，到底是谁丢弃的？”
“在我之前，应该也是有主人的……”
“并不是造它出来的主人……”
“他是谁？”
老头脸色变得快，转为严肃。
“他是谁？”
张清貘下意识重复，怎么搞得跟悬疑凶杀案似的……
“他有可能是个东方人……”
老头还挺严肃，可张清貘瞪大了眼睛，不是震惊，是不怎么相信：
“不是吧？”
“我还以为是个贵妇呢？”
有这么巧吗？
张清貘怀疑，这老头现编的，这种事，这老头应该干得出来。
“你年纪不大啊？”
老头不解。
“什么意思？”
张清貘不解，但感觉到不是个好话，知道是话里有话。
“就是说，你现在年纪还不大，还算小……”
“没到惦记贵妇的年纪……”
老头还是一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诶……
小道士没怒，反倒乐了……
他想起来了关于西方骑士的一些传闻……
不由得心思又是一转，顺着就说开了。
“听说骑士勾搭贵妇不犯法？”
“嘿嘿……”
“要不，你封我做个骑士算了……”
张清貘笑嘻嘻，这个话题就比刚才轻松很多很多了……
可是对面的老头不觉得好像，脸色好像变得更严肃了点。
“什么叫不犯法？”
老头很认真地在问，态度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搞得小道士有点郁闷，真想开口问一句，没听出来我在逗闷子？
虽说是逗闷子，可也不是随便说说，他的话还是有一些根据的，只是，是不是事实根据，现在还不得而知……
“听说……”
张清貘先摆出一个态度。
“骑士勾搭贵妇，是不受道德谴责的……”
“而在法律上，也不构成事实的后果……”
“因为法律是惩治平民的……”
“而贵族之间的恩怨，有另外一套规矩在运转……”
“是规矩，不是法律……”
“所以，就又延伸出来一个说法……”
“宁可犯法，不要犯规！”
老头的眉头舒展了一下，似乎是，他没想到眼前的小道士真的有一个不儿戏的说法出来。
“骑士是贵族，是最低等的贵族，但并不很正规……”
“但你们还是视之为贵族。”
“公侯伯子男，这是正规贵族爵位，是可以世代传承的……”
“而正式的骑士，本身就是一个爵位，不能传承，且只是最底层的爵位。”
张清貘见老头没怎么反驳，于是就继续卖弄。
“宁可犯法，不要犯规！”
“已经传到这里来了？”
“可骑士，应该是……”
老头想说什么，但一下子又说不出很多，可能就是不好解释。
“骑士，在现在的封建体制下，是一个爵位。”
“有骑士的爵位，就有一个庄园，是庄园贵族……”
老头还是严肃，可有人不严肃。
“嘿嘿……”
“就是村长了……”
张清貘笑了笑，他是觉得有点好笑的，村长也是干部啊……
不要把村长不当干部，有了一个庄园的骑士，自然就是贵族，封地就是一个村。
“骑士，究其根本，它的本源……”
“其实，嗯……”
“骑士，是一种精神……”
“只有具备了那八种骑士精神，那才是骑士！”
“而具有那样的美德的人，道德不能审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