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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从布斯巴顿到霍格沃茨 > 第20章 黑魔王与白魔王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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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黑魔王与白魔王的见面

卡尔文眼前仿佛能看到亚历山大那张因担忧和旅途劳顿而更显粗糙的脸。他知道亚历山大指的是什么,俄罗斯的魔法部充斥着无能者投机者和酒蒙子,只想着怎么赚取金加隆,对管理巫师们毫无兴趣。

“…只是他们那几个半大的小子姑娘,”亚历山大犹豫了一下,“伊万、奥尔加、彼得鲁沙…都在霍格沃茨那该死的准入之书范围之外。霍格沃茨拒绝了我们。”语气里带着强烈的无力感和对新环境的茫然。

卡尔文的心微微沉了一下。地域招生。霍格沃茨这份延续千年的傲慢规矩,此刻像一道冰冷的墙。但他同时也涌起一股更为坚定的暖流——奥瑞金兰存在的意义,不正是为了打破这些陈规陋习吗?

“让他们的孩子来,”卡尔文毫不犹豫地说着,斩钉截铁,“奥瑞金兰欢迎所有真正渴望学习魔法的孩子,不论他们的父母是谁,来自哪片土地。给他们准备好申请材料。

保护区的资源、教材,优先满足这些需要避风港的家庭和学生。”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保护好自己,亚历山大。有什么事,立刻联系我。”

亚历山大心中中那份如释重负的感激之情却清晰无比地留在了卡尔文心里。这让他被联合会冷落而产生的些许郁结散去了不少。

创造一个庇护所,一个无论政治风暴如何肆虐都能让孩子们安全学习、免受出身和地域歧视的地方——这是他明确的目标,是目前可见且可掌控的小小火种。

然而,这份微小的安宁并未持续多久。

暮色刚刚降临,为保护区的建筑轮廓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边。一只疲惫不堪、羽毛凌乱、眼神却锐利依旧的黑色大狗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卡尔文办公室的露台上——那是小天狼星阿尼玛格斯的形态。他迅速恢复人形,脸上没了平日里的那份不羁的戏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凝重。

“卡尔文,”小天狼星大步走进来,声音压得极低,灰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和警觉,“我刚从鲁弗斯那里弄到的最新消息,阿兹卡班的看守内部传来的,绝对可靠——小巴蒂·克劳奇那杂种,跑了!”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那个名字:“就在昨晚!摄魂怪不知是被干扰了还是…他妈的渎职!总之那个疯子不见了!这个消息还没传出去,魔法部那些饭桶估计还想拖延时间掩盖他们看守不力的失职,但明天,《预言家日报》头版铁定炸开锅!”

小巴蒂·克劳奇。这个名字像一块裹着寒冰的巨石砸进卡尔文心底深处。他当然知道小巴蒂是谁——从某种程度上说,小巴蒂是自己亲自陷害进去的,他更是伏地魔的狂热追随者!

在罗马那次席卷全球的魔法风暴里,魔力激增…卡尔文瞬间明白了。他引发的魔法潮汐不仅唤醒了普通人,更给一些身陷囹圄的危险囚徒制造了绝佳的越狱契机!

小天狼星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肯定是那次该死的魔力波动!那帮摄魂怪当时肯定都晕头转向了!该死的…”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们当时就不该为了掩护消息处理罗马的事情在那里多待那几天!不然我非第一个冲去阿兹卡班…”

卡尔文抬手,阻止了小天狼星的自责。窗外,保护区的夜色显得格外安静祥和,几只夜行性的魔法生物发出低鸣。但这份平静下,无形的寒流已至。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被魔法灯火点缀的保护区。一边是新学期将至,需要安置的俄罗斯流亡者家庭和他们迷茫而充满希望的孩子,他亲手建立的、试图提供一个避风港的学校——奥瑞金兰。这是他能掌控、能照亮的一方天地。

另一边,则是无边蔓延的黑暗:格林德沃的行踪成谜,代表着旧日的恐怖和理念的极端冲突;第二塞勒姆的阴影在联合会的疏忽下愈发庞大,他们的目标是对魔法存在的彻底毁灭;而现在,随着小巴蒂·克劳奇从号称永不陷落的监狱逃脱,伏地魔的触手已经再次伸了出来,带着极致的残忍与恶意。

国际巫师联合会的灯光追逐着格林德沃留下的幻影,却忽略了脚下的陷阱。邓布利多的告诫如同警钟长鸣。力量…目标…卡尔文的面容在昏暗中沉静如水,只有眼底深处,属于卡佩的、对力量的掌控汇聚成一种无比冷静的决断。

他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转向一脸愤懑又忧虑的小天狼星。“准备好,去一趟魔法部,”卡尔文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室内凝重的空气,“霍格沃茨的开学季…不会太平静了。明天报纸一出,整个英国都会震动。而风暴的中心…或许就在我们身边。”

窗外,夜风渐起,远处禁林的黑暗轮廓如蛰伏的巨兽。新的角力场,已然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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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执行司司长兼魔法部副部长鲁弗斯·斯克林杰的办公室弥漫着熬夜的苦涩气味和焦虑。鲁弗斯本人像一座快被压垮的灯塔,深陷在宽大的皮椅里,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手指神经质地揉着太阳穴。

文件凌乱地堆满了他的办公桌,一些甚至滑落到厚厚的地毯上,如同他被过度消耗的精力。卡尔文和小天狼星推门而入时,带进来的风似乎都让他疲惫的神经刺痛了一下。

“卡尔文!小天狼星!”斯克林杰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从椅子里弹起来,努力挺直脊背,那份深入骨髓的职业素养暂时战胜了身体的疲惫。

他绕过桌子迎了上来,脸上挤出一点强撑的镇定,但眼底深处翻滚的忧虑却清晰可见。他知道他们为什么来。

没等对方开口,斯克林杰的声音已经带着沙哑响起:“最新的汇报刚传回来,情况糟透了。阿兹卡班那边一团乱麻,小巴蒂·克劳奇,那该死的…像是凭空蒸发了。摄魂怪说他们毫不知情,现在连他是怎么越狱的都不知道!”他重重一拳砸在桌面上,墨水瓶子震得跳了起来。

小天狼星的灰眼睛里瞬间燃起怒火,他往前踏了一步,声音因为压抑而显得有些尖锐:“不知道怎么越狱?鲁弗斯!你们魔法部的看守是摆设吗?肯定是那晚那个该死的魔法风暴!全世界都乱了套,摄魂怪那种依靠情绪存在的鬼东西能不懵吗?”

他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高,一股寒意窜上脊梁,“我怀疑这杂碎是不是突然变成阿尼马格斯了!就在那场魔力风暴里!老天爷打盹,让这疯子撞了大运!他能变成老鼠、苍蝇,甚至是他妈的一条蛇之类的!趁着摄魂怪晕头转向,钻过牢门缝隙就溜了!这不是没可能!”

斯克林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小天狼星这个推测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思路里的迷雾。阿尼马格斯…在那种特殊的、能唤醒麻瓜魔力的全球性冲击下,一个本身就拥有强大魔力、并且求生欲和意志力都扭曲到极致的食死徒…意外获得变形能力?

这解释了许多监牢未遭物理破坏的疑点。它荒谬,却又在当前的背景下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可怕可能性。他下意识地和卡尔文交换了一个眼神。

卡尔文的表情依然冷峻,像霍格沃茨古堡深处最坚硬的岩石。他微微颔首,眼神锐利如刀:“这个推测…可能性确实不低。鲁弗斯,现在重点不是他怎么出去的,是他出去后会干什么,还有——你们打算怎么把他抓回来?”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紧迫感,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头砸在斯克林杰心口。

鲁弗斯·斯克林杰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屈辱的焦灼和深深的无力感。他烦躁地抓了抓他原本就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金褐色短发,让它变得有些凌乱。

“怎么抓?卡尔文,你看看外面!”他指向紧闭的办公室门,仿佛那后面是空空如也的傲罗指挥部。

“人!我没有人了!”斯克林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就在今天早上!国际巫师联合会签发了最高级别的通缉令,要求全球魔法部配合,全力追捕格林德沃!我们的傲罗——整个英国魔法部最精锐、最有经验的傲罗,除了极少数必须留守处理紧急事务的,全部!被紧急征调了!现在他们可能在阿尔卑斯山的哪个犄角旮旯,或者巴黎的下水道里搜捕那个第一代魔王!”

他胸口剧烈起伏,挫败感像毒蛇噬咬着他。“我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联合会!我跟他们强调,小巴蒂·克劳奇是伏地魔的铁杆,他越狱意味着什么!我恳求哪怕调一个小队回来!结果呢?”

他模仿着对方那冷漠、公式化的腔调,“格林德沃的威胁优先!他曾经的破坏力更大!克劳奇只是个从犯!请斯克林杰副部长设法自行处理!”

“自行处理?”小天狼星怒极反笑,声音刺耳,“拿什么处理?用那些文员的羽毛笔戳死小巴蒂吗?还是指望康奈利那蠢货?”小天狼星的刻薄直指问题的核心,也戳中了斯克林杰的痛点,鲁弗斯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就在这时,他桌上的一个金色小铃铛急促地响了起来。斯克林杰眼皮一跳,迅速拿起连接用的魔法道具。片刻后,他放下道具,脸色变得铁青,混合着震惊和一种被冒犯的狂怒。

“刚收到的消息,”斯克林杰的声音冷得像冰,“就在我们说话的当口,福吉部长——没跟我打任何招呼——直接签署了命令,允许摄魂怪群离开阿兹卡班海域,进入苏格兰高地以及…霍格莫德附近区域,协助搜捕小巴蒂·克劳奇!胡闹!这简直是疯了!”

身为资深傲罗,他太清楚摄魂怪的特性,让这些贪婪、难以绝对控制的生物深入巫师聚居区,无异于放出一群饥渴的野兽,尤其是在孩子们即将返校的时候!福吉在想什么?急于证明自己还能做决定?还是被恐慌冲昏了头?

卡尔文的瞳孔骤然收缩。一瞬间,办公室里仿佛连空气都冻结了。一股冰冷的、如同西伯利亚寒流般的怒气在卡尔文周身弥漫开来。

他没有看斯克林杰,也没有再看小天狼星,只是转身拉开了办公室沉重的大门,没有说一句话,但每一步都踩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目标明确地直冲顶层——魔法部长办公室。

他甚至没有敲门,直接挥动魔杖,强劲的力道几乎把厚重的橡木门板从合页上掀开,重重拍在墙壁上。

门内,康奈利·福吉那张保养得宜的胖脸上满是错愕,他正舒适地坐在他的大圈椅里,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穿着她那身标志性的粉红色开襟羊毛衫,坐在他粗壮的大腿上,手里还端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茶杯,两人之间的亲昵姿态在卡尔文眼中无比刺眼。

门被撞开的巨响和卡尔文骤然出现的身影,让乌姆里奇发出一声做作的尖叫,茶杯差点脱手,茶水泼湿了福吉昂贵的毛料裤子。她像受惊的粉红色癞蛤蟆一样试图从福吉腿上跳起来。福吉则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手忙脚乱地扶住桌子稳住身体,脸瞬间涨得通红。

“卡——卡佩!”福吉又惊又怒,努力想找回部长的威严,但气急败坏的样子显得分外狼狈,“谁允许你——你这是擅闯魔法部长的办公室!”

卡尔文无视了试图整理衣着的乌姆里奇,冰冷的视线像淬毒的匕首,牢牢钉在福吉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乌姆里奇愤怒的喘息,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康奈利,撤回你的命令。立刻,马上,让那些该死的摄魂怪滚回阿兹卡班的海域。”

福吉被他的气势慑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那点可笑的部长权威感又支撑起他的腰板。他整了整领结,肥胖的身躯试图坐得更直些,色厉内荏地反驳:“卡佩!注意你的身份!派遣摄魂怪是合法的!是魔法部长的职权!是为了整个魔法世界的安全负责!小巴蒂·克劳奇是极度危险的逃犯!我们…我们必须不遗余力!”

一丝近乎残忍的冷笑掠过卡尔文嘴边。“安全负责?”他向前逼近一步,手中的紫杉木魔杖看似随意地垂在身侧,尖端却隐隐有暗流涌动,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稀薄了几分,温度骤降。

“让一群失控就可能吸取无辜者灵魂的怪物,钻到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回家的路上?钻到霍格莫德满是居民的街巷里?康奈利,你这是在给黑魔王递刀!你这是用成千上万普通巫师的安全,为你的无能陪葬!”

乌姆里奇终于按捺不住,尖着嗓子插话,声音腻得像浸了糖的毒药:“卡佩教授!你这是在威胁魔法部长!攻击依法作出的决策!邓布利多让你去处理什么罗马的烂摊子,可不是让你回来耀武扬威,干涉魔法部的内政!”她挥舞着短胖的手指,试图用规则压迫卡尔文。

卡尔文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角落里嗡嗡作响的蚊蝇。他的目光依旧只锁定福吉,那眼神让福吉感觉自己像被一条毒蛇凝视的青蛙。

卡尔文的手腕微不可察地抬高了半寸,魔杖尖端不再是指向地面,而是抬起到一个更为中性、却更富威胁性的角度,一丝细微但无比纯粹的魔力微光在杖尖流溢。

“我不是邓布利多,”卡尔文的声音如同寒冰摩擦,“我更不喜欢无休止的扯皮和内耗。我最后说一遍,康奈利:立刻撤回那道愚蠢的命令。”

福吉肥厚的脖颈上青筋跳动,冷汗浸湿了鬓角。他能感觉到那魔杖指向自己带来的一种冰冷的刺痛感,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好像下一秒就要挣脱束缚。

他瞥了一眼旁边同样面色惨白的乌姆里奇,又想起鲁弗斯之前私下对他说过的,关于眼前这个年轻巫师越来越“不可控”的评价。但他终究是部长!是魔法世界的最高权威!被一个人,一个连职位都没有的人,在办公室里用魔杖指着命令?这屈辱比什么都难以下咽。

“这…这不可能!”福吉的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发颤,但又因死死攥住那点可怜的、作为部长最后底线的“权力”而变得尖利,“命令已经下达!撤回?这会极大地损害魔法部的公信力!这是我作为部长的权力!你必须尊重…呜!”

他后面的话被噎了回去,因为卡尔文再次向前逼近一步,压迫感骤增。他看到卡尔文眼中掠过一丝真正的不耐烦和冰冷的…失望?甚至可以说是一丝轻蔑?仿佛在看着一块挡路的、冥顽不灵的石头。

几秒钟死一般的寂静。福吉的脸色在惊恐和顽固之间不断变幻,汗水浸透了他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乌姆里奇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发紧,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惊恐地看着。

卡尔文最终什么也没再说。那股沉重的压迫感如潮水般退去,但留下的冰冷却更甚。他眼中的失望仿佛凝结成了实质的冰霜。

他没有再看福吉一眼,也没有看几乎缩成一团粉球的乌姆里奇,冷漠地收回魔杖,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间弥漫着腐朽和昏聩气息的办公室。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关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像是为这场徒劳的交锋盖棺定论。

小天狼星一直在门外焦躁地踱步,看到卡尔文出来时铁青的脸色,便什么都明白了。他狠狠地啐了一口:“老废物!昏了头的蠢猪!我们就只能看着他把摄魂怪放出来?”

“走。”卡尔文只吐出一个字,声音如同淬过冰,他一把抓住小天狼星的手臂,大步流星地朝着魔法部出口的方向冲去。他现在只想立刻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外面的空气即使带着伦敦雾都的浊气,也比里面强上百倍。

大厅里闪烁的飞路粉焰光飞速倒退。他们拐出大门,冲下石阶,来到阴冷僻静的后巷——一个标准的幻影移形点。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只翻找垃圾箱的流浪猫被他们惊动,迅速窜入阴影。

“回霍格沃茨边界!或者直接回保护区,想想对策!”小天狼星急促地说,焦灼和愤怒让他语气有些冲。

卡尔文根本不想再多待一秒,他集中意念,魔法能量开始从体内涌出,包裹住两人,开始压缩周遭的空间,准备进行瞬间移动。冰冷的空气开始变得粘稠、扭曲…

就在这个瞬间!异变陡生!

那感觉无法用语言准确形容。仿佛一只无形、却蕴含无尽力量与穿透性的巨手,强硬而精准地刺破了已经形成的空间包裹层!它不是阻止幻影移形,而是以一种无可抗拒的姿态,将压缩到一半的空间瞬间撕裂、摊平、重构!

视野猛地翻转、拉伸!熟悉的扭曲感刚出现就被强行抚平!后巷的墙壁、垃圾桶、天空…周遭所有景象都像被投入搅拌机一样疯狂地搅动、破碎!他们根本没有被顺利传送走,而是被硬生生地从幻影移形的空间隧道入口处——“抓”了出来,被那不可抵御的力量粗暴地甩离了原本的空间坐标点!

“呃!”小天狼星发出一声闷哼,猝不及防的袭击和空间转换的剧烈冲击让他眼前发黑,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位了,差点呕吐出来。他踉跄着单膝跪倒在地上,急促地喘息,魔杖瞬间就出现在手中,警惕地指向力量涌来的方向。

烟尘在巷口弥漫之处缓缓散去。

一个人影倚靠着冰冷的砖墙,姿态从容得不像是刚完成了一次足以颠覆魔法认知的空间操纵。他身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麻瓜西装,外套敞开着,露出同色的马甲和熨帖的白衬衫。金发依旧耀眼,梳得一丝不苟,只是岁月在其中留下了无法忽视的、冰冷的金属光泽。那双异瞳——一只如深邃寒潭的冰蓝色,一只如凝固血液的猩红——即使在伦敦后巷的阴影里,也像黑夜中点燃的、洞察一切的两团妖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