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朱梓苍之详尽描述,朱常升微微皱了皱眉头,好似在回忆些什么。片刻之后,缓缓道:“这几位,皇叔确实印象不深,至少近两个月以来,不曾见过。”
朱常升再次品了口香茶,又顿了一顿,遂道:“苍儿,你看这样,可好,你们在我这里多呆些时日,我让骁宁他们每个人都询问下,帮着一起回忆回忆,看看有没有见过你要找的这几位,如若真没有消息,你再上路也得有个根不是,若是真的转悠了一大圈,还是找不到人,就回来我这里,我王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皇叔好意,苍儿感激不尽,只是,苍儿所挂,远非如此,我那深锁于宫中的母后,至今生死未卜,这同样也是苍儿所放心不下的!”朱梓苍再次无可奈何道:“故而,久留皇叔宝地,苍儿实在难以答应,纵使今日答应皇叔,他朝亦恐食言。”
“嗯,也罢。”朱常升轻微颔首了一下,遂赞同曰:“此劫,乃苍儿之劫;此难,亦乃我大明之难!常言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万事万物,自有定数,苍儿,莫要太悲观,恐于身心不利!”
“是,皇叔,苍儿谨遵教诲!”
朱梓苍拱手行礼道。
“来,喝茶,喝茶,聊点其他的吧。”
“是。”
正题已过,品茶之余,叔侄二人开始了拉家常的闲暇时光,朱梓苍更是将自己一路之上的许多所见所闻,如实转述给了朱常升,对于自己侄儿一路之上所经历的种种磨难,朱常升频频情不自禁的点头,加之唏嘘不已。
他没想到外面的世界已是如此令人惊悚,自己的侄儿竟然是这番不易!
……
“来人啊!”
待朱梓苍起身告辞而去,朱常升的脸色瞬间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目光极其犀利的对着会客堂外的王府侍女严肃的唤道。
“王爷!”
侍女应声而入。
“把骁宁他们三个给我叫来。”
“是,王爷!”
……
“王爷!”
“义父!”
不一会儿,陆骁宁、吴俊、杨雨婷三人快步入内。
“传本王之令,凡我昌黎县内,所有人都给我管好自己的口舌!谁要是胆敢在苍儿他们面前乱嚼舌根子,提起殷春明和何家四口来过咱们这里,就莫怪本王心狠手辣!”
朱常升目露凶光道。
“这?”
“额……”
一瞬之间,瞠目结舌的三人皆无言又无语。
见三人疑惑重重,此时,手里已是紧紧的攥着一把紫砂茶壶的朱常升再度寒光毕现道:“还不快去?!”
“是,王爷!”
“是,义父!”
见朱常升脸色不对劲,三人皆不敢多言,赶忙应承之下,遂退下照办。
……
“嘿,我说巴图鲁,今天咋这么萎靡不振呀,昨晚还听到你鬼哭狼嚎的呢。”
陈府大院之中,聪古伦一边喂食着自己那胃口大减的关外战狼,一边纳闷道:“奇怪的是,昨夜,我还准备出来看看你是啥情况的,叫得那么欢呢,但是迷迷糊糊间,愣是起不来。”
“我说格格,你怕不是遇到鬼压床了吧?”
苏茉儿向着聪古伦调侃道。
“茉儿,瞎说什么呢。”
玉儿赶忙制止住了自己这一向没大没小的姐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一幕,恰巧被多尔衮记在了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