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歆以为自己出了幻觉,使劲揉一揉眼睛之后,翻找身上所有口袋,没找到石头。
搜寻周边,也没找到石头。
自言自语,“上辈子陪我二十多年的石头就这么消失了?”
心中非常不舍,右手不自觉地放在心脏处。
忽然,眼前白光一闪。
等姜歆反应过来时,已然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面前是一处十层的高楼。
心中犯嘀咕,“我这是在哪里?”
耳边传来可爱的童音,“主人,您在空间里。”
“空间?这么说,我手里的石头变成空间了?”
“不是变成,是它本来就是空间。”
听到这话,姜歆有些兴奋,“我开金手指了?”
“说这话为时尚早。”
“什么意思?”
“能不能开金手指看你个人造化,今天的问题已解答完毕。”
“什么叫解答完毕?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任由姜歆说破嘴皮子,也没再得到回应。
姜歆这才真正明白今天解答完毕的意思。
想得到回应,只能改天。
姜歆走到高楼的入口处,是现代的玻璃自动门。
玻璃门一开,姜歆走进高楼,看到两个不锈钢门和一个显示屏。
显示屏上显示:左门可通往一楼,但您的权限未开,右门可通往地下一层仓库,里面的东西任您拿。
姜歆试着推了推左门,没推开,这才走到右门前,不等她推,右门自动打开,显示屏上的提示语消失。
姜歆走进右门,看到楼梯,顺着楼梯走下去,到了地下一层,看到一个大约两百多平米的仓库。
仓库的角落里放着二十个布制袋子,每个袋子上面都写着:10Kg白面。
姜歆打开其中一个袋子检查,果然是白面,大喜。
去空间外卖掉这些白面,爸妈的住院费就有了。
姜歆抱起一袋白面,却不知道怎么出空间,于是喊道,“空间,放我出去。”
瞬间,姜歆出了空间,回到原来站立的地方。
手里的那袋白面还在。
姜歆欣喜不已。
回忆着刚才如何进入空间的,她的右手放在心脏位置,再次进入空间。
出现在空间高楼前。
再次走进高楼,来到地下仓库,那些白面还在。
她把手里的那袋白面放回原处,顺着楼梯走到地上一层,试图去其他楼层,没有成功。
她打算去镇上和县城分批卖掉那些白面,于是出空间,快速下山。
在下山途中,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定睛一看,是一根藤蔓。
在藤蔓下,藏着一株人参苗。
姜歆暗喜,拿出小铲子挖人参。
半小时后,挖出一颗大拇指粗得人参。
打算先去镇上卖一部分白面,再去县城卖人参和另一部分白面。
姜歆把人参放进空间里的仓库后,朝镇上走去。
到了镇上,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拿出一袋白面,往脸上抹了些泥巴,才走到私下做买卖的地方。
很快,就等来了买主,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娘,戴了一个大草帽,几乎遮住整张脸。
大娘自带面袋,姜歆卖给她十斤白面,没要粮票,收了大娘两块钱。
为了避免频繁卖白面被人认出来,姜歆找了几根柳枝,用空面袋自制了一个大帽子戴上,遮住大半张脸。
之后,姜歆陆续又悄悄卖掉四十斤白面,总共赚了十块钱。
姜歆不再继续停留,而是朝县城走去。
姜歆一路小跑,到达县城时,还不到早上八点,药店还没开门,便先去找地方卖白面。
不到一个小时,悄悄卖掉一百斤白面,赚了二十块钱。
空间里还剩六袋白面,姜歆估摸着王春玲快到医院了,没再继续卖白面,朝医院方向走去。
正好路过药材铺,一百五十块钱卖掉了那颗人参。
姜歆边往医院走边算手里的钱,自己一共挣了一百八十块,足以支撑爸妈最近几天的医药费,当然,要想爸妈的身体好利索,必须挣更多钱,打算明天再去辛山挖药材。
没一会,她到达爸妈的病房外,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王春玲。
看样子王春玲是刚到。
王春玲没有看到姜歆,进了病房就拉着大儿子姜昆的手痛哭起来,“儿啊,你娘我对不住你啊!我恨不能打死自个啊!”
说到这里,王春玲的头作势就要往床头柜上撞。
姜昆赶忙拦住,“娘,这是干啥!是不是发生了啥事?”
王春玲蹲在地上抱着头,边哭边说,“咱家的钱都让老鼠给啃了!杀千刀的老鼠啊!你看看!”
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纸币碎片,递到姜昆面前。
这时,姜歆走进病房,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但没有吭声。
一直没有开口的陈念莱差点就信了,但在看到自家闺女脸上的表情后,立马意识到王春玲在说谎。
陈念莱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丝毫没有给王春玲留面子,“娘,你在演戏给谁看呢?老鼠啃钱能啃得这么匀乎?一片片的,大小都一样呢!跟花生壳差不多大啊!”
姜昆听了媳妇的话,立马从他娘手里夺过那些纸币碎片。
还不等他仔细看,王春玲已然坐在地上,撕扯自己的头发,“老天爷啊!我最疼爱的大儿子竟然不相信我这个亲娘说的话啊!大儿媳妇就是个挑事精啊!”
姜歆不允许别人这么诋毁她妈,清脆的声音响起,“奶奶,我妈说得是事实!今天这戏,你演得不太高明啊。这些纸币碎片上的牙齿印跟您的门牙可是一模一样啊!别忘了,您的门牙上有个豁口。”
姜昆的目光落在手里的碎片上,每一片都有个豁口,跟他娘的门牙豁口一模一样,“娘,你想留着钱给二弟娶媳妇可以直说,为什么拿着我当猴耍?”
王春玲死不承认,“儿啊!我真没骗你!老鼠不仅啃了家里所有的钱,还吃了你屋里的枕头,把你床单什么的都弄得一团糟,我还没顾上给你收拾屋子呢。”
姜昆心里拔凉拔凉的,苦笑一下,低吼道,“娘啊!你这是趁我不在家,把我屋也给洗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