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会计陪着笑脸,“我忘了拿钥匙,一会你们打完电话,记得锁门。”
从门锁上取下钥匙,离开。林会计没能偷听成功,心里如同被猫挠一样难受,但碍于大力那个大块头,只得作罢。
很快,姜歆拨通京都贺家的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贺荣晔。
“喂……”
姜歆一下子听出贺荣晔的声音,“贺爷爷您好!我是姜歆。”
贺荣晔开怀大笑,“歆歆是你啊!刚才我还和老伴念叨你呢,承延回来后,跟我说了,你帮承延和他叔叔缓和了关系,你是我贺家的大功臣啊!我要谢谢你!”
姜歆笑着回应,“贺爷爷,其实我没做什么,是您孙子头脑灵活,一点就通。”
“那也得有个能点通他的人啊!这么些年,我就知道只有你做到了。本来我想邀请你和家里人来京都玩,但听承延说,你开了店铺做买卖,你爸妈还在住院,等你爸妈身体彻底好了,你的店铺休息几天,带着家里人到京都来玩吧?”
“好。”
“别忘了带上你姥姥姥爷还有你那个便宜舅舅。”
“贺爷爷,您都知道了?”
“是啊,我都知道了,逸辉那小子改名叫陈大力,摇身一变成你舅舅了。”
“您不生气?”
“干嘛生气?我不是写信给你姥爷了吗?我同意逸辉的任何决定。只要他在北辛村过得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贺爷爷,您这么理解我舅舅,是不是已经知道一些事情?”
“没错。我知道有人想置我贺家于死地,还知道逸辉在贺家的去留是转折点。”
“您怎么知道的?”
“承延告诉我的。”
“贺爷爷,今天给您打电话,是想问问您是否认识左手有六指的人,他可能就是您贺家的仇家。”
“六指?还是左手?”
“没错。是左手。”
贺荣晔的思绪回到几十年前,他曾经的结义好兄弟就是左手六指。
怎么可能?
贺荣晔有些无法接受,“歆歆,你可以说仔细些吧?”
姜歆娓娓道来,“我舅舅,也就是您儿子贺逸辉,被野猪攻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是有一个左手六指的人利用一个叫许慧的有特异功能的女人……”
她把详细经过告知贺荣晔。
贺荣晔听完失魂落魄地喊来贺承延听电话,然后回到老伴身边。
贺承延接过电话,脸上有些不悦,“喂,你跟爷爷说了什么?他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姜歆十分抱歉,“我只是问贺爷爷认不认识左手有六指的人,或许他真的认识,只是不愿接受那人就是贺家仇人这个事实。”
“你怎么知道的?我要消息来源。”
“你编队里有没有人可以召唤野猪或者其他动物?”
“目前没有,但我听说过有人有这项特异功能。”
“这就好沟通了。会这项特意功能的人,目前就住在我姥姥家。她叫许慧,在五六年前被人利用,召唤野猪下指令攻击我舅舅,可惜的是,当时没成功,她被反噬,没想到的是,这项指令到了今年却实现了。因为我们一家对她家人好,她真心忏悔,才告诉我们真相。”
“我派人把她带到秘密基地。”
“她是个瘫痪,也丧失了特异功能,你把她抓回去有什么用?我舅舅已经决定原谅她,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抓她。”
“我没说抓,我用的是带这个字!”
“你的意思是?”
“保护她。”
“为什么要保护她?这件事已经过去五六年了,左手六指的那个人可能早已忘记她的存在……”
“你错了。你舅舅被野猪攻击的事,早已传了出去,一旦传到那人耳朵里,肯定能推测出会召唤野猪的人没死,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我不太明白。”
“我听说会召唤动物的人,若是发出的指令没成功,会被反噬而死,若是指令延时,也会被反噬,具体变成什么模样,不清楚。估计那人也知道这一点。”
“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当年那人看到指令没有成功,以为许慧会被反噬而死,才没有对许慧下杀手,至于许慧的哥哥会死,可能不是自杀,而是被那人害死的。”
“姜歆,你很聪明。你告诉许慧一声,我的人会尽快过去接走她一家。”
“好吧。”
“对了,你记得告诉你舅舅,他能原谅许慧,我很佩服他。”
“他是为了让许慧帮忙找到并指认幕后黑手,又加上看我的面子,才选择原谅。他就在我身边……”
“不想跟他通话。回见。”
贺承延挂断电话后,朝爷爷奶奶的卧房走去。
听到爷爷略带哀伤的声音,“老伴啊,我真没想到想害贺家的人是章天雷啊!当年我对章天雷有多好,你最清楚不过,就在我娶你的那天晚上,他不告而别。从那之后,再没有消息。”
刚说到这里,贺承延走进卧房,“爷爷,您跟我说说章天雷吧。”
贺荣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承延,坐下说吧。”
贺承延坐到椅子上。
贺荣晔调整一下情绪,面色恢复平静,开始讲述几十年前的事情。
“五十多年前,我在山脚下救了受伤的吴天,他在贺家养伤一年多,才能勉强下床走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一个有特异功能的人,那次受伤是因为遇到了强大的对手。
你可能会问,他有什么特异功能,他的特异功能是瞬移,而他遇到的对手的特异功能是眼疾手快。他俩争夺特异人士的头领之位,结果他败北。因为我救了他,他非常信任我,什么都跟我说,我也什么都跟他说,我俩友好相处了好几年,直到他听到我要娶你奶奶的消息,他跟我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认为我背叛了我俩之间的友谊。我跟他解释,结婚娶妻并不影响我和他的友谊,但他反对我娶妻。我喜欢你奶奶,便坚持娶了你奶奶,就在我和你奶奶结婚当晚,章天雷消失的无影无踪。”
贺承延对爷爷和章天雷的友情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另一个人,“爷爷,章天雷的对手是谁?”
找章天雷的对手比找章天雷更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