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建国认为给女方彩礼是天经地义,但结婚后黄灿还每月给娘家十块钱,这就说不过去了。
黄灿听到傻这个字,有些不高兴,“我怎么傻了?我傻的话能当上护士吗?”
冯建国笑着说道,“你把挣得钱都给你爸妈了,自己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舍得买,平时饭菜不舍得吃带荤腥的,这不是傻吗?”
“你怎么知道的?”
“打听的呗。”
“我乐意为我家付出。我吃点苦不算什么,我刚出生那会,我奶奶嫌我是个女娃,想把我扔出去,是我爸妈不嫌弃我,把我养大,我要报答他们。”
“你说得没错,确实要报答你爸妈。”冯建国忽然意识到多说无益,说多了,只会令黄灿反感,于是转移话题,“明天你有空吗?我们去看电影吧?”
黄灿摆摆手,略带羞涩地说,“你我什么关系?我才不去呢!”
内心是矛盾的,一边渴望爱情,一边又想着借婚姻多帮娘家人,若是冯建国不同意她说得条件,她也就不想有什么进展了。
冯建国没再强求,“改天再来找你。”
转身出门,临出门前,回头看黄灿一眼,才出门。
朝陈念莱的病房走去,喊上秦舒兰、姜歆和姜盈一起离开。
因为他想让秦舒兰帮着出谋划策。
他们几个步行往回走。
冯建国先开口,“秦大娘,我刚才问出原因了,黄灿不肯答应跟我谈恋爱,是因为她爸妈不仅会要一笔数目很大的彩礼,还要求她婚后每月给娘家十块钱。若是我想跟她结婚,就得答应这些条件。”
这年代,十块钱是一个工人半个月的工资,不是一个小数目。
不等秦舒兰开口,姜歆已然抢先说道,“黄家也太坑女儿了吧?婚前要彩礼没问题,婚后再每个月要钱,不生孩子还好,一旦生了孩子,日子可怎么过?”
秦舒兰也觉得不妥,“歆歆说得对,女方要彩礼没问题,但婚后不能再要钱,不然根本不是娶媳妇,而是添了好几口累赘。黄灿这孩子善良孝顺,但也不能这么顺着她爸妈,我抽空劝劝她。”
姜歆笑着说道,“姥姥,估计您这会劝通,等黄灿回一趟娘家会立马被她父母洗脑,再次想着帮娘家。这样吧,明天我找时间跟她谈一谈。”
毕竟有上一世的记忆,她记得黄灿嫁得那个渣男在婚前曾答应了这些条件,但在婚后,直接私下虚伪的面具,打骂黄灿是常发生的事,而且将黄灿的钱握得死死的,只要黄家要钱,就会打黄灿一顿。黄灿的弟弟是个胆小怕事的,愣是不敢给黄灿撑腰……
冯建国看向姜歆,“歆歆,你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黄灿肯听你说的话吗?”
秦舒兰见冯建国质疑姜歆的能力,装作生气地说道,“我家歆歆都能带着我们全家做生意,劝说一个人怎么就不行了?不相信我家歆歆,就不用请我做媒了。”
冯建国很想说,秦大娘,您才是媒婆,怎么改成姜歆了?真是不太好意思麻烦姜歆啊!
但为了娶到黄灿,再不好意思也必须麻烦姜歆,“相信!绝对相信!秦大娘,您别生气。歆歆,我等你消息。”
姜歆咯咯笑,“冯大哥,我姥姥没生真气。她逗你呢。你安心等我们消息就行。”
冯建国谢过她们,“其实我还怕你们说我不够喜欢黄灿。”
姜歆回应,“我们都理解的,你不肯答应婚后每月给黄家十块钱,也是为了你俩的将来着想。不然就是给自己的家庭挖坑。”
冯建国叹一口气,“估计黄灿认为我不够喜欢她。我想请她看电影,被拒绝了。”
秦舒兰说道,“等歆歆说通她后,你再去邀请。”
冯建国一脸感激地点点头,“对了,贺承延去机场接人了。”
姜歆回应,“我知道,他跟我说了,晚上要很晚才能回来,不用给他留门,他翻墙进院子。”
冯建国呵呵笑,“这你都答应了?”
姜歆:“不答应的话,他说以后就不告诉我启炎和丰菱的消息了。”
秦舒兰无奈地说道,“为了让我答应,承延专门翻了一次墙给我看,简直太震撼了,翻墙能做到衣服上一尘不染,他愿意翻墙就翻吧。他也是为了让我们早点休息。”
一直没说话的姜盈开口,“贺大哥太厉害了!”
冯建国故意说道,“盈盈,难道我不厉害吗?”
姜盈嘴甜,“你也厉害!你和贺大哥的厉害不一样,但都很厉害!”
冯建国心中的忐忑被冲掉大半。
送姜歆她们回家后,冯建国骑着自行车回单位。
晚上十点,贺承延带着一位专家走进冯建国单位的隔音室,大力和冯建国已然等在那里。
互相介绍过后,冯建军和贺承延出去,去隔壁等。
那里有监听设备,可以听到隔音室的对话。
隔音室里只留下专家和大力。
专家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叫穆岚,这些年一直在国外生活,短途发,穿得很休闲。
大力问道,“穆专家,一会需要我怎么配合?”
穆岚面带微笑,“坐好就行,看一眼我的手表,告诉我几点了。”
大力照办,盯着她手腕上的手表看了三秒,忽然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仿佛回到了大哥去世前的地方,遥远的天际传来好听的声音。
“贺逸辉,你大哥是你害死的吗?”
大力回应,“不是。我到的时候,大哥已经受了重伤。”
“你被别人催眠过吗?”
“我不知道。只记得有人不停地告诉我,是我杀了我大哥。”
“还记得你大哥临死前对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
“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对我说,发现章天雷设计了一份杀人方案,但章天雷很偏执,喜欢让事情按照他设计地顺序发生,花了重金让一个组织执行这个方案,并签订协议,哪怕他死了,也要按方案中的顺序进行,不然他死不瞑目。
方案是这样写得,先杀贺荣晔的大儿子,再杀贺荣晔的二儿子,之后杀贺荣晔的大孙子……我大哥告诉我,章天雷已经死了,我大哥作为贺荣晔的大儿子也已经活不成了,我这个二儿子便成了最关键的环节,只要我活着不再是贺荣晔的二儿子,章天雷雇得那个组织就无法继续执行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