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盈用鞭炮炸伤小黄狗这件事,陈念莱和姜昆压根没当回事。
秦舒兰好心提醒,“念莱,姜昆,你俩以后要好好管盈盈,不能总想着生意挣钱……”
不等她说完,陈念莱抢先说道,“妈,不就是盈盈不小心炸伤了小黄狗吗?人放鞭炮还有炸着自己的时候呢,只要没伤着盈盈就行,小黄不过是一条狗,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扔出去!”
秦舒兰没想到自家闺女会这样说话,气得一时语塞。
姜歆见状,立马看向陈念莱,“妈,你怎么这样说话呢?盈盈今天敢炸狗,改天就敢炸人!一棵树会不会长歪,关键看它小时候!人也一样!”
陈念莱用胳膊肘碰一下姜昆,示意他开口说话。
姜昆看一眼姜歆,又看一眼陈念莱,“其实我觉得歆歆和咱娘说得有道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屑一顾,不就是一条狗吗?大过年的,用得着揪着不放?
陈念莱伸手拧了姜昆一把,“你也不跟我一伙?”
姜昆倒是想说心里话,但碍于姜歆在,不敢说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姜歆就胆怯,不敢反驳。
姜昆默不作声。
姜歆看向陈念莱,“妈,我记得以前你最讲道理,几个月不见,怎么变这样了?”
陈念莱呵呵一笑,“歆歆,难道你觉得我现在不讲道理了?不就是一条狗吗?你妈我还不如一条狗了?”
姜歆听到这话,忍不住轻抚额头,脑海中浮现王春玲的身影,感觉这一刻,陈念莱和王春玲真像!
努力甩甩脑袋,朝秦舒兰说道,“姥姥,我去院子里散散步。”
起身出去。
秦舒兰看得出来,歆歆不想在除夕晚上跟陈念莱闹不愉快,于是也起身出去。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大力和穆岚,互相看对方一眼,几乎同时起身回卧房。
姜歆她姥爷也起身,说了句,我去厂里转转,出门。
堂屋里只剩下陈念莱和姜昆。
他俩面面相觑。
陈念莱一脸委屈,“你说这都什么事啊?大过年的,因为一条狗闹得不愉快。他们都躲出去了,不就是不想听我说话吗?”
姜昆安慰道,“你这是多想了!大力和他媳妇要回房说夫妻间的悄悄话,咱爹不放心厂里的事情,咱娘陪歆歆在院子里散步……”
“行了,你不用安慰我,大力和他媳妇什么时候都能说悄悄话,没必要急在这会,咱爹不是元件厂的厂长,厂里能有什么让他操心的?歆歆和咱娘那是故意找理由不跟我说话。我看了,以后这边还是少来为妙!免得遭人嫌弃!”
陈念莱故意提高嗓门,院子里的姜歆和秦舒兰自然听到这话。
姜歆朝秦舒兰轻声说道,“姥姥,原来我妈不这样的,也是从最近一个月才这样吗?”
秦舒兰点点头,“是的。”
姜歆没再多说话。
凌晨零点后,姜歆回卧房,插门,关灯,进空间。
“空间,能读到我爸妈的心里活动吗?”
空间歉疚的声音响起,“抱歉,读不到。”
“我觉得你不会无缘无故读不到我家里人的心理活动,肯定里面有什么蹊跷!”
“歆歆,你的意思是有人把你全家人的心理活动给屏蔽起来了?除了蔡野能有这种功能,难道还有谁拥有?”
“很有可能还有其他人。盈盈上一世,10岁并没有来大姨妈,更没有顶撞家里人。我妈更不会那样跟我姥姥说话。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现在仅仅是我爸妈和盈盈有变化,将来会不会波及到我姥姥他们未可知。”
“你的担忧不无道理。你打算怎么办?”
“明天我找冯建国私下谈谈这件事。或许他有独特见解。”
“好。歆歆,早点休息吧。”
“好。”
姜歆出空间,躺下休息……
天亮后,姜歆起床洗漱,给家里人挨着拜年,家里人都为她准备了压岁钱,她开心地收下,匆匆吃了几个水饺,跟家里人打了声招呼,出门。
姜盈隔着窗户看姜歆,直到姜歆的背影消失,才收回视线。
姜歆来到冯建国家附近,走进一条没人的胡同,进空间。
“空间,能感知到黄灿在没在家吗?”
空间略带兴奋的回应,“能感知到。黄灿不在家。歆歆,从这一点可以证明,你家里人的心理活动真的被人给屏蔽了。”
姜歆心中一沉,到底是谁干得?目的是什么?
见姜歆沉默,空间继续说道,“歆歆,你赶紧以拜年的名义去冯建国家吧,不然一会陆续有人去他家拜年了。别忘了他现在当老师,好多学生会给他拜年。”
“好。”
姜歆立马出空间,朝冯建国家走去。
到了冯建国家,姜歆和冯建国互道过年好。
冯建国笑着说道,“歆歆,你赶这么早过来拜年,是不是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姜歆面带严肃,低声说道,“确实有重要的事情。冯叔,我妹妹盈盈好像……”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冯建国朝姜歆说了句稍等,接电话。
是姜盈打来的电话,“冯叔,我是姜盈,刚才有人打电话找我姐。我只知道她出门拜年去了,一会她去你家拜年,麻烦你转告她,让她早点回家。”
冯建国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你姐正好在我家,我让她接电话。”
拿着电话筒,朝姜歆说道,“盈盈的电话。”
姜歆总觉得哪里不对,接过电话筒,“盈盈,什么事?”
姜盈的声音传来,“姐,刚才有个人给你打电话,我问他是谁,他不肯说,只说一会再打过来,你早点回来。”
“好,知道了。”
姜歆挂断电话。
跟冯建国继续刚才的话题。
“冯叔,这次我回来发现我妹妹和我爸妈的性格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家里最近冲突多了。会不会是当年盈盈魂魄回来之后,带回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冯建国给了姜歆一个放心的目光,“我尽快查清楚。”
“冯叔,谢谢你。”
姜歆告辞。
又去串了几家门,拜年之后,回家,打算问清楚,到底是谁打电话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