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团长已经带人把三丫国的俘虏带走了,带走俘虏这事儿没啥问题,但施工队被带走,工程进度可咋整如果我没记错,我才是东玄国军部在三洞地区的最高指挥官吧”秦天的话虽带着质问,语气却相对平和。
“上级觉得,这次三丫国退兵了,东玄国也得做出相应回应,这样在国际舆论上才能站得住脚。”高世巍思索着说道。
“他们撤兵,咱们正好按原计划修路呗。”秦天淡淡地反问。
实际上,秦天是心里明白却装糊涂。三丫国在他来之前气势汹汹,几番交锋后就匆忙撤离,这明显是留有后手,甚至有可能动用枪械。
“东玄国军部必须得考虑工程队的安全。”高世巍直言道。
“我也会考虑,不过国之利刃中队,会在确保施工队安全的前提下,寸土不让!该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不是国际舆论能左右的。”秦天平静地说,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极具分量。
高世巍沉默了,他内心也有犹豫和挣扎,但不管怎么想,这次行动都太过冒险。可他又没办法直接下令让秦天退兵,毕竟现在秦天对东玄国意义重大,即便军部也无法勉强他。
“既然这样,施工队的安全问题就交给你了。”两人又争论了一番,最后高世巍无奈地说道。
在他看来,秦天的做法太危险了,如果对方突袭人数众多,别说保护施工队,就连国之利刃中队自身都难保。
“谢谢信任。”秦天回应道。
“军部的压力我会帮你顶住,而且军部的命令也只是隐晦地让国之利刃中队撤回,毕竟你才是三洞地区的最高负责人。”最终,高世巍还是选择支持秦天。
按照军部原本的计划,整编团需要撤出三洞地区,但在高世巍的坚持下,整编团留在了三洞地区边缘,一旦国之利刃中队火力不足,他们必须第一时间支援。
最终,周信飞从陆地行动队的营地带走了九名三丫国俘虏,施工队的事也不再被提及。
凌晨两点,陆地行动队全员守在施工队外围。
营地内,库厚心正的飞历忽然停止转动。
两公里外,一支近四十人的小队在夜色掩护下,快速朝着施工队的方向逼近。
这支小队三十多人,都身着黑色劲装,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他们配备的枪械,全是清一色的冲锋枪,而且是国际上最先进的型号。
短剑冲锋枪,这种枪经过全新设计和研发,开火时后坐力大幅减弱,杀伤力巨大,还能在保证命中率的情况下持续射击。
秦天走出营地,随即在施工队西面,对着麦克风喊道:“国之利刃中队、陆地行动队队员集合。”
不到一分钟,七人再次站在秦天面前。
“高坡西面,八点钟方向,不到两公里处,有一支近四十人的小队正朝我们冲来。”
“这些人全副武装,这次我们无需再坚持不率先开枪的原则。”
随着秦天的话,众人神情严肃,内心却激动不已。
这几天,他们也遇到过不少三丫国士兵,无数次想扣动扳机,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
这次情况不同,既然对方要动手,他们也无需再留活口。
三十多人分批行动,基本是两人一组,小队之间既相互独立又相互照应。
冲锋、掩护安排得十分妥当,分工明确。
秦天仔细观察发现,这些人虽然武器先进,配合也算默契,但杀气背后,总有一种流里流气的感觉,就像一群军痞。
而陆地行动队这种训练有素的特种小队,和他们截然不同。
黑夜中,闪烁着寒芒的飞刀如流星般划破夜空,荒凉的边境上,一场不为人知的交火就此展开。
这时,秦天射出一发分裂飞刀,这就是交火的信号,冲锋在前的两人应声倒地。
很明显,这两人倒下后,附近的几名士兵愣住了。
仅一个小动作,秦天就察觉到,这些人的肃杀之气,或许来自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的经历,他们配合默契,是因为有优秀的指挥官在指挥行动。居然不是三丫国的特种部队!
这三十多人的小队看似气势汹汹,实则一触即溃,这让秦天有些失望。
当然,失望归失望,秦天还是很好奇这些人的真实身份,毕竟他们装备精良,如果他们是三丫国人,把他们抓来当俘虏,三丫国不就陷入被动了吗
东玄国和三丫国边界,国境线以西,近百人的小队潜伏在草丛中。
指挥官莫克萨,得知自己安排的小队已经溃散,兴奋地对一旁的帕拉突击队小队长说道:“计划奏效了,这帮东玄国士兵,今天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帕拉突击队的厉害!”科德斯作为帕拉突击队小队长,此刻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然后扔掉钢盔上的野草。
他对这位三丫国边境地区的指挥官十分不满,虽然计划是他制定的,但必须得到莫克萨的同意,这么危险的行动,莫克萨居然也要跟着来。
这样一来,他还得派人保护莫克萨,这个累赘难道把这里当成戏台了
科德斯没理会莫克萨,自顾自地说:“待会儿你别乱动,更别影响我指挥小队。”
对于这次围捕对方特种小队的计划,科德斯很有信心。从三丫国派出的小队接连失败,他就察觉到对方不简单,好几支小队连情报都没弄清楚就折返了。
最关键的是,自己队伍里那九人小队下落不明,这无疑让三丫国政府陷入被动局面,他们这次行动是打破被动局面的关键。
科德斯向来谨慎,从不轻视任何对手,更何况此次面对的是敌方人员。对于那支下落不明的九人小队实力如何,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在他看来,这一次俘虏对方的特种小队,已然是十拿九稳之事。
国境线边缘,随着一声低沉的枪响,何晨光兴奋地放下狙击枪。虽说这些天大多时候射击的都是靶子,但今天换成真人“枪靶”,手感依旧不错。
随后,秦天统计了战果:“黑色制服小队,一共三十八人,其中二十一人被击毙,五人重伤,十二人轻伤。”
秦天微微点头,还算庆幸,好歹还有十几个活口,而且对方没有一人逃出国境线。
这支黑色制服小队在逃跑时,乱作一团,根本不可能是特种部队,甚至比不上三丫国的正规军,只是武器装备稍好一些罢了。
任务完成得异常顺利,可惜的是,跨境作战的计划只能就此搁置。从始至终,秦天一直把大部分心思放在施工队那边,生怕调虎离山。
就在秦天准备让队伍带回俘虏时,天眼报告两公里外出现异常情况。
“叶寸心,把电脑拿出来。”秦天平静地说道。
陆地行动队的几人面露疑惑,追击不是已经结束了吗队长这会儿怎么好像还有事
很快,叶寸心从身后拿出微型电脑。
在秦天熟练的操作下,七英寸的屏幕上呈现出边界线地图,卫星地图不仅显示了小队当前位置,连国境线西侧的地形概况也清晰可见。
秦天手指轻点一片区域,淡然说道:“距离我们两公里外,这片丛林地形有埋伏。”
众人听闻,纷纷愣住。从卫星地图看,那里确实是一片丛林,可三丫国把部队埋伏在那么远的地方,能有什么作用呢
但秦天心里清楚得很,对方是想在自己追击后,把自己引过去,然后将全队包围。
这招“瓮中捉鳖”用得倒是巧妙,可惜他们高估了那支黑色制服小队,双方交战,那小队一触即溃,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对方的指挥官连一支像样的队伍都不肯派出,还想对付陆地行动队简直就是笑话。
“给你们一分钟准备时间,接下来展开跨境作战。”秦天说完,眼睛紧紧盯着地图。卫星地图的画面逐渐模糊,但一条绕后路线却愈发清晰。
这边,陆地行动队的众人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跨境作战这风险也太大了!他们这一走,施工队那边就完全没了保护,连一个士兵都没有,那样的施工队,真的安全吗
众人心里满是疑问,但秦天给出的却是作战计划。
“小队分成三队,徐天隆、李二牛、庄焱你们为一队,负责冲锋;宋凯飞、何晨光、王艳兵、叶寸心为另一队。”
秦天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抬头,异口同声地问道:“那队长你呢”
“我自成一队,负责在内部吸引火力。你们来看一下行进路线图,叶寸心负责临时指挥,但枪响后要根据情况随机应变。”
随即,秦天在地图上画出了三条路线。
三丫国部队非法越界,已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数不胜数。从最初未配备枪械的士兵非法越界,到后来特种小队携带枪械和炸药越线。
当他们第一次非法越界时,就该想到我国的士兵也会越境作战。
三丫国部队非法越线的事情,秦天一直记在心里,如今有了对方的人质作为把柄,他更是无所顾忌,一直在寻找机会越境作战歼灭敌人,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至于秦天如此自信,带着小队全员离开施工队,自然是有原因的。
三丫国已经撤离了正规部队,不会再有太多的伏击部队。自己去绕后袭击对方,自然无需担忧。况且对方要是有人过来,还能逃过他的天眼和感应
而跨入三丫国地界后,国之利刃的众人个个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出。当然,他们并非胆小怕事,而是为秦天担心。
秦天详细说出作战计划,众人自然不会反对。但刚刚那支黑色制服小队就有近四十人,敌方在丛林中的伏击人数,肯定远超这个数字。而且这些人实力都不弱,明显是对方的王牌特种兵。
当陆地行动队的两支七人小队到达秦天指定地点时,距离黑色制服小队溃散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此时,在两国边界以西的三丫国丛林中,三团白色烟雾在丛林中心缓缓升起。帕拉突击队的小队队长科德斯,此刻满心疑惑。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前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那支由死刑犯组成的小队被全歼了
一旁的边境地区指挥官莫克萨也坐不住了,那帮死刑犯果然靠不住。
看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结果连个简单的任务都完成不了。
没错,黑色制服小队就是从三丫国邻国的监狱找来的死刑犯,莫克萨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把他们弄来。
用死刑犯作战,自然有它的“好处”。
这帮家伙虽然没经过长期正规训练,但在这里他们不过是诱饵罢了。要是这些诱饵被我国士兵生擒,在国际上,三丫国政府也无法拿这些战俘做文章。
相反,一旦三丫国的帕拉突击队生擒了陆地行动队,那么我国政府就会陷入被动局面。
科德斯根据这些天陆地行动队的反应判断,敌方指挥官必定是个相当自负的人。自己的九人小队下落不明,更说明对方有着旗鼓相当甚至更强的实力。
敌人肯定会来,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时,丛林内外都是科德斯部署的伏击者,这些伏击者在丛林围成圆形,可等了这么久,丛林外依旧没有动静。就在科德斯刚起身准备有所动作时,猛地一回头,差点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此刻,科德斯眼前,白色烟雾弥漫开来,像极了清晨的薄雾,甚至比那还要浓稠几分。只是,这晨雾怎么来得如此之早
要知道,普通烟雾弹不可能无色无味,除非是特制的加强版,不然怎么会所有人都察觉不到一丝怪异气味呢
满心疑惑的科德斯瞬间反应过来,这团烟雾极有可能是敌人的特殊烟雾弹。
烟雾之中,人影若隐若现、闪动不停。
科德斯反应极为迅速,身为战斗经验丰富、战意敏锐的他,几乎在同一时刻俯身翻滚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