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眼眶泛红,眼里还有眼泪打转,翦郁零压下嘴角,总算是正经了,
“抱歉,你太可爱了。”
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流氓行径,叫猫星责与空间里的西桐,皆是瞳孔地震。
“非礼啊……”
西桐吓得声音走调,在床上阴暗爬行。
她怎么也没想到,翦郁零在这个位面,会如此主动。
猫星责收起了兽耳,耳根更是绯红一片,艳色欲滴。
“不能让章榭和他们几个在一起,她这个人很能作妖的,会害了咱们俩。”
他仰头说话,不敢再看翦郁零。
“所以你主动找我,是因为希望和我联手对付章榭吗?”
翦郁零绕过猫星责,继续向前,他转身跟上,两人并排。
“你怎么确定,我会和你联手,对付章榭?说不定我只想远离章榭,并不想起冲突呢?”
“唐琳琳和章榭有仇,而且章榭就只敢欺负你,你肯定不会让自己被她欺负的。”
所以她们俩注定是对立面,“唐琳琳”也不会是站着等挨打的人。
两人默契不提真正的唐琳琳到底怎么样,重点都放在了章榭身上。
猫星责说出自己的苦恼与猜测,委婉暗示,
“你有没有发现,这个世界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这么多优秀的人,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吗?为什么一直围着章榭转?”
“嗯呢。”
翦郁零点头应和,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她自然而然跳过这个话题;毕竟不合适。
无论怎么样,猫星责都是这个位面的反派,并没有像她那样,带着原本的记忆。
“我不是主动找麻烦的人,但也不会被动挨打。”
翦郁零抬手拍了拍猫星责的肩膀,含笑,
“别想太多,一切都会结束,都不一样了。”
同样不明说的话,猫星责听得懂意思。
在翦郁零转身要上楼时,他忽然喊住人,
“唐琳琳——”
翦郁零疑惑转头。
却见对方别扭而扭捏,
“那个,其实我是有一点点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翦郁零脑子转不过弯来,猫星责怕得不到好的反应,匆匆忙忙离开。
等上楼回了宿舍,翦郁零这才后知后觉回味,对方那句话,是回答她先前那个问题——
“学长是不是喜欢我?”
她摇头失笑。
“姐姐,你怎么忽然这么主动?”
西桐抱着被子,在床上咕蛹。
“让我猜猜……这几个位面的反派,应该是我现实中认识的人吧?”
翦郁零一张口,西桐立马装鹌鹑,不敢再讲话。
她自顾自,
“再让我猜猜,我对对方的印象很模糊,想不起来,那这个人可能是……”
她故意不说后边的话,西桐瓮声瓮气打断,
“好了姐姐,咱们别管无关紧要的人,想想男女主的事情吧!”
毋庸置疑。
翦郁零挑眉。
她耸了耸肩,不再逗西桐。
凌晨四点,天际还未吐白,翦郁零睁开眼睛,蹑手蹑脚从床上爬了起来。
和她一起住的胡漾漾并没有回来。
这也大大方便了她的行动。
此时的系统空间里,西桐四仰八叉睡在被子上,嘴边还挂着口水,枕头掉在地上,睡得天昏地暗。
翦郁零脚步轻快,摸黑行走在林间小道。
如果西桐还醒着的话,肯定会大呼小叫——
这里是朗卿辞独栋宿舍。
三楼的灯光还亮着,拉着不严实的窗帘后,影影绰绰交叠着两具身体。
翦郁零从随身带出来的包里掏出望远镜来。
唐琳琳这具身体毕竟只是人类,尽管有西桐给开的小外挂,提升了五感,但朗卿辞作为妖怪中的佼佼者,又是主角,对气味只会更加敏感,她不能再靠近对方的住宅。
否则就会被察觉到。
除非有妖怪带她隐藏气味,潜入。
脑子里的想法才飘过去,身边忽然有股熟悉的味道传来。
翦郁零拿开望远镜,歪头看向身边的两人,正是猫星责和乌胥。
“唐同学的兴趣爱好挺别致的。”
乌胥自然是认得翦郁零手中的望远镜。
作为妖怪,他们的视力自然要好很多,不需要辅助工具。
当然,他并不知道,翦郁零带着望远镜,无非就是为了更方便吃瓜看戏;不用也是看得清楼上的画面的。
而窗后的影子,是做什么,作为活了这么多年的妖怪而言,还真不难猜。
“起得早,格外想念前室友,就来看看前室友过得怎么样。”
翦郁零随后胡诌。
乌胥:“……”
“需要帮忙吗?”
猫星责对于翦郁零的行为,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诧异或是疑惑。
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他心里却有一道声音,告诉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方做什么都不奇怪。
“喵呜!”
一声猫叫响起,随后扒拉着翦郁零的裤子。
翦郁零低头——
“咪咪,是想我了吗咪咪?”
她低头把猫咪抱了起来。
猫星责瞪了一眼小黑,小黑对自己的本体不屑一顾,高傲地仰着头,然后蹭了蹭翦郁零胸口,很是反差,意外地萌。
“流氓猫……”
乌胥瞪圆了眼睛,自然没有错过小黑蹭人家哪里。
他嘀咕暗骂了一句。
“看到前室友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翦郁零淡定地将手里的望远镜塞到书包里,随后倒打一耙,
“倒是你们俩,大晚上的跑来做什么?看人家活春宫?”
乌胥:“?”
此时天有些许蒙蒙亮,不算是大晚上的范畴。
他:“你……!”
“不会吧,别是说散步,十分不小心来到这里的?”
乌胥怪异地看了一眼身边面无表情的猫星责,有苦说不出。
他们俩都是昼伏夜行的动物,晚上活跃的时间自然是大过于白天。
说来让人很不相信,但他们确实是这个点散步闲聊,然后无意间走到这里的。
要说唯一有关联的,就是猫星责似乎一直在引导着他谈论关于章榭的话题,然后往这里不知不觉走了过来。
他能说什么?
猫星责满脸无辜,从未见过的新鲜表情,叫乌胥顶了顶腮帮子,咬紧后牙槽。
小黑还在舒服地眯着眼睛,呼噜噜又服服帖帖靠在翦郁零怀里。
乌胥一不做二不休:
“小黑发q了,一直闹腾,我们就只能把他带出来遛遛,然后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
“他肯定是闻到你的味道,然后往这边靠——所以不是我们要来,是因为你在这里,我们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