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静很快便离开了,可她心里却满是失落。
毕竟,她还没想好怎么对付张北行。
她觉得自己太笨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把这个问题想明白。
张北行他们三人依旧玩得很开心。
没过多久,张北行接到了王康的电话。
王康询问朱小玲的情况是否已经查清楚,还有那家民宿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北行回应道:“这事儿特别复杂,还牵扯到一个帮派呢。”
他觉得这事儿王康没必要知道,毕竟超出了王康能接触的层面。
王康听后,觉得十分可怕,便叮嘱张北行小心点。张北行跟王康开了个玩笑:
“表叔,我要是真出了事,对你来说不也挺好嘛,这样你就不用还我钱了。”
王康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你把表叔当成什么人了就算表叔再不怎么样,也不可能盼着你出事啊!再这么说,我可真要生气了。”
张北行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喂,孩子啊,这种玩笑以后可别再开了啊。”
张北行没想到王康还有这么严肃认真的时候。
挂断电话后,孙秀玲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不靠谱的表叔”
张北行点了点头,朱小玲则好奇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她说自己现在失忆了,就像个充满好奇心的宝宝,希望张北行能满足她的好奇心。
于是,张北行把王康跟自己借钱的事儿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
张北行说完后,朱小玲立刻鼓起掌来。
“张北行大哥,我以前有记忆的时候就特别崇拜你,现在发现果然如此,你的有些做法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啊。”
可孙秀玲听到这话,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张北行,又听到朱小玲这么说,就感觉自己好像没了希望。
而且,从刚才的谈话中,她已经知道张北行和朱小玲住在一起。
虽说没睡在一张床上,但这终究不是个好消息。
张北行提议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两个女孩都点了点头。
“那就走吧。”
孙秀玲说自己要回去了,单位还有些事要处理。
以后有时间会再联系张北行。
说完,她便开车离开了。张北行带着朱小玲回家,还叮嘱朱小玲这次一定要听自己的话,绝对不能再单独行动了。
就算去公共场所的卫生间,自己也必须在门外守着。
接着,张北行又讲起在林国时,水丽丽刚从卫生间出来就被人下了药的事儿。
朱小玲感慨道:“以前的那些经历我虽然忘了,但听起来真的惊心动魄。”
然而,这次在路上,他们突然看到前方某个路口围了好多人。
好像是交通堵塞了,朱小玲好奇心作祟,问张北行能不能下车去看看。
张北行也点了点头,两人便一起下了车。
张北行原本以为可能是出了车祸。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女人在当场哭泣。
那女人大概五十多岁,身边围了一群人。
女人哭诉着,说自己的儿子死了。
儿子是从河里打捞上来的,尸体惨不忍睹。
张北行看着她的模样,觉得和姜文武有些相像,便问道:“你是姜文武的母亲吗”
女人就像被电击了一样。
“你是谁你认识我儿子吗你快告诉我,我儿子是怎么死的。”
本来,那女人是躺着的,此刻却仿佛充满了力量,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张北行心里明白自己的猜测没错,可他还是摇了摇头,跟姜母说,自己对她儿子的事儿知道得不算多,不过曾和她儿子有过接触,提议到车上再细聊。
朱小玲轻轻扯了扯张北行的衣角,示意他别这么热心肠。她担心这女人是个骗子,万一上了车再讹上张北行,到时候可就百口莫辩了。虽说自己失忆了,但脑子可不胡涂。张北行却表示无所谓。
姜母赶忙追问张北行,到底是怎么和她儿子认识的。
张北行说:“还是上车再说吧,这事儿不太光彩,我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
这下,周围人的好奇心更盛了,心里都盼着这女人别上车,他们也想听听这个故事。但又觉得,要是这女人不上车,张北行估计也不会说。
最终,姜母点了点头,跟着张北行上了车。
张北行先安慰了姜母一番,让她别太伤心,还问她,姜文武的死讯确定了吗
朱小玲心想,这不是废话嘛,刚才孙秀玲都接到电话证实了这事儿。
姜母立刻从手机里翻出照片,拿给张北行看。
虽说张北行对姜文武没什么好感,但毕竟是一条人命。看到照片上的场景,他也觉得心里难受。
朱小玲也看到了照片,忍不住大声说:“这就是那个把我带走的人吗”她本想说这人死有余辜,但又怕姜母听了不高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姜母看出来了,这姑娘对自己儿子很反感。
张北行轻轻碰了碰朱小玲的胳膊,示意她别再说话了。毕竟朱小玲以前说话就直来直去,容易得罪人。
朱小玲说:“行,我懂了。”
接着,张北行叹了口气,把自己认识姜文武的事儿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我儿子怎么可能做坏事,他一直都很老实本分的。”姜母根本不了解自己儿子的真面目,听了张北行的话,心里痛苦万分。
朱小玲说:“这是真的。”
张北行瞪了朱小玲一眼,不是说好不说话了吗
朱小玲赶紧捂住嘴,心里嘀咕,自己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张北行又叹了口气,毕竟很多父母都不了解自己的孩子,孩子做坏事,也不可能跟父母商量。
他继续安慰姜母:“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现在人已经不在了,你还是要好好活下去。”
张北行表示,要是没什么事,姜母就可以下车了。他本来也没打算安慰姜母,只是看她可怜而已。
姜母点了点头,也不好意思再赖在人家车上。不管儿子和张北行有没有打过交道,不管张北行说的是真是假。
这时,大街上的人已经散了不少,但还有不少人很好奇。姜母一来,就被很多人围住,大家都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北行大声喊道:“你们这是干嘛她儿子刚去世,现在正伤心呢,你们就别问她了,让她缓一缓不行吗”
很多人觉得张北行说得有道理,便不再追问,放姜母离开了。
朱小玲叹了口气,说:“张北行大哥,你可真是心善。”
听到这声“张北行大哥”,张北行愣了一下,仿佛朱小玲又回到了没失忆的时候。
“我知道跟你说了这些事后,你对姜文武有看法了,但他母亲和他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是啊,不过我还是个小姑娘,没你这么高的觉悟。”朱小玲笑了笑,张北行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
“你可真调皮。”
就在这时,孙秀玲打来电话,问张北行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这话问得莫名其妙。”
“对不起啊,我刚才在网上看到一个视频,有人拍到你安慰姜文武的母亲,你不是应该对他们恨之入骨才对吗这是为啥啊”
“我刚才还跟朱小玲说呢,儿子是儿子,母亲是母亲,不能混为一谈。”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的境界可真高,要是我,肯定做不到。”
回到家中,田文静满脑子都在琢磨,究竟怎样才能更有效地对付张北行。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龙少爷仍未归来。
这宅子里,龙少爷雇了不少仆人来照料田文静的生活。
这场景,让田文静不禁回想起往昔。那时,自己身为国主夫人,身边伺候的人不计其数。可如今,境遇却大不相同了。
过了一会儿,田文静愈发心烦意乱,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仆人,只觉碍眼,因为此时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对付张北行的办法。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一气之下,开始摔起东西来。
有个仆人见状,偷偷给龙少爷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说了说。
龙少爷却满不在乎地说:“她爱咋折腾就咋折腾,想摔什么就摔什么,只要她高兴就行。”
可这事儿很快就被田文静知道了。
田文静得知那仆人暗中给龙少爷打电话,怒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质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仆人有些难为情,支支吾吾地说没什么。
田文静哪肯罢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是想告密不过告密又有什么用你不知道龙少有多宠我吗”
这仆人还真不清楚,毕竟龙少爷身边女人众多。
龙少爷一直把女人当成玩物,在他看来,田文静即便现在受宠,也不过是暂时的。
可经过这事儿,仆人才发现,田文静和其他女人还真不一样。
田文静气得发狂,用力摇晃着仆人的身体,把他往墙上撞。
直到仆人被撞得头破血流,她才松开手。
田文静气得焦头烂额,没想到这仆人竟敢羞辱自己,简直不可饶恕。
这时,女仆孟丽君走了过来,劝田文静先休息一下。
田文静坐了下来,孟丽君便开始给她捶背。
孟丽君很受田文静喜欢,她这一捶背,田文静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田文静挥了挥手,让其他仆人都先退下,只留下孟丽君陪自己说话。
其他仆人如释重负,孟丽君对田文静的事情也有所了解,毕竟田文静和她熟络后,有时也会讲些自己的故事。
孟丽君显然有话想说。
田文静说:“在外人面前,咱们是主仆,可实际上咱们就像亲姐妹一样,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我想了个主意,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有什么好主意,你快说吧。”
孟丽君便问田文静,以前她当主夫人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些忠诚可靠的人吗或许可以从那些人身上找找办法。
田文静说自己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觉得不太现实。
“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就从这个方向入手,不然这事儿恐怕很难解决。”
田文静点了点头,慢慢地,她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
几分钟后,她突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笑容。
“真是太感谢你了,我知道该联系谁了。”
说完,田文静立刻回到房间,翻出手机通讯录。里面有很多号码,她平时几乎都不联系,甚至有些号码对方可能已经换了,但她还是找出一个号码,试着拨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通,但总得试一试。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铃声,田文静心情十分激动,她相信接电话的人肯定更激动。
果然,对方接起电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变形了。
“文静,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很快,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哭腔。
田文静笑道:“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像什么样子,真丢人。”
对方马上破涕为笑,一边擦眼泪一边说,田文静给他打电话,他实在太激动了,不知道田文静找他有什么事。
“我问你,你现在还爱我吗”
对方毫不犹豫地说,当然爱。
要是别人这么说,田文静肯定觉得是敷衍。
但对方这么说,田文静知道这是真心话。
这个打电话的人叫陈连军,一直深爱着田文静。
当年,他一直苦苦追求田文静。
可田文静对他没感觉,陈连军却发誓以后不再娶妻。
而且他真的做到了,田文静心里也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但无论如何,田文静都不会爱上他。
如今的陈连军在花国做生意,据说生意做得挺不错,但在感情方面却一直毫无进展。
很多朋友都劝他,为什么不找个女人呢
以他的能力、现下的人脉以及财富状况,找个女人自然是不在话下。
不过,他心里藏着的那个秘密,从未向旁人吐露过。
所以,当田文静打来电话时,他激动得不行。
田文静心里也清楚,就凭对方对自己的痴情,哪怕让自己去死,他恐怕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