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大厦。
【-99】楼最深处。
水潭边。
江桥沉默不语，等待分身信息陆陆续续传递回来。
目前为止。
九大分身死亡三个。
其中两个死因不明，另一个发现了此行目目标——饿鬼地狱。
最后通过坍缩与膨胀自爆。
完成了目的。
剩下六个分身，有四个无功而返，什么都没找到，只有无穷的黑暗和下沉。剩下两个，一个发现了一颗诡异的小行星。
另一个发现了一盏漂浮在虚空中的油灯。
但无法触碰。
无法靠近。
这就是此行收获。
“无底洞。”
“我感觉到最后，真的可能进入了太空。”
“漂浮的油灯。”
“还有那颗小行星。”
“都算是诡异之物。”
“饿鬼地狱的入口找到了，但没想到里面除了饿鬼还有其他东西。那些雕像来历神秘，铜像被称为老母，是很古老的意识。”
“灶神……”
“那明显不是灶神，但它们偏偏称祂为灶神像。”
“里面可能有根由。”
“分身最后的自爆，大厅里其他石像受到了伤害。但铜像安然无恙，没有丝毫动摇，就跟清风拂过一般。”
“可见铜像恐怖。”
“绝非被我杀死的那仨鬼能比。”
江桥复盘。
发现此行收获颇多。
“饿鬼……”
“从水潭里出现饿鬼，或许饿鬼地狱有某种通道，让里面的饿鬼偶尔会无意间进入水潭？”
其中一具分身。
在下沉的时候，遭遇过饿鬼袭击。
除此之外，早先放下去的探测符箓也曾被饿鬼毁坏。
由此可见。
饿鬼地狱可能有bUG。
只是应该很隐晦，真正流落出来的饿鬼并不多。
“现在干啥呢？”
“进入饿鬼地狱没什么意义，那颗小行星虽然奇怪，但它本身并不厉害，只是为什么会有这么个行星却是值得玩味。”
“那盏灯……”
“可能是某种灵异倒影，本体未必在那里。”
“只是投影在虚空。”
“本身也有些诡异。”
分析过后。
他发现自己没有必要下深潭。
去饿鬼地狱？
去干嘛？
去那颗小行星？
有啥意义？
还是去找那盏灯？找得到吗？
“好家伙。”
“还真就没了意义呗。”
江桥在水潭边站了一会，他又把目光放在了前方那片虚无。
这里是负九十九楼的尽头。
除了水潭。
就只剩下这玩意了。
“没路了。”
“负九十九楼没有出去的办法？”
“山穷水尽了？”
江桥来到虚无的边缘地带，这里就像游戏地图的边界，再往前一步就穿墙了。
不过……
当他沿着光滑得不正常的崖壁往下看时。
发现视野的尽头。
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
长长的。
就跟细线一样。
“路？”
哪怕是重瞳的视野，也没有办法看清楚那是什么，只能根据其模样进行脑补。
“如果是路。”
“那悬崖下为什么会有路？”
江桥心头疑惑。
随即。
他立刻分出两个分身，想要沿着悬崖下去看看。
但很快发现行不通。
悬崖光滑。
无法攀附！
这种光滑是一种概念性的光滑。
哪怕是鬼蜮。
哪怕是灵异。
也没有办法在上面留存片刻，一定会瞬间滑落到虚无的深渊之中，最后在无限的下坠后与江桥本体失去联系。
这种失联并非源自分身死亡，也不是被什么东西斩断了联系。
单纯就是沉得太深。
降得太远。
深到远到与本体冥冥中的联系都消失了。
“可怕。”
“真就跟跌落宇宙一样。”
江桥皱眉。
不过也并非全无价值。
在分身靠近那条细线后，江桥已经确定那真的是一条路。
而且还带铁轨。
它横跨悬崖，不知从什么地方延伸过来。
也不知通往何处。
“幽灵列车吗？”
江桥首先想到了这个可能。
幽灵列车的站台很多，甚至当初在冥海之时，那万米之下的铁路也可能是它曾经的站台。
出现在这里。
也并非不可理解。
而且。
这个地方还算不算厉鬼大厦也不好说。
众所周知。
厉鬼大厦的隐藏楼层，每一层也是建立在域外空间之上。
在损坏楼层后。
还会浮现出域外空间的模样。
所以很有可能，他现在所在位置已经离开了楼层。
来到了域外。
“朋友。”
“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