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们几个伤的有多重,只能看到门口的护士不停的进去,血浆也是一包一包的往里面送。
下午五点多钟,我又交了十万块钱,而这,还不够,席敬又交了二十万。
一直到下午六点半,抢救室的灯灭了,我、席敬、铁蛋儿的父母几乎在同一时间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
几分钟后,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和席敬立即迎了上去,但是谁都没有开口。
一名年纪略大的医生摘下了口罩,满脸疲惫的说道:伤的太重了,三人都得进IcU,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这么严重?席敬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那名医生点了点头:等会他们的病历会出来,你们拿着看看吧,我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会。
说完,他朝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站在门口,我跟席敬愣住了。
半晌后,席敬一巴掌拍在了墙上:富贵,你先在这,我去一趟交警队问问,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儿。
看着席敬,我点了点头。
.......
耗子、铁蛋儿、韩文,他们三个都进了IcU,但是我却不敢通知朵亚和我二舅,因为这件事不管放在谁的身上,都接受不了。
而我和铁蛋儿的父母只能隔着玻璃看着里面沉睡的三人。
他们两个的泪水早已经流干了,神情木讷的看着里面,一言不发。
大约两个小时后,席敬回来了。
富贵,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我觉得这件事是有预谋的故意伤人。
有预谋的故意伤人?看着席敬,我满脸都是疑惑之色。
席敬重重的点了点头:那是一辆满载的渣土车,在哪个十字路口是有红绿灯的。
而铁蛋儿他们几个人的车子是在等红灯的时候被撞的,那辆渣土车转弯的时候直接撞了上去。
那个路口我是知道的,别说一辆渣土车,就是两辆渣土车同时拐弯都绰绰有余,但是那么巧,就是撞上了。
肇事司机已经被抓了,是咱们县某私人渣土公司的车辆,他们老板我也认识,这个车是车主本人的,只不过是挂靠在了这个公司的名下。
根据那家渣土运输公司的老板说,这个人来了一个多月了,性格较为木讷,不与人接触。
而我从交警队获悉,这个人是中午犯困导致这件事发生的主要原因。
之所以我怀疑这件事是有预谋的,是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发生的时间点不太对。
席敬还没说完,我脱口而出道:你的意思是......冯胜?
席敬重重的点了点头:对,就是他。
接着,席敬分析道:我觉得这件事大概率是冲着你去的。
因为我?为什么?这个时候,我更加的迷茫了。
拍了拍额头,席敬说道:你有多大的本事儿,冯胜肯定是知道一点半点的,如果闹到最后,你出手了,那你觉得冯胜能赢吗?
他自己也肯定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他想把你除掉。
我也分析了一下,你的车子经常往县城跑,冯胜肯定知道你的车牌。
耗子的车不一样,几乎没有来过县城,并且他开自己车出门的时候也少,所以,我判断这件事如果真的是冯胜干的,那他就是冲着你来的。
你要是出了事儿,生下我,他不是手拿把掐的吗?反过来想一想,这件事如果让我来办,我也会这么做。
当然了,冯胜可能不知道你不在车子里面,如果要是知道,他也不可能这么做。
听完席敬的分析,我额头上的冷汗滴了下来。
如果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早就被冯胜的人给盯上了,也幸亏我没有开车回去,否则现在的我可能.....
打了个冷颤,我问道:这件事只是我们的推测结果,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从那个司机的嘴里问出来点什么。
席敬立即回道:我已经安排好了,肯定要从这个司机的嘴里问出来点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席敬的电话响了起来。
而他,也立即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刚放在耳边,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电话那头在说什么,我听不到,我只知道席敬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脸色也极为难堪。
操!
骂了一句,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急忙追问道:怎么回事?谁没了?
席敬无奈的回道:还能是谁?那个司机呗,刚刚有人发现,他的身上还带着一小瓶毒药,在没有人的时候,他偷偷喝掉了。
从而也更加证实了,这件事儿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发生的,而是有预谋的,大概率就是冯胜那个王八蛋干的。
席敬这么说,是很有道理的,这个司机明显就是冲着我那辆车子去的,这一点,他身上带着的毒药就可以推断出来。
至于是谁在背后指使的,大概率就是冯胜了。
深吸一口气,我看了一眼铁蛋儿的父母,走了过去:叔,婶儿,铁蛋儿现在已经这个样了,你们两个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守着,这样,我在旁边给你们找个酒店,你们先回去休息,这边我来守着。
铁蛋儿的父亲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铁蛋儿的母亲。
他母亲微微摇了摇头,一脸无望的回道:我不看着他,我心里难受,并且我也不困,现在我只想在这守着。
可是......我刚想说什么,席敬拉了拉我,示意我先不用说话。
接着,他往前走了两步:叔,婶儿,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在这守着,也确实不是个事儿,这样,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钟了,我让人送两个床,两床被子过来,你们两个就在这里休息,但是明天早上六点之前得把床撤了,你们看行吗?
这里能摆床?医院会同意吗?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席敬强挤出一丝笑容,回道:我给这个捐了好几百万了,在这摆两个床都不让摆?放心吧,没问题的。
说完,他开始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而我,则是看着里面的铁蛋儿几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