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这么说的原因,我是知道的,他大概也没有考虑好在哪里建设这个超级工厂,所以,他只能给我一个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
但是我今天来找他了,所以他在心里会更加倾向我们省,至于未来这个项目能不能落地,他还得考虑一下各方面的因素。
当天晚上,我在李尘的别墅里面住下了,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我觉得,我好像被陈市长他们推上了一条不归路,我用我跟李尘之间的友谊,来绑架了李尘。
第二天一早,我离开了李尘这里,来到了戴荣所在的公司。
看到我,他一脸懵逼的问道:富贵,你怎么来了?
笑了笑,我回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这不是来看看你们吗?怎么样?这段时间还好吗?
戴荣哈哈一笑,回道:我有什么好不好的,天天上班下班,没有什么事儿干,前段时间玉英把她娘也接过来了,现在两个人天天在家变着花样的给我做好吃的,你看看,我都胖了一圈了。
接着,他坐在了我对面:富贵,你啥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呢?
耸了耸肩,我回道:来找李尘有点事儿,对了,强子在你这边干的怎么样?晚上约他出来一起吃个饭。
强子?戴荣愣了一下:唉,强子这个人啊,太实在了,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戴荣的话让我有些发懵:什么意思?实在了也不好吗?
微微摇了摇头,戴荣回道:现在做生意,可不是以前了,以前的人比较实在,现在啊,人吃人。
强子就是太厚道了,所以吃了不少亏,赚钱嘛,倒也赚钱,只不过没有别人赚的多而已。
拍了拍额头,我无奈道:那没办法,这也是强子的特点之一,如果他要是那种油嘴滑舌的人,我也不会帮他。
但是我既然让他来了,把他托付给你们了,如果在条件允许的范围之内,你们也帮帮他。
戴荣点了点头:放心吧,他是你的朋友,那也就是我们的朋友,对了,涛哥他们那个公司怎么样了?
给我倒了一杯茶,戴荣回道:在郊区,他们租了一个大仓库,并且还招了几个送货的人,整的挺大的,不过投资也不小,他们几个应该是把所有的身价都压上了。
能赚钱吗?看着戴荣,我一脸担忧的问道。
嘿嘿一笑,戴荣回道:当然赚钱,百分之三十的利润,也就是说,他们十块钱进的东西,卖给我们是十三。
前段时间光公司采购的那两千个安全帽就让他们赚了好几万呢。
听到这话,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那就行,只要能赚钱,他们就有干劲,总算是有事儿干了。
摆了摆手,戴荣对着我说道:这样吧,我晚上把大家伙聚聚,咱们好好的聊聊,现在都有了自己的事业,也算是都安定下来了。
戴荣所说的,也正是我所想的:行,那咱们哪都不去,就去新华大街,当初咱们从哪里起的家,咱们还去哪里。
行,我来安排!应了一声,戴荣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
一整天的时间,我几乎都在戴荣这个公司里面待着,直到下午五点左右,我跟戴荣出了门。
北京的下班高峰期是很堵的,原本二十多分钟的车程,我们两个硬生生的开了一个小时。
停好车子以后,我们两个来到了一处烧烤摊门口:富贵,这个地方以前是咱们的火锅店,后来不干了,今晚咱们就在外面吃,怎么样?
笑了笑,我朝着繁华的大街看了一眼:没问题,这里还是老样子,咱们先坐下等涛哥他们过来。
富贵,富贵!
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了两道喊声:我扭过头一看,正是涛哥、伍赞赞、还有黑子。
对着他们招了招手,我喊道:快过来坐。
几人落座以后,涛哥对着我问道:你这小子,来也不说一声,原本下午就想去戴荣公司找你的,但是我跟赞赞去了一趟石景山,黑子在公司也忙的走不开。
看着他,我问道:现在这么忙吗?
伍赞赞重重的点了点头:都是戴荣跟李尘的功劳,现在零星材料用量比较多,我们也跟着忙,虽然每天比较辛苦,但也过的比较充实。
哎,对了,我听涛哥说,你在老家开了几十个大超市,有没有这回事儿?
点了点头,我一脸正色道:是有这回事,现在只是刚开始,能不能赚钱,还不一定呢。
给我倒了一杯水,涛哥接道:慢慢来吧,要是不挣钱,就来我们这里吧,咱们一起干。
摆了摆手,我急忙回道:那倒是不用,目前勉强能够糊口。
接着,我话锋一转,问道:李尘呢?他怎么还没来?
戴荣拿出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刚发过来信息,五分钟以后到。
哎,强子来了!
顺着戴荣的目光,我朝着马路对面看了过去,一个头戴红色安全帽的黑瘦男子正朝着我们跑来。
这个人正是强子,或许来的太过着急,他连头上的安全帽都没有摘下。
强子!
站起身,我对着他挥了挥手:强子立即喊道,富贵。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一个急刹,在强子的身前停了下来。
接着,司机打开车窗骂道:找死啊?不看路的吗?
强子满脸堆笑的回道:对不起,对不起,太激动了,没往边上看。
眉头一挑,戴荣立即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骂道:你他妈的开车不长眼啊?这他妈的是闹市区,你......
走到车前,他愣住了,张了张嘴,转过头对着我喊道:富贵,他......他有些面熟啊。
这个时候,那个司机也走下了车,看到我的一瞬间,他也愣住了。
而我,则是一脸懵逼的喊道:苏建军?
他“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大笑道:哎妈呀,富贵兄弟,真的是你。
这个苏建军跟我是很有缘分的,当初我在对面不远处的小区租房子,他跟我是邻居。
后来他老婆玩游戏,导致他这个家散了,我让他跟着我去西安,但是他胆小,并不敢跟着我干,独自回了北京。
上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涛哥的火锅店营业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在卖糖葫芦。
走上前,我立即握住了他的手: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