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摆了摆手,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都是许久以后得事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至少现在,我是不可能成为六道轮回盘主人的!”
杨林之前,与林无异有过交流,直到一旦成了六道轮回盘的主人,内心之中,便会始终有一个声音,怂恿着他去杀戮。
看似是主人,其实倒像是六道轮回盘的工具。
也许有一天,为了复活许凝,他不得不这么做。
但是现在,他还不想!
或者,哪怕真的要这么做,也一定要准备充足的手段,来应对六道轮回盘的操控。
他杨林,始终是一个独立之人,而不是谁的附庸!
盘灵对于他的回答,一点也不意外,尴尬的笑了一下。
“既然杨道友顾虑颇多,那就等以后再说吧。”
“不过,我相信,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成为,六道轮回盘的主人。”
杨林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当即话锋一转,低声道:
“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我们来审一个元婴,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他说着,一拍腰间储物袋,摸出一个漆黑如墨的小瓶,打了开来。
一缕黑气,从中钻了出来。
黑气之中,一个元婴,若隐若现,正是夏金。
夏金元婴刚一出现,两只小手一掐诀,便要瞬移离开。
然而,下一刻。
它的四周,青绿光芒闪烁,虚空瞬间凝固。
夏金元婴,顿时僵在远处,一动不动,犹如被束缚住一般,小脸之上,尽是惊恐之色。
杨林目光一拢,落在夏金元婴上面,嘴角勾了一勾,嗤笑道:
“夏金,世事难料,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入杨某手中?”
“你……你是何人?”夏金元婴死死盯着杨林的面容,满腹疑窦,它记忆中似乎并无此号人物。
杨林两手一掐诀,施展千面换形诀,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声,肌肉蠕动拉伸,肤色迅速转为一种深沉的纯黑。
片刻之后,原地多了一个身高九尺、浑身肌肉虬结、皮肤黝黑如精铁铸就、面目略显粗犷的“怪物”。
夏金元婴眼中疑惑,瞬间化为惊骇欲绝,失声尖叫,手指颤抖地指向杨林:
“是……是你!那个黑猩猩!”
杨林闻听此言,右手一抬,“啪”的一声,打在夏金元婴头上,将其打得“哎呦”一声,怒骂道:
“狗日的,你才是黑猩猩!”
他似乎犹不解气,左右开弓,“啪啪啪”的耳光如同雨点般落下,力道十足。
夏金元婴被打得惨叫连连,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只能不断发出“饶命!饶命!”的哀嚎。
盘灵起初只是冷眼旁观,但见杨林毫无停手之意,终于忍不住开口:
“杨道友,这只元婴,施展过‘鬼化万千’之术,元婴本就残缺不全,再这般打下去,怕是要魂飞魄散了。”
杨林闻言,这才停下手掌,指着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夏金元婴,如同俯视蝼蚁的魔神,声音冰冷刺骨:“夏金,我只问一次:想死,还是想活?”
夏金元婴被打得眼冒金星,此刻哪还敢有半分硬气,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
“活!想活!我想活!”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夏金被打得懵了。
杨林满脸鄙夷,啐了一口:“没骨气的东西!我才揍了你几下就服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不许投降!给我硬气点!”
夏金元婴彻底傻眼,呆若木鸡。
这……这是什么道理?
投降得快也有错?
它眼见杨林大手又抬了起来,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梗起脖子,色厉内荏地喊道:
“我……我不投降!死也不降!”
杨林冷哼一声,从腰间扯下一个灵兽袋,袋口一开,一道青光闪过,落在地上,现出一头憨态可掬却又眼神狡黠的青牛。
杨林指着夏金元婴,对青牛下令道:
“天清,这厮骨头硬得很,不肯服软,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青牛那张牛脸上,顿时浮现出拟人化的、近乎猥琐的戏谑笑容,忙不迭地点头,瓮声瓮气地答道:
“知道!知道!论起折磨元婴的手段,我可是行家里手,定叫它从今往后,对您俯首帖耳,唯命是从!否则……”
它故意拉长了调子,牛眼中闪过一丝残忍。
“就让这狗东西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杨林满意地哈哈一笑,朝着远处一片空旷之地随意一指:
“去吧!让这位夏道友,好好‘享受’一下你的待客之道!”
青牛得令,兴奋地打了个响鼻,立即带着被青绿光芒困住的夏金元婴,兴冲冲地向着远处赶了过去,如同拖拽一只待宰羔羊。
盘灵一脸古怪地看着杨林,不解地问:
“杨道友,它方才明明已经服软求饶,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让青牛去折磨它?”
杨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道:
“它的服软,不过是皮肉之苦下的权宜之计,是嘴皮子上的屈服,内心?哼,只怕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夏金修为高达炼虚后期,若强行搜魂,风险极大,容易失败,唯有让它从心底深处,生出无法磨灭的恐惧,才能真正撬开它的嘴,将所知的一切,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吐出来!”
盘灵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不过……你究竟想从它口中,撬出些什么?”
杨林目光幽深,并无隐瞒:
“夏金之前曾提及,与墨海等人谋划前往一处秘地探查,我欲知晓,那究竟是何等所在?此外......夏金此人,修为不俗,见多识广,足迹遍布不少地方,堪称一部活地图,若能将其收服,善加利用,对我等日后行事,益处无穷,留其性命,远胜杀之。”
盘灵深以为然,赞道:
“杨道友思虑周全,确是高见。”
于是,二人便在小木屋前,安然坐下,静待青牛的“成果”。
足足过了大半日,远处才传来动静。
青牛趾高气扬地踱步而回,身后跟着被青绿光芒束缚、气息奄奄的夏金元婴。
人未至,一股浓烈刺鼻的骚臭味,便已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杨林定睛看去,只见黑色元婴眼神空洞,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猜到青牛对其折磨不轻,连忙问道:
“怎么样,天清,它服没服?”
青牛咧嘴一笑,牛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服了!服得彻彻底底!您是不知道,这厮起初嘴硬得很,骂骂咧咧,不肯服软!”
“嘿嘿,直到老牛我把压箱底的十八般‘伺候人’的手段,挨个儿给它轮番‘品尝’了一遍,它才终于……软成了一滩烂泥!哭着喊着求饶呢!”
杨林眉梢一挑,颇感意外。
“你还琢磨出了十八般技艺?”
青牛昂起头,牛眼一瞪,带着一种奇异的自豪感,傲然道:
“那是自然!我闲着也是闲着,就琢磨着怎么才能折磨人?”
“经过无数次实验,嘿嘿,如今老牛我撒出的尿,那叫一个醇厚悠长;拉出的屎,更是风味独特,难以下咽;就连放的屁……”
它得意地晃了晃尾巴。
“也比从前,臭了一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