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姐……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时间感觉心都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我可不是在危言耸听啊……”
龙瑶淡淡地说：“根据你跟我说的这些……你如果排除了第一个可能的话……那第二个可能就是你的珍珠姐，因为某种原因，落在了这个珍珠俱乐部的手里，然后这个珍珠俱乐部，是一个专门的盈利性质的组织……利用你珍珠姐的容貌，找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整容医生，让整个江湖上都遍布了你珍珠姐的那张脸……”
“你说正常人，谁会愿意让别人不停地这么复制自己？那肯定就是被迫的咯？说不定……这个俱乐部的人，也知道你的存在。他们之所以不停地复制你珍珠姐的脸……除了挣钱之外……也是为了劝退你，因为正常情况下，谁都会想到，这个俱乐部就是你珍珠姐的……就比如……”
龙瑶勾起嘴角淡淡一笑：“为什么……这个俱乐部非要用珍珠……这个名字呢？这不是很明显了么？假如你是这个俱乐部背后的老板的话……你不想让阿尧知道这个俱乐部的老巢在什么地方，甚至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俱乐部的存在……那凭什么要用珍珠这个名字？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这岂不是故意给你放这个消息……让你先联想到黑珍珠……然后再以为这是黑珍珠的俱乐部……因为只有她本人在这个俱乐部里，才可能出现那么多例整容手术的案例……”
虽然……
貌似……
龙瑶说的这些。
我好像都考虑过。
但龙瑶的思考似乎比我更深一层。
我还是没忍住，点燃了一根香烟。
开始思索起刚刚龙瑶说的这话。
“也就是说……对方又想挣钱，又害怕被我找到……这个珍珠俱乐部的名字，其实对于我而言就是一个烟雾弹……”
“如果用反逻辑的思路去这么想的话，确实就是这个道理……”
“好……”
我问龙瑶：“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我们说的这些，假如都是客观上存在的事实。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这个俱乐部？这才是重点啊……要确定你说的这些是否成立……只能找到俱乐部才能验证啊……”
“我先纠正你一下……是摆在你面前的问题，不是我们面前的问题，我根本没这样的问题……”龙瑶说。
我有些无语地白了龙瑶一眼。
龙瑶沉声说：“那好……刚刚那是客观事实……那你刚刚说，蝴蝶梦有人死了，这是不是说，你们已经跟珍珠俱乐部的人交锋了？那你说一下……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又把我连夜去了一趟莞城，把黄倩带回来，结果利用黄倩想顺藤摸瓜找到俱乐部的过程，最后黄倩和秋雨却意外惨死的情况，全部说了一遍。
我还特意说了我是怎么通过黄倩联系上俱乐部中介人的细节。
想让龙瑶帮我分析一下，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为什么对方能发现我们有问题……从而暴露。
龙瑶听完摇了摇头，说：“你说怎么暴露的……我不太确定，因为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因为俱乐部的某些规矩，或者是说错了什么话而暴露……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什么？”
“那就是你这个方法是对的，肯定能通过这个方法，找到珍珠俱乐部……”
“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没好气地说：“我当然知道我的办法是对的……所以我才准备第二次啊……但是这一次，我想的比上一次还要周到很多……”
于是我又把我今天叫七羊过来，给鸢尾整容，到时候我打算利用鸢尾来探查俱乐部的消息的过程……
又详细跟龙瑶说了一遍。
龙瑶微笑道：“虽然我听说你这两年金盆洗手了……但是看得出来，你好像比两年前要聪明了许多，这个计划……倒的确是挺不错的……”
我苦笑了一声，又叹道：“我还希望你……能给我分析一下……看怎么破这个局呢。没想到啊……你说的这些，全都是我已经想到了，并且已经在做的……”
龙瑶听了，笑道：“所以你现在后悔来机场接我了吗？”
我切了一声：“没有没有……我可没这个意思啊……”
龙瑶长叹了一声：“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是不是必须要上点干货了呢？”
“哦？干货？”
一听龙瑶这么说，我莫名变得有些兴奋了起来，搓了搓手：“什么干货？”
龙瑶正色起来：“你跟我说了……赵老爷子身边那个徒弟，你怀疑他有问题……是吧？”
“难道他真有问题？”
我心说，我只是在语音里跟龙瑶描述了一下，有这么一个人。
但是我根本就没提阿威具体的情况。
如果是仅凭我的一些描述，就能知道阿威的破绽的话。
那龙瑶真的可以算是神人一个了。
龙瑶说：“你说这个徒弟，是开医院的……那这个就简单多了……你忘了做老千的，一般都是怎么去应对别的老千的么？”
“我……我怎么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你之前也干过这一行，你就知道……做老千时刻都要擅长伪装，给自己搞一个身份出来，而当你面对到一个伪装的身份的时候，你是否就要去考虑，去拆穿一个人的身份？从他的身份入手？”
“你的意思是……这个阿威的身份有可能是假的？”
“并不完全如此……从你刚刚说的这些情况来看……珍珠俱乐部如果真的就在这荆门本地的话，但凡……只要涉及到一些隐秘，或者是某些见不得光的行动……那一定会背后会有其他势力的涉入，这是在道上的基本不变的规律……就好比当初在京城，有我父亲这样的存在，那你想做什么见不得光的活动的时候，你首先要保证善后问题，你真的出了情况，是需要有人来帮你处理的……”
“简而言之，就是靠山？”我问。
龙瑶说：“就是靠山……这个珍珠俱乐部一定有靠山，而且这个靠山……一定是荆门非常厉害的大人物，能帮俱乐部处理各种问题……而这样的大人物……”
“赵老爷子！”
“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你自己说的！”龙瑶赶紧撇清了自己的关系。
可是在龙瑶这番引导之下。
居然把怀疑的目标，放到了我的老丈人身上。
这简直是够离谱的啊……
“赵老爷子……的确是一个可以成为靠山的人物，但是他已经退出江湖了啊……他没在道上混了啊……”我说。
龙瑶皱眉道：“那你现在不也退出江湖了么？你不也一样重新进入江湖了么？他人可以退出江湖，但关系还在啊……他的徒弟不是还在帮他做事儿么？”
“所以……这就回到了这个阿威的身上？”
按照龙瑶这么一引导。
阿威的嫌疑已经无限大了。
“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是啊……如果赵老爷子要帮人处理麻烦的话，那他不用亲自出手，只需要利用自己的人脉和关系，让人帮忙就可以了……就像……我这一次找赵老爷子帮忙一样，赵老爷子给我介绍了阿威……”
“也许你找赵老爷子帮忙，说不定对方也会找赵老爷子帮忙……而……你现在，就成为了被处理的那一个呢？”
“哎哟卧槽？”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龙瑶。
越说越离谱了啊。
“我好歹……是……”
“你好歹算是他的女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