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洞之中暗流涌动,竹筏不断在颠簸的浪头之上急转。
玄衣男子手中长鞭凌空甩出,如同一条肆虐的黑色蛟龙朝着我不断劈落。
我身形旋即纵身跃起,如同一只灵活的壁虎紧贴石壁灵活的躲闪。
这水洞之中的空间并不算宽敞,因此玄衣男子的长鞭也无法发挥出其应有的优势。
反倒是我凭借着上壁仙游之法,不断在长鞭的间隙中来回穿梭,显得游刃有余。
啪啪……
黑色的长鞭不断抽打在岩壁之上,刺耳的声音在水洞中不断回荡,迸发出璀璨的火花。
我一脚踏在岩壁之上,凌空翻转而回,手中天魔古戟顺势与玄衣男子的黑色长鞭搅动在一起。
玄衣男子手臂连忙回撤,可手中长鞭已经和天魔古戟缠绕在一起,在半空中绷的如同弓弦一般。
“听潮掌!”
玄衣男子身形一侧,手掌缓缓下沉,脚下的水面掀起一道巨大的浪潮。
我只觉一股巨大冲击从脚下的竹筏传来,整个人的身形瞬时被掀飞到了浪头之上。
“金刚碎山踏!”
我旋即气沉丹田,身形如千斤巨石般重重落下,浪头之上的竹筏的另一头再次被翘飞而起。
玄衣男子见状,一下子也是被激起了胜负心。
双掌齐发,磅礴的气劲朝着水面落下,竹筏在浪头之上,再次将我这一头震飞起来。
“哎呀!看看到底谁飞的更高……”
我紧咬牙关,双脚岔开扎了一个马步,周身力道朝着竹筏之上倾泄而下。
浪头之上的竹筏如同跷跷板一样忽高忽低,却是谁也不曾占到任何便宜。
咔嚓!
随着两股两力量碰撞在一起,浪头上的竹筏直接一分为二。
玄衣男子手中长鞭顺势抽离而出,再次朝着我一鞭抽落。
我身形凌空旋转,手中天魔古戟同样朝着玄衣男子刺出漫天戟影。
嗤啦!
气劲碰撞,那长鞭如同毒蛇般从我的腋下擦过,直接将我的外袍穿了一个大窟窿。
同样天魔古戟的气劲同样朝着玄衣男子扑面而来,直接将其脸上的脸谱面具震碎而来。
我和玄衣男子的身形皆是各自踩着一半竹筏向后落去。
哗啦啦……
水浪如同瓢泼大雨般倾泄而落,我和玄衣男子的身形各自落在了一半的竹筏之上。
“现在好了,都别玩……”
我将手中天魔古戟凌空一震,朝着玄衣男子挑衅的望去。
玄衣男子摸了摸脸颊,在发现面具被震碎后,整个人的身形都是剧烈颤抖起来。
这时水洞中的流速逐渐缓和,依稀可以看到不远处有着些许光亮,显然马上又要出洞了。
借着昏暗的光线,我这才看清眼前之人的容貌。
只见其眸若星辰,寒冷横立,原本倒也算得上是仪表堂堂。
可此时在他的右脸之上却是泛着一层青黑色的毒斑。
眼见自己的面具被毁,玄衣男子气息微沉,双眸中都泛起了一道道血丝。
一道道水流顺着其周身席卷而起,细密的毒纹不断顺着其脸颊之上的毒斑蔓延。
在玄衣男子的身后浮现出一只五彩斑斓的孔雀虚影,猩红的双眸死死地锁定着我。
只见五彩斑斓的流光顺着玄衣男子手中长鞭流窜,那长鞭表面都被一层五彩光纹所覆盖。
没想到这家伙的真身居然是只花孔雀?
世人皆知孔雀最注重外表,难怪他要戴着面具,原来是毁了容。
一只毁了容的花孔雀,结果被我戳破了面具,这不得跟我玩命啊?
我不禁心头一凛,还不等这花孔雀暴揍,先一步开口。
“抱歉,我并非有意要打烂你的面具。
我这里刚好有一张闲置的面具,就当是赔偿好了。”
说着我掌心一翻,一张银面朝着玄衣男子飞了出去。
自从我学会了灵虚幻身术后,这道银面对于我而言已经没有太大作用。
玄衣男子一把接住银面,周身躁动的气息稍稍缓和,目光闪烁的朝着我望来。
“看什么,我又没爱死病。我很少做善事的,你不要还给我好了……”
玄衣男子目光转动,眼见木筏就要从水洞中划出,这才慌乱的将银面扣在了自己的脸上。
“多谢!面具回头我会还你的,不过八宝琉璃袈裟我是不会放弃的。
再来……”
玄衣男子手中长鞭高高扬起,眼看着便准备再度朝我发起攻击。
“停停……”
我连忙摆了摆手,示意玄衣男子稍安勿躁。
“怎么……你肯交出八宝琉璃袈裟了?”
玄衣男子手掌缓缓落下,凝声问道。
我轻哼一声,眼神中却满是不屑之色。
“哼,那你是白日做梦了。
我的意思是在这么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真要玩起命来,我是不会怕你的。
与其两败俱伤,倒不如大家合作共赢。
你要这八宝琉璃袈裟无非是想要窥探其中关于超凡入圣的秘密,又或者说你已经知晓了其中的秘密。
不过无论如何你都需要集齐金台禅院的四宝才行,可现如今红叶木鱼和混元紫金钵都在金台禅院的那群贼秃手里。
他们会心甘情愿将剩余的二宝拱手交给你么?
就算你有奔雷散手吴太岳这种通玄强者助阵,只怕也未必能顺利从金台禅院手中夺走二宝。
你要是有把握的话,也就不会费尽心机在这打劫我了?”
玄衣男子目光缓缓下沉,一脸狐疑的问道。
“那你想怎么样?”
我旋即瞄了一眼手中的八宝琉璃袈裟,眼神中精芒掠动。
“你我合作,借着这次金台禅院法会,我帮你把红叶木鱼和混元紫金钵一起搞到手。
当然作为交换,你我要将关于四宝的隐秘与我共享。”
玄衣男子袍袖一挥,萦绕在其周身的水流哗啦啦的散落而下。
“我听说黑水宫的林少宫主是个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人,居然主动将二宝归还金台禅院,想来怕是也另有所图吧?”
对于玄衣男子的质疑,我并未矢口否认,一脸不耐的冷笑道。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需要回答我我,干还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