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紧随而上,如同俯视蝼蚁的死神!他一把揪住沈汐瑶散乱的长发,迫使她痛苦地仰起头,直面自己眼中那足以冻结灵魂的冰冷杀意!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的回响,每一个字都裹挟着血腥气:
“沈汐瑶!看来是我江御过去太给你脸了!让你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你最好从现在开始,日夜祈祷苡晴平安无事,祈祷她腹中的孩子安然无恙!”
他揪着她头发的手猛地收紧,沈汐瑶痛得惨叫出声!“否则……我会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相信我,那绝对比死,痛苦一万倍!”
陆沉洲看着沈汐瑶的惨状,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深切的厌恶。
他迅速掏出手机,拨通助理电话,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情感,如同在宣读判决书:
“是我。立刻动手:一、全面狙击沈家所有在谈和已签约的项目,不惜代价抢过来!
二、冻结与沈家有关联的所有银行信贷渠道!
三、把沈汐瑶买通记者、策划医院围堵、意图伤害慕小姐的所有证据整理好,天亮前发给我!
四、通知沈董事长,他女儿做了什么‘好事’,让他自己看着办!”
挂断电话,他走到江御身边,并肩而立,如同两座不可逾越的冰山,目光森寒地俯视着沙发上狼狈不堪、瑟瑟发抖的沈汐瑶:
“沈汐瑶,听清楚。苡晴今天流的每一滴血,受的每一分惊吓,我都会从你沈家身上——十倍、百倍地讨回来!这只是开始。”
沈汐瑶被江御那一巴掌打得耳膜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
嘴角的血腥味和头皮撕裂般的剧痛让她终于清晰地感受到了恐惧!
她挣扎着想从沙发上爬起来,头发凌乱地披散在红肿变形的脸上,昂贵的礼服也皱成一团,哪还有半分豪门千金的模样?
她抬起头,迎上江御那双如同万年寒冰、没有丝毫人类情感的眼眸,又看到陆沉洲眼中那如同看死人般的冰冷厌恶,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她!极致的恐惧终于压倒了疯狂的恨意!
“你……你们……” 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和不敢置信。
然而,当听到陆沉洲那几条冷酷无情的指令时,她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
她看到的不只是个人报复,而是整个沈家基业即将倾覆的灭顶之灾!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筛糠般颤抖起来!
“不……你们不能这样!你们凭什么?!” 她色厉内荏地尖叫起来,试图用虚张声势掩盖内心的恐慌。
江御眼中寒芒更盛!
他几步上前,如同拎小鸡般再次揪住沈汐瑶的衣领!毫不留情地将她拖拽起来!大步走向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他猛地推开沉重的窗扇!冰冷刺骨的夜风瞬间灌入,吹得窗帘狂舞!
“凭什么?!” 江御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他手臂爆发出恐怖的力量,竟将沈汐瑶大半个身子狠狠推出了窗外!脚下是数十米高的虚空和冰冷坚硬的地面!
“啊——!!救命!!” 沈汐瑶的尖叫瞬间变调!充满了最原始的、面对死亡的极致恐惧!
她双手在空中绝望地乱抓,双腿疯狂地蹬踹,昂贵的鞋子都甩掉了一只!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夜风灌进领口的冰冷,看到楼下如同火柴盒般渺小的景物!死亡的阴影瞬间将她完全笼罩!
“就凭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江御的声音冰冷地在她耳边响起,如同死神的宣判。
“你不是不怕死吗?我成全你!再敢碰苡晴一下,或者再让我听到一句威胁她的话,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让你沈家大小姐摔成一滩烂泥!看看到时候,还有没有人记得你那点可笑的‘爱情’!”
“江御!” 陆沉洲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江御的手臂,将他往后拉回些许,同时另一只手迅速而有力地将悬在死亡边缘、几乎吓晕过去的沈汐瑶拽了回来,像丢破布一样扔回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紧紧盯着瘫软在地、涕泪横流、浑身抖如筛糠的沈汐瑶,眼神如同看着一滩恶心的秽物,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
“为了她,脏了你的手,不值得。沈汐瑶,” 他居高临下,如同宣判。
“记住这个高度,记住这个感觉。如果苡晴和孩子再有任何闪失,或者我再听到一丝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是从你这里出去的……下一次,没人会拉你回来。好自为之。”
江御被陆沉洲拉回,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扯皱的昂贵西装袖口,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刚才那个化身修罗的人不是他。
他踱步到沙发旁,姿态闲适地坐下,双腿交叠,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
然而,他那双冰冷的眼眸却如同最精准的狙击枪,牢牢锁定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狼狈不堪的沈汐瑶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厌恶与睥睨:
“沉洲说得对。你这种人,连让我亲自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客厅里,带着掌控一切的冷酷。
“记住今天的教训,记住悬在窗外的感觉。如果,”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厉,如同冰刀刮骨。
“再让我发现你或者你沈家的人,敢动苡晴一根头发丝,敢说她一句不是……我会让你整个沈家,从云城这块版图上——彻、底、消、失!我说到做到。”
地上的沈汐瑶,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瘫在冰冷的地板上,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脸上精致的妆容被泪水、血污和恐惧彻底糊花,昂贵的礼服沾满灰尘。
江御最后那句“彻底消失”,如同最沉重的丧钟,在她脑中轰然炸响!
她终于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惹怒了怎样可怕的存在,而这场因嫉妒而起的疯狂报复,最终葬送的,可能是整个沈家百年的基业和她自己的一切!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吞噬,只剩下无声的、剧烈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