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娴的脚步声很轻,停在李恨水面前时,她刻意避开了他的目光,就像羞涩的少女。
李恨水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她的身子一颤,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
也许,她已经知道,当她被召唤至套房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娴,我会永远保护你和宣舟。
“谢谢你,恨水。”
李恨水轻轻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摩挲她乌黑柔顺的秀发,接着向下,抚摸她的后背。
“小娴,今晚你逃不了的!”李恨水语气坚定。
“我也没想逃。”任小娴扑进他怀里。
李恨水低头,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很轻,接着是鼻尖。
然后,他的唇轻轻覆上她的唇。
任小娴浑身一颤,随即闭上眼睛。
这个吻很温柔,没有急切的掠夺,只有小心翼翼的试探。
渐渐地,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双手慢慢抬起,环住了他的脖子。
李恨水抱起她,放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屋里是淡淡的幽辉。
他的吻再次落下,这一次,是粗鲁的,狂风暴雨似的。
连衣裙的系带被轻轻解开,露出她玲珑的曲线。
月光在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晃动。
任小娴发出一声短促而高亢的尖叫,每一寸肌肉都在极致的欢愉中剧烈痉挛。
几乎在同一刹那,李恨水发出一声低沉的的怒吼,紧紧箍住她,将滚烫的生命烙印注入她的灵魂深处。
……
夜色如墨。
李雨站在作战指挥中心的屏幕前,目光落在电子地图上标注的“珊瑚角”区域。
“各单位注意,‘铁壁’外层警戒圈已激活,雷达站每三十秒回传一次海域动态。”
李雨向各作战单元下达命令:“记住!等敌军先头部队越过三道浮标线再动手,让他们把‘口袋’填得再满些!”
作战室里,燕宏民正调试着导弹发射架的参数,屏幕上跳动的弹道轨迹如银蛇般游走,“西侧岸炮群已校准,暗礁区的水下炸药也按要求布好,就等他们来踩雷。”
此时,几十公里外的安南旗舰“沙暴号”上,那几名先遣队员正在汇报情况。
为首的先遣队员从鞋底抠出那张皱巴巴的“防御部署图”。
安南眯眼细看。
图上用红笔圈出的东侧港口密密麻麻标注着防御工事,而珊瑚角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红点,旁边写着“一个连驻守”。
一个先遣队员掏出帆布包里的血衣和空壳炮弹,说道:“司令,岛上的人根本不经打,就是些乌合之众。
我们杀进去时,他们的炮弹打出来都是空的……”
安南的副官在一旁低声道:“司令,侦察机传回的照片里,东侧港口确实有重兵布防,珊瑚角那边只有几个岗哨。”
他指着雷达屏幕上的微弱信号,“而且这几个先遣队员回来的路线,和他们说的突围路线完全吻合。”
安南凝视部署图,神情严肃。
三天期限已过两天,贾马尔的催战电报像雪片般飞来。
终于,安南下定决心,开始发号施令:“明日拂晓登陆珊瑚角!
先头部队乘坐冲锋舟扫清滩涂,装甲营随后跟进,务必在正午前拿下月亮宫!”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珊瑚角的浅滩上突然传来引擎轰鸣。
二十艘冲锋舟如利剑般划破晨雾,载着安南的先头部队冲向滩涂。
士兵们举着枪警惕扫射,却只看到几只海鸟惊飞,连个哨兵的影子都没见着。
“司令,这里太安静了……”副官的声音带着不安。
安南举着望远镜冷笑:“一群胆小鬼,肯定是闻风而逃!
命令装甲车上岸,给我全速推进!”
当第一辆坦克的履带碾过滩涂时,潜伏在礁石后的李雨按下了引爆器。
“轰隆——”水下炸药连环爆炸,掀起的巨浪瞬间掀翻了后续的冲锋舟,坦克履带也被暗礁卡住,在原地打转。
“打!”李雨一声令下,隐藏在悬崖掩体后的重机枪突然开火,子弹如暴雨般泼向滩涂。
安南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懵了,挤在狭窄的滩涂上无处可躲,惨叫声此起彼伏。
“迫击炮准备!”燕宏民的吼声刚落,十几发炮弹带着呼啸落在装甲集群中。
被炸毁的坦克燃起熊熊大火,油箱爆炸的巨响震得海水都在颤抖。
安南在旗舰上看到这一幕,慌忙抓过电台:“撤退!快撤退!”
可一切都晚了!
李雨早已切断了珊瑚角与外海的联系,布置在深海区的水雷将安南的后续舰队拦在外面,只能眼睁睁看着滩涂上的部队被分割包围。
激战持续了四个小时。
当最后一声枪响沉寂时,珊瑚角的海水已被染成暗红,搁浅的坦克残骸冒着黑烟,滩涂上到处是散落的武器和尸体。
李雨站在悬崖边,望着被押解上岸的俘虏,其中就有被士兵拖来的安南副官。
“清点战果!”李雨声音中难掩激动。
“报告!敌军被击毙一千二百人,俘虏三百一十八人,炸毁坦克二十八辆、装甲车五十七辆。
安南旗舰带着残余舰队逃脱。我军阵亡七人,伤十九人。”
燕宏民递过来一杯水:“这仗打得漂亮!安南的机械化步兵团算是彻底废了。”
李雨望着朝阳下泛着金光的海面,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他掏出卫星电话拨通李恨水的号码:“恨水,铁壁计划成功了!”
电话那头传来李恨水沉稳的声音:“告诉弟兄们,今晚加菜!参战官兵每人都有奖赏!
此外,不惜一切代价挽救受伤官兵性命,对于牺牲官兵,顶格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