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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四合院:从签到获得烤猪蹄开始 > 第2426章 您说的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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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跟在三大爷身后的许大妈却站住了脚,斜着眼看赵爱民屋里的锅,又看了看墙角那还没彻底盖好的白菜堆,嘴角轻哼了一声,没动。

三大爷也没强求,自己拎着一只老旧的竹制火炉进了屋,坐在门边的板凳上,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在火光里多了几分古意的皱纹。他那双手,骨节分明,放在膝头上,却一直轻轻地抖动着,像是在犹豫,又像是等一个契机。

赵爱民坐回了小炉边,添了点炭,慢悠悠问道:“三大爷,您说的是什么事?”

三大爷看了他一眼,开门见山:“是你家那车白菜的事。”

赵爱民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插话,也没有惊讶,只是等。

“你也知道,这院里几十口人,今年这天寒得早,大家都开始存菜,咱这地方,市场不比市口热闹,买菜难,拉车的更难。”三大爷声音很稳,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年长者威严,“可你一口气拉了一车,这消息啊,一传十,十传百,后头那几家都眼馋着呢。”

赵爱民点了点头:“我排了两夜队,运气算好的。”

“唉,我不是说你不该拉。”三大爷赶忙笑笑,摆手,“咱院里嘛,谁家有点什么,照顾照顾邻里,是讲情面的。你家这么一大车,分出个三五颗,也不碍事儿。”

赵爱民缓缓开口:“三大爷,您说的我明白。可我这车白菜,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都是掐着咱两口子整个冬天的口粮算的。若是一家一颗,三颗五颗这么分下去,十几户,哪还剩得了?”

门外的风忽然加大,吹得门帘子哗啦作响,像是外头的人也在急着听屋里人怎么说。三大爷闻言,脸上那点笑容凝了一下:“赵同志,你这话是实话,可你这意思,是一颗也不想让了?”

赵爱民沉默了一下,站起身走到墙角,拎起一颗外皮泛黄的白菜,递给三大爷:“这颗,最小的,边角料,不好保存,您拿去炖个汤还行。”

三大爷接了,脸色却没太多欣慰,反而更像是受了轻蔑似的,嘴角抽了抽,含糊应了声:“那行吧……那我就替后头几家谢谢你了。”

他拎着白菜出了门,刚出门口,就被许大妈一把拦住,低声嘀咕了一句:“他就给了你一颗?你咋就信了他家就这些?你瞅那屋角,肯定还有一堆没搬出来!”

赵爱民站在门口,看着那些背影拐入院角,渐渐没入夜色。他没有动怒,只是慢慢关上门,反手把门闩扣紧。

**

第二天一早,赵爱民天还没亮就起了。他穿好衣裳,拿了个扁担和两个空箩筐,准备出门。可刚拉开门,就见院子中央放着几样东西:一小袋霉掉边角的红薯,一只缺口的搪瓷盆里装着半盆玉米面,甚至还有两只被拔了毛、挂在门上的老母鸡。

赵爱民站在门口,蹙着眉看了一会儿,然后将门外那一地的东西一样不动地原样放着,回屋去烧水洗脸。

他不是不懂那意思——换菜。那些人昨晚回去之后没歇着,一合计,索性不来敲门,直接把东西送上门来,用物换物,这样面子也过得去。可问题是,这换的不是东西,是心思。

那两只鸡显然是老的,腿瘦脖长,做不得汤,只能熬粥;红薯霉了一半,玉米面是去年剩的。这几样,放到市口,连摊贩都不收,可他们送来赵家门口,就等于是一种委婉的试探:你不给我们白菜,就是不讲人情。

赵爱民洗完脸出来,把那红薯拎起来一看,果然底下已经发黑。他把红薯重新放回袋子,然后把东西一一放回原位,门口一列,又整整齐齐如昨日白菜出车般。

邻居们从窗缝中看着他,有人低声议论,有人却暗中冷笑——看吧,这赵爱民,不识抬举。

可没人看到赵爱民回屋后,打开那扇通向后院的小门,一排排堆着的白菜已经挪进了棚屋里。他一边搬一边心里想:风头未过,再迟两日怕还得起更大的波澜。

**

第三天夜里,下雪了。

雪片铺天盖地,打在窗上如同碎纸贴膜。赵爱民点起灯,坐在炉边,听见外头一阵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他没动,只默默看着炉火跳动。雪夜最容易出事儿,不是摔跤,不是冻伤,而是人心一旦被冻透,什么都干得出来。

门外有人低声说话,是许大妈的声音,夹着王翠花和林娟。她们好像在说要不要把院里的柴堆移近屋墙,好生火,也好顺便看看赵家屋后的情形。

“他家那口白菜,肯定不止眼前那点儿……你们信不信,屋后那木棚子,都是空的?他藏着呢。”

“那得找机会进去看看。”

“你说,要是趁他不在屋……”

风声呼啸,那几句话如针扎在赵爱民耳边。他坐了片刻,忽然起身,从床下抽出一块包好的油布,里面是两根粗壮的木棍,一端包着旧棉布,显然是他早年做过的防身工具。他不是怕人,但也不容人欺到门口。

炉火舔舐着炭芯,墙上的钟表滴答作响。

雪夜过后,整个四合院被笼罩在一层厚厚的白意中。白天的光亮从天井洒落下来,把地上的脚印都照得清清楚楚。有人踩着雪,悄悄从赵爱民家门口绕过去,有人则索性停下脚步,装作在清理积雪,其实眼睛却直直地瞅着赵家的后门和窗沿。

赵爱民起得早,他不是被雪冻醒的,而是有种本能的警觉。他知道今夜不会平静。昨晚听见的那些低语,如今都变成了脚步声和窥视的目光。那是一种慢慢逼近的压力,不是明刀明枪,却胜似利刃割喉。

炉子里的火还温着,他把昨晚剩下的汤热了热,拌了些玉米糊糊下肚,换了身干净的旧衣裳,披了棉袄,在雪地里铲开了一条通向外院的小道。

天井里一片寂静,只有他铲雪时的吱嘎声清晰入耳。他没有说话,也不看四周,但他知道,藏在窗帘后的视线,正一一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