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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直死寂已久的心湖,骤然被投入了一块巨石。

狂喜几乎要将他吞噬。

那个世界!柳如玉曾经无数次向他描绘过的那个世界!

没有森严的等级,没有吃人的礼教,女子可以抛头露面,男子也不必拘泥于功名,遍地是机会,处处是繁华……

更重要的是,那里没有人认识他傅砚直!没有人知道他曾经是才华横溢的状元郎,更没有人知道他后来变成了一个依靠色相周旋于权贵之间的、不男不女的怪物!

他可以彻底摆脱这里的一切!

耻辱、谩骂、利用、还有这具越来越不受控制、甚至开始变得诡异的身体!

到了那里,以他的才智心机,他自信即便换了环境,自己的能力依旧出众,定能闯出一片天地,成为人中龙凤,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享受真正的、不必仰人鼻息的富贵和自由!

还有这身怪病……

那个世界医术那般神奇,连心脏都能更换,说不定……真能治好他,让他重新变成一个……正常人?

这个念头让傅砚直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至于柳如玉……傅砚直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这个蠢妇,既是带他前往新世界的钥匙,也是知晓他所有不堪过去的隐患。

等到了那个世界,熟悉了环境,他自有办法让她意外消失。

一个无亲无故的女人,在那个听起来秩序井然却又人情淡漠的世界,想必不会掀起任何波澜。

到时候,他就可以高枕无忧,真正的看开启新生活,将那些现代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玉佩在哪里?”傅砚直压下翻腾的心绪,声音刻意放得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柳如玉此刻满心都是对系统和这个时代的绝望,只想尽快找到玉佩逃离,根本没察觉到傅砚直眼中深藏的算计,只是哭嚷着:“是我的陪嫁!应该在我嫁妆箱子里!可嬷嬷说被你拿走了!你还给我!快还给我,那是我的玉佩!”

傅砚直立刻命人翻找自己的房间,隐秘角落都寻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那块玉佩……不知道去哪里了。

傅砚直蹙紧眉头,努力在混乱而充斥着屈辱的记忆中搜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了!

似乎是在某次……他已然记不清是二皇子、小国公还是哪位侯爷的宴席上,他多喝了几杯,意乱情迷,半推半就之间,那人从他身上扯下了这块玉佩,嬉笑着说要留作定情信物……

具体是谁?那天在场的人太多了,他周旋其间,虚与委蛇,记忆早已模糊不清。

只记得那玉佩被拿走时,他心底似乎有过一丝莫名的悸动,但很快就被当时的窘迫和麻木淹没了。

“想不起来了?”柳如玉看到傅砚直蹙眉沉思却毫无结果的样子,几乎要疯了,“你怎么能想不起来?!那是我们回去唯一的希望!你快想!一个一个去找!去要回来啊!”

回去唯一的希望?

傅砚直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一丝无奈和焦虑:“如玉,你别急,我尽力去想……只是,当日人杂,我也记不清具体是谁了,你给我点时间……”

在柳如玉歇斯底里的催促和傅砚直自身强烈欲望的驱动下,他开始了更加积极的社交活动。

他借着各种名目,重新频繁出入于那些他曾试图保持距离的权贵府邸,旁敲侧击,婉转试探,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刻意迎合,只为了寻找那块玉佩的踪迹。

然而,这无异于羊入虎口。

在那些权贵眼中,沉寂了一段时间、越发显得妖娆动人的傅砚直再次主动上门,分明是耐不住寂寞,再次送货上门。

他们哪里会去想什么玉佩?只当他是新的情趣手段,于是变本加厉地纠缠、玩弄。

傅砚直为了找到玉佩,只得强颜欢笑,虚与委蛇,一次次忍受着令人作呕的触碰和污言秽语。

他感觉自己像一件被反复使用的器物,在不同的男人之间流转,尊严被彻底碾碎成泥。

可即便如此,玉佩依旧杳无音信。

就在傅砚直焦头烂额的寻找玉佩时,他发现自己身体再次出现了异样。

他开始感到莫名的疲惫,精神萎靡,食欲不振,甚至时常干呕。

他起初以为是最近周旋过甚,心力交瘁所致,加之他内心深处对看大夫极度抵触,所以只自己强撑着,服用一些安神静气的汤药。

撑了一段时间,那些症状似乎减轻了些,他便没有再多想。

直到某日,他穿衣服时,发现自己的小腹似乎……微微隆起了一些。

他皱了皱眉。

但系统赋予的纤腰奖励还在起作用,傅砚直腰身依旧纤细,这点腹部的变化,在宽大衣袍的遮掩下并不明显,他便自我安慰,或许是近来疏于锻炼,加之心情郁结,有些积食发福了。

他甚至还刻意减少了饮食,试图让腹部平坦下去。

就在傅砚直自我安慰的时候,皇帝突然召他入宫。

近来朝中关于他的流言蜚语愈演愈烈,甚至已有藩王上书直斥他为妖孽,请求皇帝将其诛杀以正朝纲。

皇帝贪恋他与众不同的身体,将他庇护在羽翼之下,但心情显然不佳。

当晚,皇帝不知是出于发泄还是寻求刺激,服用了大量的助兴丹药,神情亢奋,动作也较平日粗暴许多。

傅砚直心中惴惴,只能尽力迎合。

突然,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从下腹传来,傅砚直瞬间脸色煞白,冷汗涔涔,整个人蜷缩起来。紧接着,他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汹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锦褥。

“血……好多血……”傅砚直看着那刺目的鲜红,大脑一片空白。

皇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住了,立刻厉声宣召太医。

最先赶到的太医战战兢兢地上前诊脉,手指搭上傅砚直冰凉的手腕不过片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猛地收回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陛、陛下……微臣……微臣学艺不精,看、看不准……恳请陛下再宣其他太医一同会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