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想不到,不过是来参加一场武道执法者协会会长交接仪式,竟撞见这般跌宕反转,更没人料到,洛天林竟是太阳国派来、在龙国潜伏多年的暗谍!这结果太过冲击,叫人直觉不可思议。
“我懂诸位的震惊。实不相瞒,老夫初知张远桥真实身份时,同样惊怒交加、痛心彻骨。”
众人议论声正沸,谢鸿飞话锋一转:“所幸有张明明在,已将此事漂亮解决。林堂主品行贵重、能力卓绝,所以,我宣布,嘉恒市武道执法者协会新会长,由原执法堂堂主张明明接任!”
“轰!”
这宣告如重磅炸弹砸进会场,瞬间炸得所有人瞳孔骤缩,议论声如潮涌般再次沸腾。
“张明明接任会长?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
“就是啊!年纪轻轻的,凭啥能坐上这位置?”
“嘿,你们孤陋寡闻了吧!张明明可是南省十大优秀青年,乡村企业家做得风生水起,听说医术更是神乎其神,谁能想到他居然还是武者!啧啧,这履历简直开挂了。”
“啥?开什么玩笑?他看着也就二十四五岁,就算娘胎里开始折腾,也不至于这么全能吧?”
“能做到这样多面开花,太夸张了吧!”
“谁晓得呢,这世界本就不缺天才妖孽,只能说人家有这能耐!”
“这么看,张明明确实不简单,以后得和新会长好好维系关系!”
……
众人议论声像潮水般涌进张明明耳朵,他内心平静如镜,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真正做到了宠辱不惊。
“明明,上来给大伙说几句!
这时,谢鸿飞目光投向张明明,含笑开口。
张明明闻声,松开许晶晶的手,抬脚往台上迈去。
刹那间,场内数百道目光,齐刷刷钉在张明明身上。
他步伐稳如磐石,每一步都像用尺子量过,分毫不差踏上高台。
谢鸿飞当即挪开身,取出代表会长身份的令牌,双手郑重递向张明明,朗声道:“从今往后,你便是嘉恒市武道执法者协会会长,得引领协会,履行好执法者职责!”
“是!老会长!”
张明明面容肃穆,朗声回应,双手从谢鸿飞手中郑重接过令牌,旋即转身,目光扫向会场。
他高高举起令牌,声音沉稳有力:“自今日起,我张明明暂代嘉恒市武道执法者协会会长。往后定当尽心履职、不负使命,还望各位同仁多多支持!”
言罢,张明明朝谢鸿飞深深躬身行礼,身姿挺拔间,尽显敬重。
接下来,新会长张明明开始对协会高层进行任命。
值得说道的是,他直接把许晶晶放到了执法堂堂主的位置上。
许晶晶一心想加入武道执法者协会,张明明拗不过她这份执着。
但不管怎样,张明明都不会让许晶晶去做危险的外勤执法者。
外勤执法者,说白了,就是要外出执行执法任务,危险系数相当高。
所以,张明明也算是带着几分私心,把许晶晶安置到相对安全的执法堂堂主之位。
半小时后,交接仪式正式落下帷幕。
又足足过了一个小时,那些前来与张明明、许晶晶寒暄的人,才陆续散去。
见终于恢复清静,张明明这才长舒一口气。
应付这种场面,可比与人实打实打一架还要累人。
待外人都离开后,张明明这才将目光投向谢鸿飞开口问道。
“谢老,现在咱们可以聊聊了!”
张明明话音刚落,谢鸿飞抬眼扫了他一下,微微点头:“跟我来。”
话毕,转身朝礼堂外走去,张明明带着许晶晶和山口雅美,快步跟在后面。
不过十分钟工夫,几人就来到庄园后方一处幽静小院。
这里是谢鸿飞的居所,环境静谧,很适合调养身心。
走到院子跟前,张明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山口雅美,吩咐道:“雅美,你在外面候着,我同谢老谈完就出来。”
“是,张先生!”
山口雅美当即九十度躬身行礼,应声后,悄然退到一旁,安静等候。
见此情形,张明明暗自颔首,旋即领着许晶晶踏入小院。
小院的布局,与上次到访时别无二致,似是被时光定格,依旧静谧清雅,透着股子远离喧嚣的恬淡。
“来,坐。”
踏入屋内,谢鸿飞示意张明明和许晶晶在茶桌前坐下,而后亲自沏茶。
“我这儿没什么好茶,都是从山上采的野茶,将就喝些吧!”
谢鸿飞一边泡茶,一边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张明明闻言,淡淡一笑:“能喝到谢老亲手泡的茶,别说只是山间野茶,就算是树根煮水,那也是莫大荣幸!”
“哈哈哈……”
谢鸿飞听了张明明的话,洒然一笑,放下茶壶,指着张明明打趣:“你这小子,居然这么会哄人开心,这话听得老夫心里舒坦!”
“行了,不闲扯了,直说吧,你想了解什么?另外,老夫也好奇,你为啥对这事感兴趣?”
谢鸿飞将沏好的茶推到张明明和许晶晶面前,直截了当地问。
张明明没有立刻回应,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咂咂嘴赞叹:“好茶!”
随后,才放下茶杯,不疾不徐地开口问道:“谢老,您当年在李家,是什么地位、担任什么职务呀?”
谢鸿飞闻言,微微一怔,略带疑惑地望着张明明,显然没料到他会先问这个问题。
不过谢鸿飞也没隐瞒,略作沉吟后直言:“我当年是李家四位供奉之首,还和当时的李家家主李重山是结拜兄弟。”
张明明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即起身,恭敬地向谢鸿飞行礼:“晚辈张明明,见过谢爷爷!”
见这情形,谢鸿飞呼吸猛地一滞,眼中疑惑更浓,皱眉问道:“张小子,你这是作甚?”
张明明躬身弯腰,眼底闪过一抹悲痛,情绪激动得声音都发颤:“谢爷爷,我本名叫邢天魄,父亲是邢剑天,母亲是李——行——蔓!”
“什么?!”
谢鸿飞听完,神色猛地剧变,“噌”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直勾勾盯着张明明。
“你……你这浑小子!这种事岂能当儿戏,你……你拿得出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