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明听了这话只是淡淡一笑,缓缓摇了摇头。
“外公,好男儿活在这世间,要是连父母血亲的深仇大恨都不敢去报,那还有什么颜面继续活下去?”
李重山听到这话,神情瞬间焦急起来,紧紧攥住张明明的手,满心懊悔自己不该在孩子面前提及这些过往。
“孩子!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你根本不了解……”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明明打断:“外公,您放心吧!”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邢剑天和李星蔓的儿子。父母乃是人中天骄,我虽远不及他们这般厉害,但身为他们的儿子,总归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又怎么会去做没把握的事呢?”
“好!这我就放……不对!你说啥?有把握?”
李老爷子刚听到张明明最后这话时,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满心以为张明明不打算报仇了。
可这话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后,瞬间察觉不对劲。
敢情这孩子不是不想报仇,而是在说他眼下已然具备报仇的十足把握!
望着满脸惊色的李重山,张明明面带笑意,轻轻颔首:“外公,孙儿知晓您乃是武道中人,以您的造诣,如今应当已至地相境巅峰,距离天相境宗师的境界,就只差临门一脚了!”
李重山听到这话,瞬间惊得双眼圆睁,两道目光锐利如电,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张明明,可任他如何探查,都没法看透张明明的真实实力。
此刻,张明明在他眼中,瞧着就跟个从未接触过武道的普通人毫无二致。
出现这样的状况,要么张明明是个普通人,要么就是实力强悍至极,强到哪怕是以自己的眼光和境界,都查看不出他的境界。
可张明明竟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实力,难不成,这二十多年未见的好外孙,当真成了那等深不可测、天赋绝伦的武道妖孽?
张明明瞧出李重山心中的疑虑,没急着直接道明自身实力,而是缓缓抬手,双指并起如利剑,头也不回地朝身后快速点去。
“咻!”
一道尖锐破空声瞬间响起,紧接着,就听到从张明明身后的方向,隐隐传来一阵轻微得如同春蚕啃噬桑叶般的碎裂声。
李重山迅速转过头去查看,这一眼望去,他的眼神瞬间凝滞,只见后方窗户上的玻璃,不知何时竟凭空出现了一个边缘极为整齐的透明窟窿,窟窿周围的玻璃纹路,还带着细微的、因受力而产生的裂痕。
这一幕,让李重山的心底瞬间涌起强烈的震惊。
要知道,那扇窗户看着普普通通,实则大有乾坤。
它是用市面上最顶级、最上好的防弹玻璃精心打造而成的。
这种防弹玻璃,性能极其强悍。
别说是普通手枪发射出的子弹,就算是威力极为凶悍、能远距离精准狙击的狙击步枪,全力轰击之下,也顶多只能在玻璃表面留下一个浅浅的小坑,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穿透破坏。
从某种严格的意义上来评判,这种防弹玻璃的坚硬程度,甚至比纯粹的钢铁还要更胜一筹,堪称“以柔克刚”般的坚韧存在。
可就是这样一块坚硬到近乎变态的玻璃,居然被自己这个好外孙,仅凭轻飘飘一指,就将防弹玻璃洞穿!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简直超乎想象!
“这……你,你难道已经是天相境宗师了?”
李重山直勾勾地盯着张明明,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声音都因为震惊与激动,变得有些嘶哑。
张明明微微扬起嘴角,笑着点头:“严格来讲,以我当下的实力,万相境界以下,没人能拦住我;就算对上万相初期的强者,我也有把握拼个同归于尽!”
“哈哈哈……好!实在是太好了!”
张明明话音刚落,李重山瞬间怔了,紧接着,爆发出一阵爽朗的放声大笑。
笑罢,他满是欣慰的目光凝在张明明身上,抬手重重拍了拍张明明的肩膀,声音里透着股子难以按捺的振奋:“好小子!果真是虎父无犬子,不愧是邢剑天教出来的儿子!”
“当年你父亲邢剑天,已是武道圈子里常人难以企及的天才,没想到啊,你这小子比他还更胜一筹,简直是妖孽!好好好!”
李重山接连三声 “好” 字,说得掷地有声,眼中翻涌的激动,像燃烧的火焰般藏都藏不住。
可没等这股子兴奋劲消散,他话锋陡然一转,神情也严肃起来:“既然你有这般实力,我反倒更不能由着你轻易去冒险!哪怕你如今有底气。”
“可孙家是庞然大物,远非你能抗衡!”李重山的声音里,满是对后辈的担忧与劝诫。
张明明嘴角微微扬起,似早料到这番话,眼神透着沉稳与自信,将心中打磨许久的筹谋,直言吐出:“外公,您放心,孙儿行事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您可知,两个月后的元旦,是十年一届的武道大会?孙儿会去参会,还有几位挚友也会同行。”
说到这儿,他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灼灼:“武道大会上,孙儿会设法与武道界势力缔结盟约。孙家横行,靠的不就是武道界里的孙家主脉?”
“只要牵制住武道一脉的孙家力量,届时,世俗界里的豪门孙家,根本不足为惧!更何况,两个月的时间,足够我再攀武道高峰!”
最后这句,张明明说得掷地有声,仿佛已看到武道进阶的曙光。
此刻,他的实力距天相境后期仅差临门一脚。两个月的时光,若能成功突破至万相境,试问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畏惧?
就算突破万相境的契机未到,他也有十足把握踏入半步万相。
凭借自身特殊凝练的真气,再融合强悍无匹的肉身之力,哪怕只是半步万相的境界,对上货真价实的罡劲强者,也有底气周旋,立于不败!
李老爷子听完张明明这番话,整个人瞬间僵住,神色里满是错愕与震撼。
他实在难以想象,眼前这年轻人心中,竟藏着如此庞大、如此大胆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