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怡回到家,把打包好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喊了一声:“星辉、星宇!吃饭了!!!”
“大姐!二哥,喜乐!!嫂子!!!快点起床了!!!”
“今天给你们带好吃的了!!!”
陈星辉和陈星宇两个贪吃鬼衣服没穿好,露着半拉屁股蛋子就兴冲冲的跑过来了。
“哇!!!好多好吃哒!”
“姑姑,你是发财了吗?”
两个小奶团子看着满桌子的西式早餐,馋的流口水,眼睛放光。
“哥,嫂子呢?”陈子怡问道。
“她啊……”
陈平安略显得意的看了一眼卧室:“她昨天睡得晚,估计一时半会醒不来。”
陈平安扭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皱眉问道:“怎么买了这么多?吃得了吗?”
陈喜乐走过来,看了一眼龙切尔餐厅的打包袋,惊愕道:\"这是……龙切尔餐厅的早餐?\"陈平安纳闷道:“龙切尔餐厅的早餐怎么了?”
“不就是一些蛋糕、炸鸡蛋、炸香肠吗?”
在陈平安看来,这些东西虽然精美,或许价格会比油条包子什么的贵,但肯定贵不到哪儿去。
撑死一百多块。
“哥,你不知道,这龙切尔餐厅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
人均消费都要上万了!
我的一些中产家庭的同事都没敢去尝试过这家餐厅!”
陈喜乐严肃的问道:“姐,你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啊?”
陈子怡顿时笑容僵在了脸上,支支吾吾道:“你……你们吃就是了……反正不要你们花钱……”
“花了多少钱?!”陈平安也意识到不对劲了,立刻质问道。
陈子怡比了个八的手势。
“八百?”
陈平安觉得一阵窒息,忍不住斥责道:“爸刚回来,妈那边压力那么大还得着病,你没事浪费这么多钱干嘛?
嘴馋了就自己去买个小蛋糕不行吗?
八百啊!
你知道能买多少猪肉,多少大米,多少鸡蛋了吗?”
“算了算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哈!”
陈喜乐拿起一块雕工精美的蛋糕,吃了一口:“二哥,我觉得,八百,可能拿不下这顿早餐。”
“你说什么?”陈平安瞪大了眼睛,然后质疑般的看向了陈子怡。
陈子怡知道有陈喜乐在,肯定是糊弄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是……是八千……”
“什么?!!”
陈平安的声音都颤抖了,表情都忍不住扭曲了起来:“八……八千?!”
莫说是他们家这么穷了,哪怕是资产千万(帝都的中产家庭资产范围是500万-3000万)的中产家庭,也绝对舍不得花8000块钱吃一顿早饭!!!
“不是,陈子怡!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花八千块钱,买一堆小蛋糕,炸鸡蛋?
咱家有多少钱能让你这么烧包啊?”
“你是不是也看最近那个什么,宁坐在宝马里哭,不坐在自行车上笑的那个拜金女了?想学她?”
“真他妈脑子被驴踢了!”
陈平安怒了,厉声斥责道。
陈子怡缩着脑袋,低着头,脸红的要命,但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她想着,反正爸爸都答应她以后不会乱花钱了,这个黑锅就她来背算了。
要是被陈家人知道钱是陈默花的,恐怕事情就大发了。
陈喜乐眯着眼道:“二哥,恐怕你错怪我三姐咯!”
“嗯?什么意思?”陈平安疑惑道。
“我三姐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平时一分钱恨不得都得掰成两半来花。
我猜啊,花掉这八千块的另有其人。”
陈喜乐冷笑道。
“谁给你买的这早餐?”陈平安绷着脸问道。
“二哥……我……那个……”陈子怡支支吾吾。
“说!!!不然我拿着早餐去龙切尔餐厅问!!!”
陈平安厉声道。
“是咱爸买的吧。”
陈喜乐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坐,眼神十分不屑道:“从他回来一直装大尾巴狼我就猜到了。
这种人啊,就是还幻想着自己是有钱人,过不惯苦日子。
拿着咱们的血汗钱,随便乱败坏!
你等着瞧吧,那五万块钱花完了,他肯定还得想办法从咱们这儿吸血!”
陈平安愣愣的看着陈子怡:“真的是这样吗?”
陈子怡摇头:“爸……爸只是刚回来,一时之间还没能适应自己的身份转变。
他已经答应我了,他会改的!”
“得了吧,也就三姐你这样的傻白甜能信他的鬼话!
我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人了。
他要真想改,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接受那五万块钱!”
“我都知道他后续能玩什么把戏了。
无非就是道德绑架咱们,把咱们当成血包,供养他!”
陈喜乐冷哼道。
“爸……爸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
陈子怡噙着眼泪,无比认真道。
如果陈默是那样道德败坏的吸血鬼,他绝对不可能大早上起来跟着自己辛苦捡那么久的破烂!
陈子怡,绝对不信陈默会是那样的人!
陈平安没说什么,思忖半晌后,询问道:“喜乐,你什么意见?”
陈喜乐这才端坐了起来,呼出一口气:“要我说啊,那五万块钱是咱们的底线了,就当是买断咱们的亲情了。”
“他没养过我们小,我们也没必要养他老。”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就当不认识。
彼此谁也别打扰谁的生活。”
陈子怡闻言坚决摇头:“不行!我不同意!”
“二哥,你说句话呀!”
陈平安看着一桌子的早餐,陷入了沉默。
对于这个突然回来的便宜老爸,他的的确确没什么感情。
养他,纯粹是出于道德,还出于对母亲的考虑。
要是陈默是个正常人,愿意努力找工作,能自己养活自己,那陈平安觉得叫他一声爸,面子上过得去,也无妨。
可要他是陈喜乐说的那种人。
陈平安觉得,这个亲还真的要断!
甚至,最好是想办法别让陈默接触母亲,省得他把母亲也当成血包。
以母亲那个对陈默思念成魔的程度,恐怕陈默让她干什么她都会干!
“二哥,要不要断这个亲,你给个痛快话!”
陈喜乐站起来,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