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撞的瞬间,她将含在嘴里的酒液狠狠渡了过去。
威士忌的辛辣混着她舌尖的温热,像条滚烫的蛇,猛地钻进齐瑞祥的喉咙。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想偏头躲开,却被杨小棠死死按住后颈,指腹陷进他的发间,带着孤注一掷的力道。
“唔……” 齐瑞祥的喉结剧烈滚动,被迫将那口酒咽下去,酒液呛得他胸腔发紧,眼底瞬间蒙上一层水汽。
而杨小棠像只捕猎的小兽,趁他喘息的间隙,舌尖蛮横地撬开他的牙关,带着侵略性地探了进去。
她的吻生涩又凶狠,像在报复,又像在宣泄。舌尖扫过他口腔内壁的每一寸,舔舐着他齿间残留的酒渍,连呼吸都带着种决绝的灼热。
酒吧里的萨克斯突然转了调,旋律缠绵得像根软绳,将两人紧紧捆在一起。
齐瑞祥的身体僵了三秒,随即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猛地扣住杨小棠的腰,将她狠狠按在吧台上,大理石的冰凉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与唇齿间的炽热形成诡异的反差。
他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带着被冒犯的怒火,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沉沦。
他的吻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指尖掐着她的下颌,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舌尖翻搅着,将那股威士忌的辛辣彻底揉碎,混着彼此的呼吸,酿出更烈的酒。
杨小棠的后背撞在吧台上,疼得她闷哼一声,却像被点燃的引线,反而更用力地搂住他的脖子,踮起的脚尖几乎要离地。
吧台边缘的棱角硌得后背生疼,可这点疼痛与胸腔里翻涌的热浪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她能感觉到齐瑞祥的手顺着腰线往下滑,指腹擦过衣料时带着灼人的温度,像要在她皮肤上烫出印记。
萨克斯的旋律突然变得急促,像在催促着什么。齐瑞祥猛地打横将她抱起,杨小棠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发烫的耳垂上。
他的呼吸粗重如擂鼓,带着酒气喷在她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你确定?” 他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低头时鼻尖蹭过她的锁骨,那里的皮肤瞬间泛起一片红。
杨小棠没有回答,只是用牙齿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舌尖舔过那片滚烫的皮肤。
这个带着挑衅的动作像火星落在炸药桶上,齐瑞祥低咒一声,抱着她大步往门口走。
吧台后的酒保慌忙找零,却被他扬手打断,几张钞票扔在吧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夜风裹着寒意扑在脸上,杨小棠却觉得浑身滚烫。齐瑞祥将她塞进副驾驶座,安全带勒得胸口发紧,他俯身替她扣好锁扣时,唇擦过她的下颌,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
车门被重重关上,震得她耳膜发疼,后视镜里映出酒吧暖黄的灯光,像个被遗弃的梦境。
车子在夜色里疾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破寂静。杨小棠侧头看他,路灯的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跳跃,将下颌线的弧度衬得愈发锋利。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白,指腹上的薄茧在真皮表面留下细微的摩擦声,像在压抑着即将爆发的山洪。
“去哪儿?” 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齐瑞祥目视前方,喉结滚动了一下:“闭嘴。”
这个带着命令的词语却让杨小棠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觉得这场荒唐的奔赴,或许正是她期待已久的结局。
不管他心里装着谁,至少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她。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旋转门的灯光在齐瑞祥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他拽着她穿过大堂时,服务生惊讶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身上,杨小棠却贪婪地呼吸着那混着酒气的雪松香气 —— 这是属于齐瑞祥的味道,此刻却暂时属于她。
电梯上升时的失重感让心脏悬在半空。
齐瑞祥的手始终按在她的后腰,力道大得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数字跳动到 对应楼层时,杨小棠突然想起顾允希住的公寓也是 这一层,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却很快被更汹涌的冲动淹没。
房门被刷卡打开的瞬间,杨小棠被按在门板上。后背撞在冰凉的金属把手上,疼得她闷哼出声,齐瑞祥的吻却紧随而至,带着破釜沉舟的狠戾。
他的手扯着她风衣的腰带,蝴蝶结散开时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为这场沉沦伴奏。
“别后悔。” 他咬着她的嘴唇说,舌尖舔过那道被牙齿咬破的伤口,血腥味混着威士忌的辛辣在口腔里弥漫。
杨小棠抬手扯开他的领带,丝绸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的指尖钻进他敞开的衬衫领口,抚过锁骨处跳动的脉搏,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后悔的人不会是我。”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齐瑞祥眼底的火焰。他将她抱起扔在地毯上,柔软的长毛陷进她的发间,像坠入一片温暖的沼泽。
西装外套被粗暴地扯开,纽扣崩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杨小棠看着他俯身压下来的身影,水晶灯的光芒在他身后晕开一片模糊的光晕,像神明坠入凡尘。
他的吻落在她的胸口,带着酒气的呼吸烫得皮肤发疼,指尖解开她衬衫纽扣时动作却突然顿住,指腹悬在第三颗纽扣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酒店房间的壁灯晕出暖黄的光,将杨小棠颈间的红痕照得愈发清晰。
齐瑞祥的视线落在那片细腻的皮肤上,酒精模糊的意识突然掀起一阵恍惚 ——顾允希穿着他的白衬衫蜷在沙发上,领口敞开两颗纽扣,锁骨处泛着被他吻过的淡粉。
她举着温好的牛奶凑过来,指尖划过他的喉结......
“瑞祥?”
“瑞祥......”
杨小棠的声音像根细针,刺破了虚幻的泡影。齐瑞祥猛地回神,指腹下的纽扣硌得指尖发疼,眼前的人睫毛上还沾着水汽,眼底的期待混着不安,与记忆里顾允希的温柔眼神重叠又分离。
他喉结狠狠滚动,突然俯身咬住杨小棠的耳垂。不是温柔的舔舐,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啃噬,力道大得让她闷哼出声。
酒精在血液里疯狂冲撞,那些被顾允希牵动的爱恨嗔痴,此刻全化作燎原的野火,要将眼前这具温热的身体烧成灰烬。
杨小棠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指甲陷进头皮,却舍不得推开。疼,却带着种破釜沉舟的快意。
她知道自己成了替身,可被他这样用力地记挂着,哪怕只是借着酒意的沉沦,也比做个无关紧要的看客强......
齐瑞祥的吻顺着脖颈往下走,牙齿擦过她的锁骨,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
他的手掌掀起她的衬衫,温热的掌心贴在腰侧,指尖的薄茧蹭过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杨小棠的呼吸越来越乱,衬衫滑落肩头时,她突然抬手按住他的后颈,迫使他抬头。
“看着我。” 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眼底却亮得惊人,“齐瑞祥,你看清楚,现在抱着你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