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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少女前线:141指挥官 > 第1132章 长久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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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色香味俱全……”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这个你别管。”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笑意,眼睛在昏暗的指挥室里亮得出奇,像是夜视仪捕捉到的热源信号。

他的笑容在这一刻突然鲜活起来,像是撕下了某种伪装——那些常年绷紧的下颌线条舒展开来,眼角浮现出平时绝不会出现的笑纹。

“就不能有点幽默感吗?”

因为历史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事情——陈树生的目光越过格琳娜的肩膀,落在墙上那幅泛黄的古代战役示意图上。

你可以像对待精密战术那样严肃地审视它,每个细节都如同拆解枪械般一丝不苟;也可以像解读加密通讯那样,在字里行间寻找隐藏的幽默密码。

就像对待上膛的武器,既要知道如何驾驭它的力量,也要明白它随时可能带来的危险。

那些自诩为可以玩弄历史的的人终将被历史所玩弄。

这一点陈树生不仅仅只是亲眼见证过,更是亲身体验了整个过程。

只是在付出了代价之后,他依然能够站在世界上。

而大部分的人,被历史玩弄所要付出的代价往往是自身的一切,亲自体验失去一切,最后见证自身的腐败凋零。

没有直接取走宝贵的生命,却将其贬的一文不值。

所以,陈树生很尊重历史……以前或者更为详细的说法,少年时期不懂文字当中所蕴含的庄重,但现在却可以从字里行间解读窥探当年的一二。

即便是有些历史记载细细想来好似并不可靠。

但只要你具备了某些能力,那么这些浅显的遮羞布便无法阻挡。

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后世的人大部分都只是记住其如何谋反的,却忽略了其主角自身是如何见证了跟这相同的谋反。

而前者失去了什么呢?

所有……所有的人亲人全都被诛杀殆尽,以至于后继无力甚至找不出来一个继承人。

这便是那个时代的主旋律,就算是国公柱石都保不住自己妻儿老小。

他不想步前者的后尘,无论是他的老上司还是新上司,他抖不想像对方一样。

仅仅只是在乱世当中昙花一现,如果仅仅只是那样的话,他在历史上所能留下的评价估计不过短短的一两句。

这不是她他的追求,或者说在亲眼见证了各式各样的雄主的末路之后,他的目标可能就变了。

他的目标和动机可能没有人们所想象当中的那般伟大。

活着……长久的活着,不仅仅只是自己还有自己的儿孙都能长久的活着。

而为了那个目标,他做出来很多事情,确保了很多制度和手段,其目的都是为了完成那个活着的目标,让自己与儿孙可以长久的活下去罢了。

但,谁能够想得?

命运和老天爷偏偏要给他一个如此凄凉草率的结局,让他跟其他的雄主一样,在人生最为鼎盛的那一刻。

草草的结束了自己的人生。

………………

“而且从当时那个时代的人。”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眼神也变得深邃,“那无数流亡百姓的角度来看……”窗外的雨声渐大,雨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像是无数逃难者的眼泪。

格琳娜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战术服的纤维在椅背上摩擦出细微的声响。她看到陈树生的目光变得遥远,仿佛穿透了时空的迷雾。

“刚刚出生的婴孩……”陈树生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真的能说得上是色香味俱全……那真的是人世间最为疯狂的时代,所有人都必须是疯子才能够存活下来。

从掌权者到底层百姓都必须是疯子才能够在这个世道上存活下去,这也是为什么后世的人对那个时代很少了解了。

因为那个时代实在是太过于疯狂了,疯狂到后世的人根本就无法理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作为终结了那个时代的人,他本应该是所有人的焦点,本应该是舞台上的中心接受所有的人目光。

但谁能够想得到,老天爷总是喜欢这般的戏弄别人……在他人生最为璀璨最为巅峰的时候,却为他赐予了最为草率的落幕。

无论是他的敌人还是他的朋友亦或是其他人都想不到对方的落幕,竟然是如此的草率,本可以跟历代先贤,跟大一统王朝的开创者比肩的他,却就那样的落幕在了一场雪夜当中。

甚至就连死后的他的尸首都没有得到妥善的保存,彼时十月份底去世的他,甚至到了第二年的四月份才被安葬到了自己所选定的陵墓当中。

“……”格琳娜忽然感觉自己接下来听到的可能不是什么正经故事了。

但也无所谓……她早就领教过陈树生讲地狱笑话的本事,指挥室的电子钟发出轻微的滴答声,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意义。

反正眼下还挺无聊的,听陈树生讲这些故事还挺有意思的,尤其是陈树生在讲述这些故事的时候,格琳娜能够感受到一些别样的东西。

好像是某种共鸣……一种讲故事的人正在与故事本身产生共鸣的感觉。

格琳娜调整了下坐姿,皮靴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在他出生的前10个月。”陈树生的声音突然变得夸张起来,活像个市井说书人。

“他老妈就宣称,梦到了太阳钻进了她的肚子……”他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滑稽的弧线,战术投影仪的光束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显得格外扭曲。

格琳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突然很庆幸自己没在喝水,不然一定会将其喷出来的并且有着很大可能是喷在陈树生的脸上。

陈树生继续着他的表演,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不过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暂且不论,我个人好奇的还是其他方面……”真的这种出身自带奇观的陈树生在历史书上见到过不少。

但你能不能稍微变换一下?

“但说真的,那些编撰史书的人真的是从来不考虑太阳他老人家的感受和个人名誉权。”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义愤填膺,活像个为太阳打抱不平的律师。

指挥室的通风系统突然加大功率,将陈树生夸张的语调吹散在空气中。

“按照他们的描述,”他做了个夸张的摊手动作,“太阳他老人家好像很好色,隔个百八十年的就钻进女人肚子里一次,真是混账。”

格琳娜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动作让她金色的睫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虽然说这样的描述手法大部分都是后人加上去点缀的……她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陈树生突然凑近了些,战术服上的金属扣在灯光下反射着冷光。

“但讲真的几千年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只是眼睛里还藏着笑意,“这样的点缀和形容难道就不能换个修辞手法吗?”

陈树生最后做了个总结的手势,活像个在法庭上陈词的检察官。

“多少也要考虑一下太阳他老人家的感受好吧……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知道这些之后会不会感觉很郁闷。”陈树生一副表示自己十分无奈的样子。

“噗~!”格琳娜猛地捂住嘴,战术手套的纤维蹭过嘴唇,带着淡淡的火药味。

指挥室的灯光在她突然抖动的肩膀上投下晃动的光影,像是被惊起的飞鸟。

她努力绷紧面部肌肉,但眼角已经泛起细小的纹路——这种憋笑的表情在她那张惯常冷静的脸上显得格外生动。

“什么天使赐予的,什么恶龙或者是大自然赐予的……”格琳娜在心里默默列举着那些荒谬的说法,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电击枪的握把。

金属与战术手套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某种加密的摩尔斯电码。

她不由的在脑海里面想象出来一张泛黄古籍里夸张的插图——总是有个发光婴儿躺在莲花上,周围环绕着各种神兽,活像个奇幻主题的生日蛋糕。

陈树生的声音突然变得抑扬顿挫,活像个街头说书人:“其中最奇异的是,他生出来时体有金光,三日不散……”他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夸张的圆弧,战术投影仪的光束追随着他的动作,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而且胞衣如菡萏……”说到这里,陈树生自己都忍不住嗤笑一声,战术服下的肩膀轻轻耸动。

格琳娜终于憋不住的笑声吹散在潮湿的空气中。

“于是,这都成了他日后之所以伟大非凡的理由。”陈树生摇摇头,战术靴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他想起学生时代捧着教科书的样子——那时的他还能一本正经地背诵这些“天命所归”的鬼话。

“如果书里面的内容没有瞎编的情况下……”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一本正经,只是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出卖了他,“那么他老人家日后能不早夭时真的无比的幸运。”

夕阳的余晖透过防弹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指挥室,将两人的轮廓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陈树生倚在战术桌旁,落日的光线在他带着笑意的眼角描出细小的纹路。

“这是多么严重的异形胎加新生儿黄疸啊。”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轻快得像是在弹奏某种欢快的曲调,“并且还是一连黄了三天还没好。”战术终端屏幕的反光在他下巴上跳动,映照出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格琳娜差点从座位上栽下来,战术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她下意识抓住桌沿,指尖触到陈树生刚刚放下的咖啡杯——杯壁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还能这么说?!”她的金发在夕阳中闪耀着蜂蜜般的光泽,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第一次发现新大陆的探险家。

窗外,格里芬基地的哨塔在暮色中拉出长长的影子,巡逻的人形们正进行着黄昏时分的交接班。

远处靶场传来的零星枪声,像是为这场荒诞的历史解读打着节拍。

陈树生看着格琳娜惊讶的表情,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身子。

“毕竟真要是按照史书上写的内容,”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分享秘密般的亲昵,“那这确实是黄疸的症状。”阳光在他战术服的肩章上跳跃,将那颗金属星星照得闪闪发亮。

格琳娜的思绪突然飘远,她想起那些古籍里描绘的“天生异象”——什么紫气东来、红光满室。

现在想来,说不定只是产房着火了?

这个荒谬的想法让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却在看到陈树生专注的目光时慌忙抿住嘴唇。

“并且还是你们自己记载的……”陈树生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格琳娜散落在战术桌上的一缕金发,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了一下,但谁都没有主动抽离。

“如果这样较真的话。”他继续道,声音比平时轻柔许多,“那些所谓天生的龙之子,长着龙鳞降生的孩子……”

格琳娜突然接上他的话。

“很有可能是天生的鱼鳞藓病或者是其他的皮肤病之类。”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这个笑声在暮色笼罩的指挥室里显得格外清脆。

陈树生看着她的笑脸,夕阳的柔光模糊了她眼角的细纹,让她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许多。他忽然很想伸手拂开她额前散落的发丝,但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毕竟就古代的医疗卫生条件和观念,这样的事情是真的会发生。”

完了……格琳娜在心里哀叹,却掩饰不住眼中的笑意。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角度看待历史——不是仰望那些被神化的英雄,而是看到他们作为普通人的一面。

这个认知让她对陈树生的感觉又微妙地变化了几分。

“这些历史名人真可怜啊。”她轻声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陈树生解开了最上面两颗纽扣的领口,“就连自己出生时的场景都会被别人各种各样的编排。”

话语中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我觉得你要是以后能去当历史老师的话,你的课堂上一定是没有人早退逃课的那种。”关于这一点格琳娜还是很确定的,虽然说陈树生这样形容感觉有些怪怪的,但人家这样的讲述方式确实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让人能听得进去,并且……极为印象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