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陈树生轻轻应了一声,那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藏着深邃的思考。
他,一个从军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汉子,对军营的规矩和门道,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
军营啊,那可不是个寻常人能轻易混迹的地界儿,简直就是个规矩堆砌起来的钢铁堡垒。当你一脚踏进那扇沉甸甸、冷冰冰的铁门,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进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得时刻做好被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狠狠修理”一番的准备。
这军营里的规矩,那可真是多如牛毛,细得能把你绕晕。
从起床叠被子的角度,到走路时脚步的轻重,再到吃饭时碗筷摆放的位置,每一样都有着严格到近乎苛刻的标准。这些规矩,就像是军营里一块块冷冰冰的试金石,你一脚迈过去,是条龙还是条虫,立马就能见个分晓。
要是能在这规矩的洪流中稳稳站住脚,那说明你还有几分真本事;要是被这规矩折腾得晕头转向,那可就只能在角落里默默叹气了。
军营要的,就是那些能主动张开双臂拥抱严肃,把规矩当成一日三餐一样自然地“吃”下去的人。
这些人啊,就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猎犬,对规矩有着天生的敏感和服从。
他们能在规矩的框架里自由穿梭,把那些看似束缚人的条条框框,变成自己前进的动力。
可刚进来的新兵蛋子们,哪有那么容易就适应这些规矩啊。
想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记得第一次站军姿的时候,那滋味,简直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双腿紧紧并拢,脚跟靠在一起,脚尖分开六十度,双手紧贴裤缝,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刚开始还好,可没过几分钟,腿肚子就开始打颤,就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里面爬来爬去。
汗水也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从额头、脸颊、脖子上不停地往下掉,痒痒的,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那时候,心里头那个骂啊,简直能把军营的房顶给掀翻。
心里不停地嘀咕:“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这哪是当兵,分明就是来受罪的嘛!”可再怎么骂,也只能在心里骂骂,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生怕被教官发现。
不过呢,时间这东西,就像是个神奇的魔法师。
当你在这军营里待久了,慢慢地适应了这些规矩,你会发现,这军营啊,其实也没那么面目可憎。
它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熔炉,虽然一开始把你烤得难受,但慢慢地,却能把你身上的杂质都炼掉,让你变得更加坚韧、更加自律。
当你习惯了每天按时起床、按时训练、按时吃饭的生活节奏,你会发现,自己竟然有了一种别样的自在。
就好像你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节奏,在这军营的大舞台上,能够自由地舞动起来。
那些曾经让你痛苦不堪的规矩,也渐渐变成了你生活的一部分,就像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再也离不开它们了。
“这日子,是人过的吗?”
可时间一长,嘿,你还别说,他们不仅站得稳了,还站出了风采,站出了自信
。军营里的生活,就像是一首有节奏的歌,训练虽苦,但苦中作乐,休息的时候,跟战友们吹吹牛,打打牌,那日子,也挺滋润的。
可大厂呢,那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陈树生想到这里,心里头不由得一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
大厂的规矩,表面上看起来跟军营差不多,都是那么严肃,那么严格,甚至更苛刻。但它们的内核,却完全不同。
军营的严肃,是为了筛选和培养人才,是为了让你变得更强;而大厂的严肃,纯粹就是为了折腾人,为了让你活得不容易。
在大厂里,你就算适应了现在的规矩,过不了多久,它们又会想出新的花样来刁难你。
就像是在玩一场永无止境的游戏,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关会是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每一步都像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深渊。
那些规矩,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越收越紧,直到你喘不过气来。
你拼命地挣扎,想要找到一丝缝隙,却发现那网早已密不透风,连呼吸都变得奢侈。
陈树生心里头明白,大厂的规矩,不是为了让你适应,而是为了让你时刻处于紧张状态,让你不敢有丝毫懈怠。
它们的逻辑,就是让人活得不舒服,活得提心吊胆。
你越是努力适应,它们就越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你,仿佛在告诉你:“别想舒服,你的存在就是为了被折腾。”你每天的生活,就像是在一场看不见尽头的马拉松里奔跑,每一步都像是在踩在刀尖上,痛得让人麻木,却又不得不继续。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里头对大厂的那份不屑又多了几分。
那些所谓的规矩,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心理游戏,目的就是把人逼到极限,然后榨干最后一丝精力。
你越是顺从,它们就越会得寸进尺,直到你彻底失去自我,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这他妈哪是什么规矩,分明就是一场精神酷刑。
军营和大厂,虽然都是规矩森严的地方,但它们的本质,却是天壤之别。
军营,是让你成长的地方;而大厂,却更像是一个无形的牢笼,让人在里面挣扎、喘息,却始终找不到出路。
军营的规矩,是为了让你变得更强大、更坚韧,而大厂的规矩,却是为了让你变得更顺从、更麻木。
你在军营里,虽然苦,但苦得有希望、有奔头;而在大厂里,却是苦得无望、苦得让人看不到尽头。
陈树生站在那儿,眼神里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想起自己当年在的日子,虽然苦,但苦得有意义。
那些严格的训练、那些苛刻的规矩,都是为了让他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而大厂呢?
它们的规矩,却是为了让人成为一个更好的工具。
你在军营里,是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而在大厂里,却是为了成为更好的机器。
“我……”
伊芙琳的嘴角微微下垂,苦笑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她的每一个表情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控制。
她的眼神游离,仿佛在寻找什么,却又找不到,只能任由那份无奈在心底蔓延。
她想起在火神重工的日子,那些没完没了的服从性测试,从早到晚的队列训练,还有那严格的着装规范,甚至连说话的语气和用词都有明确的规定。
每一个细节都被精确到分毫,仿佛她只是一个被上了发条的木偶,一举一动都要按照既定的程序来。
她不禁自嘲,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抽象”吧。那些灵活的口号,表面上鼓励探索和创新,实际上却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每一个在其中活动的人紧紧缠绕。
火神重工的规矩繁杂交织,像蟒蛇一般缠绕着每一个人的心灵,让人感到窒息。
伊芙琳曾经试图挣脱,但每一次的挣扎都像是打在棉花上的拳头,无力且徒劳。
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一方面,她渴望自由,渴望摆脱这些束缚,去寻找真正的自我;另一方面,她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继续在这张大网中苟延残喘。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陈树生看着伊芙琳,语重心长地说,“在这里,咱们更看重的是能力和团结,而不是那些死板的规矩。”
伊芙琳听了陈树生的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了一下。
她看着陈树生那真诚的眼神,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有一种能穿透人心的力量。
“是。”伊芙琳的声音细若蚊蝇,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就像天边那抹被夕阳染透的火烧云。
她心里又羞又恼,暗自责怪自己怎么就没控制住这该死的紧张,闹出这么个让人笑话的场面。
她赶忙伸手拉开了椅子,那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然后相当板正地坐了下来。
她坐得那叫一个端正,腰杆挺得笔直,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尺子量过一般,就那板正的样子甚至比陈列在武器库里那把擦拭得锃亮、线条笔直的AK - 15还要板正。
伊芙琳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细若蚊蝇,几乎要淹没在空气中。
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夕阳的余晖狠狠抽了一巴掌,火烧云的颜色都没她脸上那么热烈。她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团乱麻,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暗自咒骂自己,怎么就没控制住这该死的紧张,搞得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闹出这么个让人笑话的场面。
她的手像是被冻僵了似的,机械地伸向椅子,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仿佛每一个关节都被无形的丝线拉扯着。
她拉开椅子的那一刻,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是擂鼓一样咚咚作响。
她坐下来的动作板正得像是经过无数次演练,腰杆挺得笔直,仿佛背后有一把无形的尺子,量得她每一寸肌肉都紧绷得发酸。
那姿势,简直比武器库里那把擦拭得锃亮、线条笔直的AK-15还要标准,简直像个活生生的军事模型。
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被塞进了一台老旧的计算机,程序卡顿,思绪乱窜。
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她的内心像是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拼命地自我安慰:“没事,没人会在意你的。”另一半却在无情地嘲笑她:“看看你,像个傻子一样,连坐个椅子都搞得这么隆重。”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指节发白,像是要把所有的紧张和尴尬都捏碎在掌心。她的目光游离,不敢直视任何人,仿佛只要一抬头,就会被人看穿她内心的慌乱。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胸口起伏不定,连带着她的思绪也跟着起伏不定。
她的内心像是被丢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情感在羞耻、恼怒、紧张和自我怀疑之间来回打转。
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那股紧张感却像是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是个紧张体质,连坐个椅子都能搞得像是一场军事演习。
她的思绪像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飘忽不定,找不到落脚点。
她觉得自己像个被丢进陌生世界的异类,格格不入,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融入其中。
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既有对自我表现的失望,又有对未来的隐隐担忧。
她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一种方式来应对这一切,否则她将会被这种紧张感彻底吞噬,失去所有的自信与从容。
“咳咳,刚刚的不过是开个小玩笑。”
陈树生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略显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是一颗石子被随手丢进了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一圈圈涟漪,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松,仿佛刚刚真的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可那语气里却隐隐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声咳嗽,顿时让伊芙琳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了一样,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发白,仿佛要把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捏碎在掌心。
她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像是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再也关不上。
她可是见识过太多那种瞬间变卦的领导了。
那些领导,表面上和和气气,跟你称兄道弟,甚至还会拍拍你的肩膀,说些“咱们是一家人”之类的漂亮话。
可一转眼,他们就能翻脸不认人,把之前说的那些好话全当成了放屁,仿佛那些承诺和笑容都从未存在过。
伊芙琳甚至能回忆起那些领导变脸时的眼神,冰冷得像是冬天的寒霜,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内心像是被丢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情感在紧张、不安和隐隐的愤怒之间来回打转。
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那股紧张感却像是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她的思绪像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飘忽不定,找不到落脚点。她觉得自己像个被丢进陌生世界的异类,格格不入,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融入其中。
她的目光游离,不敢直视陈树生,仿佛只要一抬头,就会被他看穿内心的慌乱。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胸口起伏不定,连带着她的思绪也跟着起伏不定。
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既有对自我表现的失望,又有对未来的隐隐担忧。
她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一种方式来应对这一切,否则她将会被这种紧张感彻底吞噬,失去所有的自信与从容。
她的内心像是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拼命地自我安慰:“没事,他可能真的只是开个玩笑。”另一半却在无情地嘲笑她:“看看你,像个傻子一样,连个玩笑都分不清轻重。”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指节发白,像是要把所有的紧张和尴尬都捏碎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