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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寨。

也只有到了这里,刘恨才明白杨元奇说的话的含义,或者他没有含义,不需要去解读什么,就是句子的意思。

白池过来的人带着刘恨找到清寨治理司,清寨治理司竟然是苏过在,他变成了学府兼职教授,扈庄主不再管理清寨,总得有人看着。杨元奇把扈家那个衙门直接改成治理司。

扈庄主原本打算退去,一直等着扈三娘的儿子出身,直接把寨主帽子扣过去。现在倒好,扈三娘还是生了个女儿,扈庄主最后很是无奈的帽子丢扈三娘身上。寨主帽子三娘是戴上了,然而她直接把扈庄主留下的机构裁掉,参照明月寨模式,建清风寨治理司。然后把苏过拉了过来统筹。可以说,清风寨是杨家的起源之地,治理司却是最后建立。尽管早有治理司的人参与管理,最后落印的是扈庄主。清风寨再也称不上寨。

苏过这里刚好有个客人,范正国。他和郭忠孝一起来清寨观摩。

范正国一听是盐州地界来人,一问才知道这事。

苏过说:“你们来之前,白池信函已经先到了,仓促之间准备不足,清寨不可能集中安置接近两百人,只能分成六个街道。其中有两个街道在山下,房子还没起出来,估计大家得挤一挤。”

刘恨一愣一愣,他一路看到了清寨的繁华和内里的宁静,这是在边境,清风寨当年他也知道,实在想不到这里会成这样。

白池来人说道:“谢过苏先生,大队伍还在后面,来不及也不要紧,暂时安顿,我想他们也会看到清寨尽力。”

苏过却是道:“银子最后和白池结?”

白池来人回:“安顿的银子可以,后面人员籍贯落在清风寨,这不该是白池的事。”

苏过皱眉:“白池没说过要分田,那他们的生计呢?!就把人丢清风寨?”

刘恨没想到人分到清风寨还有这个说法,官家给他们找生计?!

刘恨说:“杨少爷说,我们的人在漠北经营盐事,所得可以分出部分养活他们。”

苏过看了眼刘恨:“你们漠北经营是你们的收入,我是指来这里的妇孺呢,都在院子里养着?!他们需要出去,不是闲逛,而是有事做?白池没个章法送过来?”眼睛却是专项白池来人。

白池来人出自清寨学堂,不敢顶撞。只得说道:“先让他们习惯……”

苏过冷笑:“我看过战报,一百多人养四百多人,哪怕五百多人里面有一百少年,四百妇女和老弱病残,嘿嘿,姜先生好算计啊。清寨这么多银子吗?!”

范正国有点懂了:“盐州不是也会安排一些?”

苏过说:“盐州的人都往白池迁,现在能干嘛?”

苏过问:“来清寨的两百人大概什么组成?”这话白池来的这个治理司官员要是不清楚,他就会给差评。

白池来人赶紧说:“一百多妇女,四十多少年,男女比例差不多,其他就是五十岁以上老人。这个族群老人都安排在这里。”

苏过一叹,四十多个老人在清寨不是大事,能在大漠还是边境战事频繁的地方,被族群养着,真的不是容易的事,难怪姜唐佐对这个刘恨评价很高。

苏过道:“我会划一处店面和十亩地给到他们,银子白池出!”

刘恨看着他们的争论,突然跪在地上。

苏过赶紧起身:“刘恨,你跪错人了,我受不起。我是敬你留下这些孤寡老人。”

白池来人扶起刘恨道:“苏先生,这个事我个人同意,只是姜唐佐先生那里你去封信最好。”

苏过点头:“我会发公函的。林刚,你去找你的同学扈一建,他在办这个事。”

话还没说完,外头来了个人,正是扈一建,他道:“天波杨府陈夫人听闻有漠北一族来投,听说老弱妇孺甚多,划两处店面和二十亩地过来,记天波杨府账上。”

林刚看着刘恨在愣神,赶紧拉着他说:“谢老夫人垂怜。”

苏过补了一句:“刚才的一处店面和十亩地还算,银子还是白池盐业出。”

林刚应下。

扈一建道:“林兄,这位就是刘恨?”

林刚和刘恨一起点头。

扈一建说:“干脆我们两个这几天把事情赶紧办掉,我好请你喝酒,我邀下清寨同窗。”

林刚笑着应下。

苏过说道:“事情办完回禀,我准你两天假。”

扈一建谢过苏过先生。

刘恨在整个过程有点懵懂,杨元奇免他族群降兵身份,他以为不过是上位者的话术,这时候才发现为什么当时大厅的人都认为他赚大发了。

刘恨问林刚:“陈氏是谁?”

林刚说:“杨少爷的母亲,少爷最不敢忤逆的就是她。哪怕少爷说的话,要是陈老夫人说不行,其他人都得掂量一下,这事会很麻烦。不过也没听过老夫人不同意少爷的意见的时候。”

刘恨说:“我要不要去谢谢老夫人?”

林刚道:“别,她要想见你自会传你过去,我们把事情做好就行,有机会总能见到。最近听说她不喜人来打扰她,以前可是最在意没人去天波府呢。”

扈一建带着他们几个去看地皮,说实话,房屋是有点破旧,还有几个在修缮,扈一建不好意思的说:“真的有点赶,匠司那边已经有意见了,说我逼得太急,你们担当一下。”

刘恨感动的都想落泪,这真不用有歉意,他们来的本来仓促,扈一建能办到这份上,他认为自己是做不到的。

林刚说:“刘老伙计,别这么儿女情长的,少爷对漠北盐事交易其实蛮重视的,他不想有人侵扰白池,你把这事做好比什么都强。”

扈一建道:“白池也好,盐州也罢,就该是天波府的。既然是天波府的,我等就有责任安这一方天地,守这一方百姓。”

刘恨一直点头:“我这几天把人安顿好,我得赶紧回白池,让我那女婿把战士安抚好。盐事交易不能断,一断别人就有疑虑的。”

刘恨知道她的女儿孙子孙女已经有了归宿,族群也有了归宿,他得努力把事情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