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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版图之上,灿若星辰

万金谷,这座深处高句丽东南沿海的一处秘境,因为储量浩大、种类丰富、开采方便、便于生活而闻名。

作为搜影第四矿藏资源猎手大队的早期杰作,万金谷郡从创立开发到现在持续发展,在粟末地的工业经济发展中起着不可或缺的重大作用。

总管其本哈根,粟末靺鞨族库图示部头人也虎的儿子,阿布契郎的发小,早期王蔻养伤、大屋作退酋长位隐居的所在陀太峪基地的卫队长。

现在担任粟末地御史的也虎,当年在与高句丽对战中救过大屋作必死之命并为之丢掉一眼一腿。

除了和大屋作关系铁之外,也虎年轻时人家还是阿布契郎爷爷尼古机的最得力大将之一。

其本哈根人是憨厚老实一点,但在这多种关系加成,以及个人的勤奋努力之下,其地位和爆发的作用可一点都不容忽视。

他,中勤严谨耿直,小心翼翼地守护着片工业粮食。

铁,煤,钨,铅、锌、铜,金,银……储量惊人,露天矿床,品位稳定,易采易选,多矿共生。

特别是磁铁矿和高品质褐煤,真的……

这里,还有丰富的土地和水路资源,还靠近大海……

这里的产出,不仅满足了粟末地本土日益增长的矿产需求,更是通过海路、河路大量运往大隋。

这,为东亚大陆的初代工业发展和即将到来的蒸汽时代,提供了至关重要的基础。

其本哈根最重要的成绩,不是盯着产量,而是始终保持着一个记录。

产量稳定的前提下,那些来自天南地北、数量庞大、身强力壮的重罪旷工,在粟末地所有有罪囚劳改的郡州中死亡淘汰率最低。

就这一条,在这个重刑犯劳役必死的年代,真的相当了不起!

这就是摸到了所谓为官者的最高门径奥义,守经达权。

最令人惊叹的开拓,发生在遥远的美洲大陆——殷地安州。

这片被杨子灿视为未来战略大后方的广袤土地,在总管(殷地安州巡察使)安土契克和长史(巡察副使)于柏子的统筹下,发展速度快得惊人。

安土契克,于柏子,坐镇五湖郡(密西西比河流域)。

这两位粟末地政权的元老和宿将,如今更像是一对富有远见的建设者。

他们麾下的军队统领将军阿史那社尔(原突厥贵族阿史那辛明的侄子),充分发挥其游牧骑兵的优势,不断探索和征服内陆周边地区。

刀与蜜糖,将越来越多的土地和各个族系的印第安部族纳入粟末地殷地安州的管辖或联盟体系之中。

五湖郡的新任太守高士廉,刚一到五湖郡,就展现了他卓越的理政之才。

郡丞杜淹,原本是李二部下,被其师文中子王通秘密召唤,战乱中脱逃辗转至美洲此地,给予众人。

原本实行军垦军管的五湖郡,算是补齐了其发展的最后短板。

从安土契克和阿史那社尔刀军管政府中接过五湖郡的行政管理权之后,二人通力合作,重新梳理、补齐和完善行政机构和人员。

五湖郡,陆续接收从大隋运转而来的流民、战俘等移民,在肥沃的密西西比河沿岸建立了十二个县。

土地成熟后,开始集中大力推广种植小麦、玉米、土豆等高产作物。

同时利用郡内发达的湖泊和河系,构建了贯通南北的漕运网络。

军管期间,每个县都设立了类似“折冲府”的军事屯垦单位,政军一体。

既保障安全,也进行开发,但军管的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

高士廉和杜淹到任后,便全面引入了大隋成熟的行政官僚体系,很快使得五湖郡的管理走向正轨。

同时,杜淹进一步发挥其谋略特长,分出精力负责与周边各印第安部族的交涉,进行恩威并施的“以夷制夷”策略。

在温暖的墨西哥湾沿岸,是四海郡。

太守王珪和郡丞王君廓,在军管转变为民管之后,因地制宜,很快将这里打造成了繁荣的商贸枢纽。

除了专事移民拓殖的十个县,他们还向安土契克申请,在郡内设立专事海外贸易的“市舶司”,垄断了美洲与太平洋对岸的贸易。

来自美洲的特产——橡胶、烟草、可可、黄金、白银,以及大量的小麦、玉米、土豆、橡胶等,在这里装船,运往粟末地和大隋。

而来自东方的瓷器、丝绸、铁器、书籍等物,则在这里卸货,然后销往三郡、以及美洲内陆各王国,甚至用于与殷地安州周边当地文明的物品交换、馈赠。

王珪精于谋划,王君廓勇猛善战。

两人配合默契,将四海郡经营得如同一个聚宝盆。

在亚马逊流域热带雨林地区大规模橡胶种植园的拓殖成功,尤其让杨子灿欣喜若狂。

虽然橡胶种子和橡胶苗在夷州岛、崖州岛、红河三角洲地区进行了培育和推广,但产量规模任然让人着急。

现在粟末地的橡胶加工工艺和技术突飞猛进,但橡胶原料的供应却限制了其大规模工业化应用。

四海郡就橡胶树的种植,成活率和产量飙升,这无疑为粟末地的初级工业革命再添飞翔的翅膀。

在连接南北美洲的地峡地带,是归一郡。

太守,阎立德,着名画家阎立本之兄,亦精通建筑工艺。

郡丞,薛万彻,隋朝左御卫大将军薛世雄第四子。

二人到达归一郡,一文一武,励精图治,很快将归一郡治理成为了力控美洲大陆南北连接节点的战略要冲。

阎立德亲自规划设计,开始筹建未来贯通两大洋的运河工程的前期基地和防御体系。

薛万彻则统辖着归一郡的机动兵马,清剿不服管束的南方土着、镇压郡内可能的叛乱,并保障运河工程区的安全。

要知道,当年俘虏的瓦岗寨好汉们,大多就被安置在归一郡。

也是军管期间,安土契克和于柏子花费精力最大的地方,也是叛乱和死伤最多的地方。

这些即使被俘押送到异国他乡的匪徒们,仍然保持着桀骜不驯和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好吃懒做,不服就干。

要不是他们实在拿不到趁手的铁质兵器,以肉身和木棒根本干不过阿史那社尔率领的武装到牙齿的骑步兵,说不定这殷地安州早就改换旗帜。

不幸的,政军管理模式异位之后,好汉们的生存环境似乎还恶化了。

文的,干不过阎立德这样专玩心眼子的世家子弟。

武的,更不要想,绝逼干不过名冠青史薛万彻这样的万人敌。

薛万彻的粗鲁傲慢、勇猛异常,阎立德温吞水润、细致入微,相得益彰。

他们设立的“番市”,与玛雅、阿兹特克、奇布查等中美洲先进文明,建立了广泛而友好的贸易联系。

东方的精美商品,换取当地的黄金、羽毛、黑曜石等物产,互通有无。

同时,浩瀚醇厚、兼容并蓄的东方文化,也在孜孜不倦、潜移默化地传播和影响着美洲天下。

踏着搜影陆仟以及后来团队的步伐,阎立德甚至开始组织人手,记录和研究中美洲印第安文明、玛雅文明等独特的建筑、天文、数学、历史等知识成果。

殷地安州的文教卫生事业,也没有被忽视。

医巫总监许胤宗,利用美洲丰富的草药资源,结合中原医术,积极探索治疗各种疾病的新方法。

文教总监文中子王通,被杨子灿特派而来坐镇美洲。

这位此时代最为耀眼的文宗大儒,在海外他乡找到了传播华夏文教及其学说的新天地。、

甫一到任,他便与安土契克和于柏子积极沟通,开始在三郡之内兴办学堂,向移民和部分归化的印第安人推行汉字、儒经、佛教、道教。

同时,也开始研究印第安文化,因为他发现真如传闻,印第安文明似乎与华夏先秦文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殷地安州市舶提举刘洎,负责管理殷地安州三郡日益繁忙的海上贸易。

而海事总尉王雄诞,这位原杜伏威的部将,则统领着殷地安州本地的海上力量。

他配合粟末地水军陆战第一师司令阿克泰弟直管的美洲(原天津)第一远洋舰队,护航商船,探索美洲和亚洲之间新的航线。

这片遥远的新大陆,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被烙上华夏文明的印记。

这个过程虽然伴随着血与火、冲突与融合,但其展现出的勃勃生机和无限潜力,已足以让任何了解内情的人为之震撼和向往。

大隋与粟末的政治版图之上,群星闪耀。

而与此同时,一场静悄悄但影响更为深远深刻的革命,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和发生着。

实验室,工坊,田间地……

粟末地十多年不计代价的投入,搜影团队疯狂的人才和成果“引进”……终于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

是科技的狂飙,是知识的爆炸。

显而易见,可堪期待,这一系列的科技成果带来的冲击,将从根本上重塑这个世界的力量格局与生活面貌。

粟末地核心区域,特别是被严格保护的“格物院”及下属各研究院所,成为了这场科技风暴的中心。

化学工业的基石,首先被系统性奠定。

经过无数次的失败与探索,“三酸两碱”——硫酸、硝酸、盐酸、纯碱、烧碱,终于实现了初步的工业化生产。

这,绝非易事。

比如硫酸的“铅室法”,需要建造庞大的铅制反应室,控制硫磺燃烧与硝石导入的精确比例;硝酸则依靠硝石与浓硫酸的艰难蒸馏;盐酸来自食盐与浓硫酸的加热……

每一步,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充满了危险与不确定性。

但它们终究被发明发现,并成功制备,意义非凡!

硫酸,立刻被用于金属加工前的酸洗、磷肥的初步尝试以及某些染料的合成。

硝酸,成为火药威力提升(尽管被严格管制)、溶解金属和制备硝酸盐的关键。

盐酸,则在冶金、食品加工中崭露头角。

而从天然碱湖提取、再到“氨碱法”大规模合成纯碱和烧碱,更是解决了玻璃、肥皂、造纸、纺织印染等行业的巨量需求。

成本急剧下降,质量却稳步提升。

尤其是随后电解食盐水的技术取得突破,粟末地人获得了更纯净的烧碱和极具刺激性的氯气。

后者,被尝试用于消毒和漂白。

虽然初期事故频发,但一个基础化工产业的雏形,已然显现。

电, 这个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终于开始被初步驯服。

基于“伏打电堆”原理的初级电池首先出现,提供了稳定的直流电。

紧接着,在杨子灿模糊记忆的指引,以及黄沾雷、雷克兰、阿泰古朗等天才的疯狂实验下,利用蹄形磁铁和旋转线圈结构的原始发电机诞生了!

当第一次看到线圈在磁场中旋转,连接的小灯泡(经过无数次失败才做出的抽真空、碳化竹丝灯丝)发出微弱但持续的光芒时,整个实验室都沸腾了!

这光芒,照亮的是一个新的时代。

电磁铁,很快取代了永磁体,更强大的自励式发电机随之问世。

水力丰富的陀太峪山谷,建起了第一座实验性水力发电站,虽然功率有限,但足以点亮“格物院”核心区域的夜晚,并为一些小型电解实验供电。

关于“蒸汽涡轮”甚至“汽轮”驱动更大发电机的构想,也已在图纸上酝酿。

有线电报的模型机很快被发明出来,那“滴滴答答”的编码声,在杨子灿听来,简直是世上最美妙的音乐。

他立刻意识到,这是构建快速情报网络的利器,相关研发被列入最高机密。

至于无线电报,还只是一个存在于理论推演中的遥远梦想。

动力革命的序幕,也悄然拉开。

对大气压的持续研究,导致了水银气压计和原始蒸汽泵的出现。

随后,关键的分离式冷凝器被发明出来,它让蒸汽机的效率得到了质的飞跃。

虽然最初的蒸汽机庞大、笨重、热效率低下,主要用于矿山排水,但“万能动力机”的概念已经深入人心。

来自大隋和西域的能工巧匠们,开始尝试将这种“铁牛”般的动力,应用于驱动船舶明轮、甚至拉动车辆。

第一台在轨道上蹒跚前行的蒸汽机车模型,慢如龟爬,烟囱冒着浓烟,像个丑陋的玩具。

但它那不知疲倦的力量,让所有目睹者都预感到,一个全新的陆上交通时代即将来临。

更实用的商用蒸汽机车设计,已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杨子灿设定的目标是达到“日运千吨、时速五十里”的惊人效能。

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用二十年时间,贯通粟末地乃至连接大隋主要经济区域的“铁路网”蓝图,开始在极少数人中间传阅。

与之相关的“铁路建设债券”的金融构想,也开始在粟末地科学院和中央央行内部悄然萌芽、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