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莫问剑的剑尖轻轻一颤,那股铺天盖地的气势又回来了,风尘终于懂了雷功为啥要忌惮。以前,雷功孤军奋战,面对莫问剑这种高手,单凭实力就能和雷功抗衡,甚至比周天还强。所以雷功得留点后手来吓唬对手,他最厉害的招数,就是那招心之所向必杀的雪落苍穹。再加上他当时状态跟周天差不多,一旦用出来,莫问剑可能挡不住。但是反过来,一旦他真的动手,现在伤得这么重,再遭反噬,雷鸣山又没援军,仙绝大阵还内乱,内外交困,谁还能挡住莫问剑的狂轰滥炸呢?所以雷功虽然气势汹汹,却不敢真的用雪落苍穹,只能拿来吓唬人,让敌人不敢轻举妄动,莫问剑也不敢全力出击。
事实证明,莫问剑虽然伤得不轻,但雷功已经动不了了,确保他再也进不了周天,雪落苍穹也是一闪而过,莫问剑看穿了里面的玄机,长离剑一挥,天地之势铺开,一道剑光化作无数锋芒剑气,每一道都有圣阶巅峰全力一击的威力,其中最强的,就是长离剑本身的锋芒,直指姬瑶仙子,杀机直逼身前。
姬瑶仙子全身一僵,运转起来都不顺畅了,身上的玄凌也用不出来,她一身太阴之力立刻发动,有太阴镜本源之力,加上她太阴圣体两重升华,两者相辅相成,威力更上一层楼,她调动真元,把太阴之力灌注到手中的宝剑,一拨一撩,勉强打乱了那无尽的锋芒。
其实她也清楚,莫问剑之前没认真,所以几次交手都没用出太阴之力,另外她也看出来了,莫问剑是有意在喂招,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她就用白乙剑应对,红妆剑一直没出。
但现在莫问剑这么认真,显然是动了杀机,姬瑶仙子挥出一剑,紧接着反手一换,赤红的宝剑立刻出现,剑光四射,相思阵随之启动,无形的剑网交织,一瞬间就把莫问剑放出的万千剑气收回,并困在剑网中,不给相思见阵的机会。
“丫头你先退下,老头子有话问他。”骆红尘这时候插了一嘴,邋遢的身影闯入剑阵,身形一落,眉头紧锁。
“晚了。”九天雷池边。莫问剑轻声开口,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红妆有情,长离有恨,痴情人难过相思,这相思剑阵留下的不是剑,而是持剑的人。”
他的话轻飘飘的,好像在回忆往事,但落在剑阵中却像梵音一样扰乱了两个人的心绪。一老一少,骆红尘眼神呆滞,姬瑶仙子也在沉思,他们此刻各有心事,却都在想着自己牵挂的人,或许是思念,思念那道刻骨铭心的身影,也思念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白袍飘飘,水袖悠长,有人匆匆走过。他没有离开,也没有等待,只是回头时多了一抹落寞的身影,萧索又恍惚,仿佛从未出现过,却又始终不愿离去。
山峦上一条曲折的小路,有些坎坷,却有人在惦记。幽暗的灯笼勉强透出微光,看不清的面容似乎焦急,不知他能否回来,也不知他何时能回,夜色渐浓,微风吹动两旁的杂草,仿佛在提醒她,风雨飘摇,等来的可能并非心中所愿。
突然有人颤抖,微微的,泪水打湿了衣裳,也打湿了床头那最后的罗帐,她不敢去看,因为她不知道幽冥在哪里,生怕最后找不到他。
清风拂过,有人路过山头,砍掉了两旁的杂草,沾了沾地上的血迹,不知为何,那人皱了皱眉,似乎被什么召唤,不由自主地走上了山顶。
老朋友走了,好像也带走了他心里的那份牵挂,突然间,他心里涌起一股恨意,驱使他转身,朝着未知的方向一闪而过,就像被神秘力量吸引,去追寻那逝去的背影,去寻找那失去的牵挂,去解开心中的谜团。
多年后,有人开始讲述故事,说那山头以前有个恶灵,经常在深夜提着一盏昏暗的灯笼,灯笼红得像血,恶灵也一身血红,就在那小路上挨个问过往的行人,说有个人要来这,问他们什么时候会到,不管你怎么回答,她总是不停地问,吓得过路人宁愿绕远路,也不敢在这曲折的小路上节省时间,好像恶灵的存在就是一种无形的诅咒,让人无法摆脱。
后来听说有个年轻男子某天来过,据说是个修仙的高手,深夜进了山,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一直待到第二天中午,那恶灵从此消失不见,只是那山上的小路被毁了,深深的沟壑不知有多深,曲折的小路到此再也接不上对岸,就像被神秘力量摧毁,让人无法通过。
又过了不知多少年,已经没人记得山上的事了,有一天,一个砍柴的樵夫不小心掉进那沟壑,被一个邋遢的老头救了出来,樵夫回家说山上来了老神仙,可惜村里没人信他,直到某个月圆之夜,一把遮天的剑从沟壑直冲云霄,那邋遢老头变成了顶天立地的巨人,人们才想起樵夫说的是真的,就像被神秘力量证实,让人不得不信。
可惜剑光一闪,那把遮天的巨剑不知去向,老头也从此没了消息,就像被神秘力量带走,让人无法追寻。盛夏的山峰,樵夫总想着上去看看,但几年来,老头再也没出现过,沟壑下,樵夫曾放下绳索,但绳索用尽也没能到底,下面的风声像鬼哭狼嚎,仔细听,又像无尽的幽冥下饿鬼想逃,樵夫吓得跑回来,从此一病不起,没几年就去了黄泉,就像被神秘力量吓倒,让人无法抗拒。
村里人说他太傻,好好的非要去看个究竟,这才被山鬼夺走了魂魄,但有人不这么认为,这人为樵夫收殓时,在他怀里找到了一块红布,布本来是白的,却被血染红,奇怪的是那血不知染了多久,却一直湿润不干,放在水里也洗不掉,而且沾到生人就像有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沟壑里看看,就像被神秘力量吸引,让人无法自拔。
这人更惊讶,不敢碰它,他是村里的老人,小时候听老一辈讲过山上有恶灵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他都半截入土了,突然想起这传说,吓出一身冷汗,就像被神秘力量唤醒,让人无法忘怀。
第二天,他找来附近庙里的法师,想做场法事好让樵夫安葬,也想把红布还给他,免得沾上什么,就像被神秘力量驱使,让人无法拒绝。
但法师来了之后,盯着红布看了半天,之后就像樵夫一样,非要去山上看看,这一去就再没回来,庙里的师傅们陆续找来,也都进了山林再没出来,就像被神秘力量吸引,让人无法抗拒。
村里没人敢去,报了官,派进去的士兵都杳无音信,官老爷怕丢官,让人封了山,从此不再提起,就像被神秘力量压制,让人无法反抗。
十多年后,樵夫的儿子长大成人,偷偷溜进山想要替父报仇,但转遍了大半个山头,连那沟壑也下去看了,也没碰上要找的恶灵,就连当年进山的师傅们,以及后来进去的官兵,也没有一具尸首留下,只有冷风,刮得人盛夏之节都感到冰冷刺骨,就像被神秘力量笼罩,让人无法逃脱。
樵夫的儿子回到家中,跟老娘告别,说要去名山拜师,听说很多有名的山上都有修仙的高手,学点本事回来,也好再进山中看个究竟,就像被神秘力量驱使,让人无法抗拒。于是,他拜访了周围有名的山脉,却因资质太差,没人愿意收他,直到有一天他心灰意冷,想要回村为老娘尽孝,却在村口遇到了一个邋遢的老头,就像被神秘力量指引,让人无法抗拒。
那老爷子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他跟樵夫的儿子说,他们之间好像有种特别的缘分,所以他愿意教他一些基础的武艺,让他以后能独自去山里探险。
樵夫的儿子离家好多年了,他见过很多修行界的高手,他知道不能只看外表判断一个人的修为。虽然这老爷子看起来有点邋遢,但他身上有种难以形容的仙气,让人觉得他神秘莫测。樵夫的儿子心里乐开了花,他立刻答应了老爷子的提议。
第二天,老爷子开始正式教他武艺。但没多久,老爷子就气得不行,因为樵夫的儿子不仅资质一般,理解能力也差,不管老爷子怎么重复教,他好像总是搞不懂。更糟糕的是,樵夫的儿子很固执,一旦决定做某件事,就会坚持到底,哪怕是在一件没意义的事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就这样,老爷子只教了三天,就因为樵夫的儿子的笨拙和固执感到失望,留下一些钱就走了。樵夫的儿子明白自己因为太笨气走了这位好心的老师,他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老师的美意。同时,他心里一直想去那座山探个究竟。
于是,老爷子走后,樵夫的儿子日夜不停地努力修炼,靠着一股子韧劲,他把老爷子留下的口诀都练成了。几十年后,他终于有了一些成就。这期间,他送走了自己的老母亲,多次去那座山探寻,但每次都空手而归。
有一天,他突然醒悟,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他向村里的乡亲们交代了一切,然后离开了大山,步入了尘世。二十年的江湖风雨后,他终于功成名就,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在玄门中,每当提起他,人们都会说他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他修行不足百年就达到了圣阶无相的境界,而且因为他注重锻炼身体,与人交手时很少用道法,也不依赖神兵法宝,更像是一位凡尘中的武者在比斗。因此,一些有心人给他起了个“武圣”的称号。
武圣江河的名声迅速崛起,成为了玄门中不可忽视的力量。接下来的数十年里,他的名声更是如日中天,修为也达到了圣阶的巅峰。他一个人的力量足以匹敌一个门派,他的每一个举动都牵动着正邪两道的平衡。
就在这个时候,统领正道的帝苑找到了他,问他是否愿意加入正道,从此真正成为武圣临凡。然而,他心里有他的牵挂,这些年来他一直想找那位邋遢老头,以报答他的授业之恩。加上他早些年回到故乡,发现物是人非,那座山峰的沟壑下竟然得到了一柄名为“九天神兵”的宝剑。
这柄九天神兵通体赤红,剑身上刻有“红妆”二字,而且散发着老头残留的气息。这些年来,他一直把这把剑带在身边,希望能有机会还给老头。考虑到这些,他并没有立即答应帝苑的邀请。但是,帝苑诚心诚意地邀请他,加上他本身无门无派,经过几番努力,最终武圣江河无法抗拒帝苑的诚意,便答应了前去挂个名头。
正是这次前往帝苑,武圣江河在五帝城中见到了他的授业恩师春秋大帝骆红尘。
百年未见,骆红尘早已忘记了他那三天的教导,但武圣江河心里一直记着。他虽然从未见过骆红尘,但一直对这位传说中的大帝心生仰慕。如今终于有机会得见,没想到竟是他的授业恩师。
武圣江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行礼。骆红尘一时不解,帝苑中的其他人也感到疑惑。老太师殷太虚更是眉头紧锁。待江河简短地解释清楚后,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纷纷向骆红尘表示祝贺,称赞他有这样一位高徒。
然而,骆红尘并不在乎这些俗礼,他一向洒脱,最反感这些繁文缛节。尽管武圣江河修为高绝,但在骆红尘面前,他仍然显得有些木讷。
骆红尘并不想搭理他,只是忽然想起了他出身的地方,那座山峰的旧址他也曾经去过几次。最近的一次,他发现那沟壑中的灵性似乎消失了,连那锋芒内敛的剑气也不知去向。本来打算最近再去探查一番,却因为老太师的邀请而不得不来到帝苑,正好赶上武圣江河的认师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