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干爹消失。
不到半分钟,他身形出现。
他是大商市的城隍,这座城市,他几乎可以在一瞬间去任何地方。
他手里提着五猖神。
五猖神小脸煞白:“吓死小生了!”
“郝在兄台,你害死我了!”
城隍干爹微笑:“我去的时候,鬼王正准备咬他脖子!”
“小在,你接了阴间的旨,就要完成阴间的事!”
“不然,那位大人怪罪下来,你奶奶跟我都没办法帮你!”
我点头:“放心,我会做到的,干爹!”
城隍干爹坐在太师椅上闭眼:“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消失在大殿。
我看着五猖神,身上甲胄消失,对他拜礼:“抱歉兄台,这一次是我大意了!”
五猖神挥手:“没事,你没事就好!”
“兄台,先让我回去吧!”
“我留在这,也给你帮不上什么忙!”
我更加愧疚:“放心兄台,我会为你找个更安全的地方!”
话说,我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我图方便,一直把关二爷的令牌收进阴差锦囊,这才导致我受伤时候,二爷没有出来救人。
我将五猖神收进心中监狱,他感觉最舒服的地方。
王爷搬椅子坐在我旁边:“你小子准备怎么办?”
“王爷,奶奶让您看好我,您不会坐视不理吧!”
“臭小子就知道威胁我,你厉害,咋不去找你爷爷!”
“我也不知道我爷爷去哪了!”
王爷丢下一个渔网一样的东西:“这是我祭炼的阵法,名叫五行阵,以五行颠倒为法,能控制一些大家伙!”
“哪怕是你进入我的渔网内,两个小时无法脱身!”
我开心接过:“多谢您老人家了,我再来请您喝酒!”
“我时间不多了,我先出去!”
王爷拦住我:“别走啊!”
“我告诉你,棺公那老小子也是你的前辈,你去看过他没?”
“我前日子有事,去见过他老人家,他还给我一本书!”
“就一本书,没其他的了?”
“没了!”
“这老小子,不实诚,我找他去,他有一个盒子,能大能小,能装东西,也能收鬼,最关键,那盒子是个好法宝,你小子阴神出窍,盒子能变成盔甲,保护你肉身!”
我好奇:“什么样的盒子!”
我想起当初在老张家,我曾经得到两个盒子,一个盒子里装着小柔的灵魂,另一个装她古剑。
这个盒子就是棺公给老张的!
王爷给我比划:“大小,嗯……大小不一定,颜色,也不一定,那盒子是一颗柳树精的躯干做的,本身就有灵性,被那老小子祭炼,更加厉害,里面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孵化出灵!”
我试验性从鬼差锦囊里拿出古剑剑鞘:“您看是不是这个东西!”
王爷摸着剑鞘点头:“我就说,这老小子不是小气的人!”
“小子,这个法宝,你让东月帮你祭炼,以阴神沟通,到时候保护你的肉身有大用!”
“不说盒子本身的防御力,就说里面乱七八糟的阵法,你干爹一时间都不一定能拿下你!”
我兴奋间,又有些悔恨,这么大一个宝贝在手上,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多谢王爷,我回去就祭炼!”
“小子,有事,等我命保下来,我再跟您老人家聊天!”
王爷躺在摇椅上挥手:“走吧!快点走!”
“雨停了,下午,我这又要上人了!”
我走出城隍庙。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门口围着上百人,穿着黑衣打领带,我要是说我是好人,都没一个人信。
这玩意,出去强拆,不说话,事都办了!
焦旋看我走出来,上前就要抱着我,可在我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下,刚想收起手。
我迎上去抱住她:“谢谢你,旋旋!”
我是死过第二次的人了,有这么一个女孩为了我什么都不怕!
我还能有什么怕的!
这次拥抱,比岁月时间还久,我深呼吸不想离开,可惜看见穿着随意的男人:“焦总……焦叔,这次多谢你了!”
焦和很激动,他看着我:“刚刚旋旋说,她……”
他想说话,眼眶红了,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点头:“是,但她走了!”
“她说,她不恨你了,谢谢你把旋旋照顾得这么好!”
这句话不是我瞎编的,是焦旋的母亲走进鬼门关时候对我说的。
她还说,希望我也能照顾好旋旋!
我会的,不是因为她的话。
因为焦旋,是焦旋啊!
我走上前掏出一块被熏黑的玉石,当初的火很大,烟很大。
石头落在地上,被人群踩到,被人踢进房间。
那个女人也跟着走进去。
西门庆跟在她身后,锁上门,我亲眼看见,可是无力改变。
我拿着被熏黑的石头:“阿姨说,都过去了!”
雷子走上来,我站在另一边。
焦和在我们两个的遮挡中,终于无法遮挡自己的感情:“我,我对不起他!”
我有些可怜,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人物。
为了威严,就算哭,都没有办法大声流泪。
焦和收起情绪,被雷子搀扶着:“照顾好旋旋,早点送她回家!”
焦和坐上车,车队厉害城隍庙门口。
世界就是这样,金钱就是特权,有钱人离开,普通人踩有机会进来。
哪怕给神上香也是这样!
焦青迎上来:“姐夫,你们今天到底发生啥了!”
“你不知道,我当时开车在高架上,我回头时候,我看见你的车上出现一尊神仙!”
“我去,我第一次见到,一个神仙将军!”
他靠近我:“姐夫,我姐刚刚说你快死了,我看你没受伤,还来城隍庙!”
“你给我,说一句实话,你到底是不是神仙?”
我实在无法理解中二少年对于神仙的渴望:“是!”
鬼差也是神,虽然不是仙,但也不算骗人。
我拉着焦旋的手,走上自己的车。
焦旋把我推到副驾驶:“你身体还虚弱,我来开!”
我微笑地坐在副驾驶。
东月刚做好,他旁边车门又被打开:“姐夫,你在让我看看那个金甲神仙呗!”
我无奈盯着他的眼睛,我阴神出,一个甲胄将军,出现,占据车里剩余空间。
他站在原地,睁大眼睛。
东月关上门。
他亲姐开车。
车走出一百米,我听见身后传来少年大叫:“我凸(艹皿艹)!牛逼!”
“真帅!”
我全身贴着座椅,面对接下来自己的命运,我却没有办法这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