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由于孙秀才的自首,冯澜被抓进了牢狱。
冯澜在狱中哭喊着冤枉,奈何证据确凿,尽管她是尚书府的嫡女,由于被害的是穆府嫡女,都是世家之女,有穆府暗中盯着,尚书府也不好暗箱操作,救嫡女出来。
不过,之后穆府就成了尚书府的针对对象。
朝堂之上,冯尚书不停的与官位低一级的穆鸿仁针锋相对,穆鸿仁为此压力繁重,还得防着尚书府结营之派的一起施压。
穆惜在之后的宴会之中,也受到了其他世家小姐的排挤,她归家后,哭哭啼啼的向老夫人告状:“祖母,惜儿今日又被其他世家小姐针对了。
她们都孤立孙女,不与孙女讲话,还暗中嘲笑孙女,处处与孙女使绊子。”
“祖母您看,您送孙女的红绣锦衣都被她们给弄脏了。”穆惜指着衣袖上的茶渍污迹,向老夫人哭诉道。
穆老夫人叹一口气,用手摸了摸穆惜的发髻,并未多说什么。
穆晴坐在老夫人的下首,她自然看到了老夫人的为难,也感受到自从为她洗脱冤屈之后,穆府日益压抑沉重的氛围。
想到母亲为爹爹仕途上的担心,夜不能寐,她下定决心开口道:“祖母,我们还是与尚书府和解吧,尚书府的嫡女既然受了牢狱之灾,也算是惩治过了,我们还是原谅她吧!”
穆老夫人听到穆晴的开口,她眼睛亮了一瞬,随即暗了下来,黯然道:“若是就此放过尚书府的嫡女,你岂不是白受牢狱之灾了,不成不成。”
“那不原谅那个冯澜,我们穆府受的罪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穆惜面容愁苦的嘴快道。
穆老夫人听到穆惜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斥责道:“惜儿。”
穆晴忽略穆惜的抱怨,继续劝说道:“祖母,我们退一步,与尚书府商议,让冯澜在家中关禁闭也是一样的。”
穆老夫人知道让尚书府的嫡女关禁闭只不过是拖延之词,凭借尚书府对嫡女的宠爱,在家是否会关冯澜禁闭还未可知呢,但他们穆府却无可奈何,毕竟穆府的众人都有些挺不住了。
穆老夫人只好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很快,穆府与尚书府交涉,表明了穆府的意思,尚书府也承诺定会管教好自家嫡女,严令让她闭门抄写经文,势必重新做人。
于是,冯澜在牢狱中没呆几日,就重新回到了尚书府,自然在尚书府的严厉管教之下,闭门不停地抄写经文。
穆府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穆老夫人和柳韵芳更是心疼穆晴受了委屈,在老夫人的授意之下,嬷嬷很快端着装有许多精致贵重的头面玉饰的匣子送到了穆晴的闺房。
穆晴想要婉拒,却被秦嬷嬷劝说着这是老夫人的一片心意,万万不可拒绝,于是穆晴只好笑着留下。
柳韵芳听说老夫人将收藏的一部分珍贵头饰送给了穆晴,她顿时喜笑颜开,也去了穆晴的屋子,将脖子上戴着的玉佩取下,言道这是她们这一脉祖上传下来的凤凰玉佩,能保人平安,希望她收下,并且好好保管,再传给下一代。
穆晴看柳氏神情凝重,知道这是她最珍贵心爱之物,于是笑着婉绝道:“母亲,您还年轻,还能好好保管呢!何必急着传给女儿,您还是先收回吧!”
柳氏不容拒绝的将玉佩戴在了穆晴的脖子上,而后满意道:“长者赐不可辞。以后就有它代替为娘在你身边,保你平安了。”
穆晴心里感动,默默拥抱住柳氏,心中却在说对不起,占据了您女儿的身子,但她以后会真的将穆府当成家的。
穆惜得知祖母赠了穆晴很多价值不菲的珍宝,当即面色扭曲的将手中玉簪摔碎,不行,穆家的宝物都是她的,失去了嫁进世家贵族之门的资格,嫡姐凭什么还有资格染指这些珍贵之物。
过后几日,穆惜抽空寻了个明媚日子,带着丫鬟去了尚书府。
冯澜在尚书府关禁闭多日,早已心中憋闷之极。
当看到穆惜来寻她时,她还很开心,毕竟终于有借口能出来透个气了。
两人坐在尚书府花园的水湖边小亭,吃茶谈心,她们谈着谈着,不知怎么就谈及到了穆晴。随后冯澜神情变得癫狂,咬牙切齿的开始痛骂穆晴将她送进了牢狱。
穆惜一边附和表姐,一边却不经意间提起了穆晴的丫鬟。
冯澜倒是很快转变神色,高兴的说,那名叫碧桃的丫鬟,以前被她派的下人给偷偷逮到了。
下人将那名丫鬟关进柴房后,经过她的严厉审问,那名丫鬟却始终不曾透露穆晴以前的有用信息,于是气怒之下,被她给鞭刑一顿,发卖到千里之外的青楼之中了。
穆惜下意识地问那名丫鬟的具体位置,冯澜手指轻轻拨弄着玉色手串,毫不在意道:“不过是一名丫鬟而已,哪里值得我们上心。兴许受不得那里的苦,早已去逝也说不准。”
穆惜面露可惜道:“听说嫡姐对她那名丫鬟很是关心,暗中寻了好多下人寻找她的踪迹,若是那名丫鬟出现了,嫡姐必会很开心的迎接她归家。”
冯澜面色怀疑道:“你嫡姐真的那么在意那名丫鬟?”
穆惜端起一盏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缓缓点头。
冯澜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瞬间一个好主意跃上心头。
穆惜看冯澜面上一副颇为开心的模样,假意好奇道:“表姐突然想到什么好事吗?怎的突然如此开心?”
冯澜神神秘秘的凑近穆惜耳旁道:“表姐多谢表妹今日的提醒了,等后面有了好消息,我再告诉你。”
穆惜还想在问些什么,却被冯澜转移话题,于是她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心中却在想道,想必表姐会好好利用那名叫碧桃的丫鬟,给嫡姐一个出其不意之击,她就静静观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