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萧十七的言语,那大肚男的脸色终于彻底沉了下去,伸出的手也不再抓向女孩,而是朝他拍去。
而少年郎仍是没有回头。
眼见...
啪。
“怪我,怪我,没来得及向王老板介绍呢。”
之前还比较抗拒与之接触的女孩,这会儿竟是主动握住大肚男的手,只是大肚男冷眼扫过,已然没了兴致笑意,他抬起另一手,便要...
女孩职业的微笑着,她昂着脸,不闪也不避,是不能,但更是不怕,嘿,她还有杀手锏咧。
“这位萧公子这个月都住在顶楼,所以才与王老板少见。”
她的声音非常的淡,就像在诉说一件再平常过的小事,可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落在大肚男耳中,却是掀起了几万条讯息的惊涛骇浪。
顶,楼?
看似随意轻飘的两字,却是同样涵盖了财力势力背景,人总以“高处”为乐,而能住在这汉川最好的疗养院的顶楼的人,则必然也立在了汉川的最高点。
当然,这是正经思维。像萧十七那种鬼故事,没几个正常人能盘的出来。
还特么一个月!
纵使汉州没有顶级门阀,高门里也没有“萧”之一姓,但既然白玉州的护理这般说了,便由不得大肚男不信。
呵,他敢嘛。
女孩的眼里闪过快意的光芒,能看到这些平时跋扈惯了的,眼睛长在头顶的人物吃瘪,想来就是一件极其舒爽的事情。
让你们平时不把我们当人!
但面上还是不能表露的,趁着大肚男吃愣的功夫,女护理温柔的按下他的另一手,并将其扶回了后排座位。
“王老板先坐好,莫一会儿浪大闪到了。”
“等您忙完手头的工作,下次来,我和同事一定把您调养到最好,顶呱呱的好。”
话很怪,老感觉带着奇怪的暗示,但没办法,身处这个位置,怎么说,怎么做,都不是这些个讨生活的年轻的男孩和女孩可以决定的。
而有了那所谓的“萧公子”的名头压着,大肚男也不好再继续发难了,尬笑了两声,当即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
“啊~”一闪而过的娇嗔。
似乎也没那么老实。
接下便没什么事了,女护理如愿坐在了萧十七的身边,也算是躲过了被摧残的命运,而直到到岸下船,几人都再无交流。
下船后,大肚男则又笑眯眯的同萧十七与护理告了别,就像没发生任何不愉快一样,并暗示道:“贤弟玩好。”
但萧十七仅是抬了抬下巴。
哦,这倒不是他装上瘾了,而是,“我怕露馅啊!”
这穷小鬼哪有什么底蕴底气,同这肥头大耳一看就财大气粗的豪佬起冲突,不过是靠着股初生牛犊的虎气,要是话一多,铁定破功。
江风呼啸,此时的天色已完全灰暗。
萧十七站在岸边,一时又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这这...
这里不是大街啊!他要上哪打车?
那是,白鱼洲的另一端渡口在一处僻静的临水庄园内,往来者皆为豪车接送或自驾,都去私人医院看病了,谁...谁Nm还考虑公共交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