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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流氓小村医 > 第566章 救治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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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京城的清晨,雾气尚未在四合院的青砖黛瓦间完全散去。陈小北正在院中一株老槐树下静立,呼吸吐纳间,天地间稀薄的灵气如涓涓细流,汇入他体内。这处闹中取静的四合院是老友张素真早早为他备下的,倒是合了他喜静的性子。

突然,院门外传来一阵熟悉却比平时急促不少的脚步声,随即院门就被毫不客气地推开了。

“小北!小北!哎哟我的老弟,你还在悠哉游哉地采气呢?出大事了!”

人未到声先至,进来的正是有“国内第一中医”之称的张素真。他今天没穿那身板正的中山装,就套了件普通的棉麻短褂,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和愁容,手里还拎着两袋刚从小吃摊买的焦圈和豆浆,一看就是顺路买了早餐急吼吼赶过来的。

陈小北缓缓收功,睁开眼,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老张,跟你说多少次了,进门先敲门。又是哪个达官贵人快不行了,能把你急成这副德行?”

张素真把早餐往石桌上一撂,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一屁股坐在陈小北对面的石凳上,抓起一个焦圈咬了一口,含混不清地说:“呸!这回可不是一般的达官贵人!是西山胡同里那位周老!真正顶了天的人物!他要是……唉!”

他猛灌了一口豆浆,顺下气,才继续道:“西医那边已经没辙了,判了死刑,说是多器官衰竭,油尽灯枯。周家这才秘密找上我,死马当活马医。可我去看了三次,老弟,不瞒你说,我……我他妈的手抖了!”

张素真放下豆浆,摊开自己的双手,脸上露出一丝颓败和后怕:“我用尽了浑身解数,汤药、针灸、推拿……愣是连病因都摸不透!只能勉强吊着他一丝心脉不断。那情况太邪门了,根本不像是病!我行医一辈子,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古怪的情况,感觉再下手重一点,人立马就能过去!压力太大了,周家人那眼神……老哥我真是扛不住了!”

他向前倾身,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恳求甚至有点耍无赖:“老弟,这回你真得拉老哥一把!我知道你嫌麻烦,不爱掺和这些破事,但这位周老……于公于私都不能就这么没了。算老哥我求你了!只要你出手,以后你那些稀罕药材,包在我身上!我家那几坛泡了五十年的老药酒,随你喝!”

陈小北看着他这副火烧眉毛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我说老张,你也是号称‘国手’的人,能不能稳重点?一大清早就跑来给我添堵。”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仔细问道:“说说看,怎么个邪门法?”

张素真见有门,精神一振,连忙压低声音详细描述起来:“面色如金纸,脉象沉微欲绝,是元气耗竭之兆。但古怪的是,其丹田深处盘踞着一股极其顽固的阴寒之气,我几次想用温阳针法驱散,都像撞在铁板上,反而引得那寒气反噬,加速生机流逝。而且,老爷子昏迷中会无意识蹙眉,像是承受着极大痛苦,却又找不到痛源。这……这根本不合常理!”

陈小北目光微动。面色金纸、脉微欲绝是表象,丹田阴寒、痛苦内蕴……这听起来,倒不像是病,更像是……

他沉吟片刻,站起身:“行了,别嚎了。东西拿着,带路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把你这位大国手都给难住了。”他指了指桌上没吃完的焦圈豆浆。

张素真大喜过望,一把抓起早餐:“还吃啥呀!车就在外面等着呢!路上吃,路上吃!”那急切的样子,仿佛生怕陈小北反悔。

……

车子很快驶入一条静谧幽深的胡同。青砖灰瓦,朱门铜环。

下车时,张素真快速整理了一下衣冠,恢复了些许“张圣手”的仪态,但眼神里的急切却掩不住。他低声对陈小北快速交代:“里面规矩大,周家的长子周先生和李秘书是关键人物,那些西医专家的话不用太理会……”

引路的正是神色一丝不苟的李秘书,言语客气却带着疏离:“张圣手,陈先生,请随我来。首长正在等候。”

庭院深深。陈小北面色如常,张素真则略显紧张,不时用眼神示意陈小北注意点。

一进正厅,那股混杂着名贵药材和沉疴积弊的气味便扑面而来。

周先生迎了上来,目光在陈小北身上审视地一扫:“张圣手,这位就是您再三推崇的陈先生?”语气中的质疑显而易见。

他身侧的郑医生立刻扶了扶眼镜附和:“周先生,首长情况危急,任何未经严格评估的干预都风险极大。这位陈先生如此年轻……”

张素真脸色一板,正要开口维护,陈小北却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不用多说,自己径自走到床边。

他只是手指在老人眉心三寸处虚虚一引,片刻便收回手。

“不必诊了。”陈小北语气平淡。

满室皆静。郑医生几乎要冷笑出声:“怎么?陈先生也自知无能为力?”

陈小北没看他,目光直接落在周先生和李秘书脸上:“不是病。是毒。一种极阴寒的缠心腐髓之毒,中了至少十年。另有一道损神煞气,锁闭灵台。”

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清晰入耳:“下毒的人,就在这宅院里,近期还接触过病人。”

“什么?!”“胡说八道!”专家们哗然。

郑医生气得脸色发白:“无稽之谈!所有毒理检测均为阴性!”

张素真虽然也震惊,但基于对陈小北的绝对信任,他立刻上前一步,斩钉截铁地对周先生道:“周先生!我张素真以毕生声誉和性命担保!陈小北先生所言绝非虚言!请务必相信他!眼下唯有他可能救回首长!”

周先生与李秘书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骇然和一丝被点破的惊悸。

周先生深吸一口气,眼神郑重无比:“陈先生,方才失礼!请问,家父……可还有救?”

“能救。”陈小北言简意赅,“但过程不容打扰。需一间静室,所有人退出。期间无论听到任何动静,不得入内。”

厚重的房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界所有窥探的视线与声音,连光线都似乎黯淡了几分。

静室内只剩下陈小北和病床上的老人。他并未立即动手,而是先双指并拢,凌空疾书,数道蕴含灵力的禁制符文无声无息地打入四周墙壁。瞬间,整个房间的气息被彻底封锁,内外隔绝,一丝声响和能量波动都不会泄露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手腕一翻,一个古朴的皮质针囊出现在掌心。针囊展开,里面是长短不一、细如牛毛的数十根玉针,温润剔透,一看便知非凡品。

陈小北凝神静气,指尖拂过冰凉的玉针,一缕至纯至阳的灵犀真气缓缓渡入。玉针微微嗡鸣,泛起一层柔和而纯粹的白光,仿佛活了过来。

他眼神一凝,出手如电!

第一针,直刺老人眉心印堂穴,玉针细长,竟深没至根!针落的瞬间,老人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中。缠绕于其灵台之上的那股灰败煞气,如同被灼热的烙铁烫到,剧烈地翻腾、扭曲起来,发出只有陈小北灵识能感知到的无声尖啸!

紧接着,第二针破空而至,精准刺入头顶百会穴!第三针、第四针分别刺入左右太阳穴!针针快如闪电,却又蕴含着某种玄奥的节奏。

每一针都精准地钉在病气与煞气盘踞的关键节点之上。陈小北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他的指尖仿佛在跳一支源自上古的祭祀之舞,磅礴而精纯的灵力通过发光的玉针,化作涓涓暖流,源源不断地涌入老人枯竭的经脉。

随着至阳的灵犀真气强行注入,老人体内那盘踞了十年之久的浓黑病气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毒蛇,开始疯狂反扑!与那股外来的、充满生机的力量激烈交锋。

老人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痛苦的嗬嗬声,表情扭曲,仿佛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更骇人的是,他的眼、耳、口、鼻七窍之中,竟开始渗出丝丝缕缕粘稠发黑的血液!

室外,隐约听到室内传来异常动静的周先生等人心急如焚。郑医生更是几次想要冲进去:“里面不对劲!必须中断治疗!”但却被李秘书和张素真死死拦住。张素真额角冒汗,却语气无比坚定:“相信他!这是关键时刻!绝不能打扰!”

室内,陈小北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毒性的凶猛阴厉,其反噬之力超乎他的预料,几乎要挣脱他的灵力束缚。他深吸一口气,体内金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急速运转,更磅礴浩瀚的灵力汹涌而出,毫无保留地灌注于每一根玉针之中。

“嗡——!”

所有刺入穴位的玉针在这一刻仿佛产生了共鸣,同时发出清越的震颤之声!针与针之间,无形的灵力线条勾连,瞬间构成一个玄奥复杂的循环阵法。白光骤然大盛,如同一个小太阳,彻底笼罩住老人全身。

那盘踞十年、顽固无比的浓黑病气,在这至阳灵力的全力净化下,终于再也无法抵抗,如同冰雪遇烈阳,开始迅速消融、蒸发,化作缕缕黑烟,却被禁制牢牢锁在室内,无法逸散。那道损神煞气,更是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灵识层面),被印堂穴那根主针彻底逼出、震散,化为乌有!

“噗——!”

病床上的老人猛地睁开双眼,身体如同虾米般弹起,喷出一大口浓黑粘稠、散发着刺鼻腥臭的淤血!

淤血落地,竟发出“滋滋”的声响,明显带有强烈的腐蚀性。

老人随即重重躺回,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似乎比之前更加顺畅有力。他脸上那层骇人的金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虽然依旧苍白虚弱,却透出了一抹久违的、属于活人的生机与血色。紧皱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

陈小北缓缓收势,轻吐一口浊气,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沉静如渊。他逐一取下玉针,可以看到,每一根玉针的尾部,都凝结着一小滴漆黑如墨、散发着阴寒气息的毒液。他小心地将这些玉针收回特制的针囊,这些毒液还需后续处理。

他走到一旁的水盆边,用清水仔细净手,擦去额角的汗珠。

静候片刻,估计外面的人快要忍耐到极限,他才屈指一弹,无声无息地解开了门上的禁制。

几乎在禁制消失的瞬间,房门被猛地推开。

周先生、李秘书、张素真、郑医生等人一股脑涌了进来。当他们看到床上虽然虚弱却呼吸平稳、面色恢复、甚至睁着双眼茫然四顾的老人时,全部如遭雷击,僵立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爸!”

“首长!”

周先生和李秘书率先扑到床边,声音哽咽,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郑医生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抓起生命体征监测仪——上面显示的各项数据虽然仍偏弱,却已奇迹般地全部回归安全阈值!他猛地抬头看向陈小北,眼神充满了惊骇、难以置信,以及一种世界观被彻底颠覆的茫然。

“这……这怎么可能……奇迹……这简直是医学奇迹……”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张素真长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但脸上却洋溢着无比的欣慰和自豪,看向陈小北的目光充满了敬佩。

陈小北无视众人震撼的目光,走到桌边,拿起一张便签纸,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张药方。

“体内积毒已清,煞气已散。但身体被掏空十年,元气大伤,需慢慢温养。”他将药方递给周先生,“按此方调理,一日三次,三月后可下地行走,半年内当可恢复七八成。”

治疗结束后,陈小北写下药方。

周先生双手微颤地接过药方,无尽感激:“陈先生!大恩不言谢!”

陈小北摆摆手,打断他,目光扫过窗外:“毒,我能解。但下毒的人,你们自己查。根不除,后患无穷。”

说完,他便朝外走去。张素真连忙跟上,长长舒了口气,压低声音笑道:“老弟,还是你厉害!这下老哥我的饭碗总算保住了,回头好酒给你满上!”

李秘书恭敬递上黑卡:“陈先生,一点心意……”

陈小北脚步未停,随手接过放入口袋。张素真很自然地替他接过话头:“李秘书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后续调养按方子来,有任何问题随时……呃,随时可以先问我。”他本想说“问陈先生”,但及时刹住车,知道陈小北怕麻烦。

两人身影消失在廊道尽头。

身后,郑医生失魂落魄:“起死回生……这才是真正的起死回生啊!”

周先生紧攥药方,眼中厉色一闪,对李秘书低声道:“查!彻查!把那只鬼给我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