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白渝澜召来肖嘟嘟,让他次日一早带两个人去寻肖邦那队人回来,他有要事吩咐。
肖嘟嘟应了离开。
白渝澜取出富饶舆图,看着各镇之间的路线,以及山林河沟。
他发现,今年是可以先推行富饶境内水路交通的。这样镇与镇,村与村,山与山的跨渡能缩短很多时间。
白渝澜取出另一份纸,照着舆图画出地形,就在那地形上写写画画,规划水路的行走路线。
直到夜深人静,月上高空,白渝澜才停下笔,在心里推演一遍水路的行程路线。
“就先这样吧,到时若有哪处不合适可以看情况修改。” 白渝澜收起纸张,打算明日拿去给项见看看。
坐的太久,腰股酸痛,白渝澜起身打开窗,发现阿道坐在院里的石凳上。
惊讶中起身到门口,打开门。
阿道听到开门声,转身看去。
白渝澜便招手让他过去,阿道想了会,起身上前,说:“哥哥,我想习武。”
阿道脸上没有孩童的稚嫩,很是平淡。
“你想回去报仇?” 白渝澜拉他进屋,关上门问。
阿道低头,沉默不语。
白渝澜蹲下身与他平视,“你的选择我不会阻拦,我也可以教你习武,但你需答应我一事。”
“我答应。” 阿道看着他。
白渝澜无奈道,“我还未说什么条件你就应了?若我说的条件是让你为奴为仆呢?”
阿道沉默一会,“只要你教我武功,让我能报仇,我愿意。”
唉~
“我让你答应我,你未弱冠之前,不许前往青莱。”
阿道沉默不语
“习武之路长而慢,非几年便能有所成。如今你已八岁,离弱冠只有十二年。十二年 看着长 实则转眼之间,在武之一途,若无天赋,就算日日刻苦,十二年也难有成果。” 白渝澜理解他想报仇的心,可是,若自己不够强大,去了也不过是羊入虎口。
“我答应。” 阿道看着白渝澜道。
他知道这些话不假,也知道自己如今还小,他能做的只有好好习武。
“你真名为何?”
“陈熠悯。”
白渝澜起身,认真问:“陈熠悯 你 可愿拜我为师?”
阿道顿了一息,便双膝跪地,“师父在上,受徒儿熠悯三拜。”
三拜行完,白渝澜扶他起来。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往后我对你的期许会变高,言语会严厉,行为会铁血,你可挺得住?” 白渝澜提醒他。
“严师出高徒,徒儿求之不得。” 陈熠悯回的坚定。
白渝澜眼中有满意,拍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好了,先下去休息吧。往后就不会有今日的惬意了。”
“徒弟告退,师父也早点休息。” 陈熠悯抱拳离开,还不忘关上房门。
看他彻底要抛弃孩童的稚真,假装成大人模样,白渝澜不知自己做的对不对。
这两年皇上纳后宫频繁,加之从阿道这里得知青莱国内乱,他总感觉将来会有一场仗要打。
不论青莱国王位花落谁家,新王必是好战之人,若他掌握了那支难攻难守的铁骑队,心思必定壮大。
到时周边邻国,危。
他希望阿道,是那转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