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甜应了,回屋后就没出来。
白渝澜等不见她出来,知她是羞了就要去敲门问问,谁知走到半路肖嘟嘟来说陈丰喜在前衙等见他。
白渝澜这才想起这几天他把官学的事忘了。
走到门前叩门两声后,他对屋里的唐可甜说:“可甜,我有事要去一趟官学,一会晚膳让左锦和肖嘟嘟取来花厅,你和唐夜先用。”
屋里,正甜蜜摸着手腕上镯子的唐可甜闻言,起身跑到门口打开门,“你今晚不回来用饭吗?”
白渝澜看她戴了镯子,笑道:“若事情处理得快,便回来与你们一同用饭,若晚了,你们就先吃。”说罢,他没忍住轻轻摸了摸唐可甜的头。
唐可甜有些不舍地点点头,嘱咐道:“那你事情办完就早些回来,我等你。”
白渝澜笑着应了声,这才转身离去。
到了前衙,陈丰喜已等了好一会儿。见到白渝澜,陈丰喜赶忙起身行礼,白渝澜让他起来说话。
陈丰喜斟酌后说:“曹主簿已有几日未曾去官学教学,学子们都很想他。”
白渝澜想起那天项见和曹肆的话,就对他说:“曹肆在忙着对各镇提交的草药收购单价册,估计以后都不能去官学任教了。”
陈丰喜就问:“那项县丞 可有空?若有的话教一会是一会。”
白渝澜邀他往衙外走,并说:“你也知昨日第一趟的货船已出发,如今驿站处缺少货船,很多货都需要晾晒成干,这些售卖的话需要不一样的价,县丞正在忙着调查市场,给予定价。”
白渝澜说完后,陈丰喜露出忧愁,白渝澜停下脚步看向他明知故问:“陈教谕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陈丰喜便说:“大人也知我与来才的文学资质不能够再教几位秀才什么,而他们有意想参加今年秋闱,我便想着主簿和县城的功名若教他们,对他们将万分有益。说不定今年秋富饶就能出个举人老爷。”
看到陈丰喜满脸期盼,满心是想富饶能出几位举人,于是他开口道:“这样吧,之后每日让六位秀才把当天的所学所思所悟写于纸上,让起赋带回来;我会抽出时间一一翻阅,并给出指引、解惑与更正。次日再由起赋带回去分发。
陈丰喜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赶忙行礼道:“大人能亲自授业讲解,实乃学子们之福!”
“为富饶培育人才,也是本官的职责之一。” 白渝澜往前走,陈丰喜起步跟上。
等到官学,白渝澜站在院中角落听了会教学内容,这才走到僻静之处。
“新来的学子可跟得上进度?”
陈丰喜想起那些事,摇摇头,“学子在理论背诵上很刻苦用功,只是在字体上 一言难尽。”
“他们刚接触笔墨,写不好很正常。不过科考时字体若不整洁便会让阅卷官员心中不喜,就算文章做得再好,也难以登榜。所以接下来的半年,教学一事暂缓,主提升字体。”
陈丰喜连连点头。
两人又聊了其他琐事,直到学子散学、天色已暗。白渝澜想起唐可甜还在等他,便喊来起赋,一同回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