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渝澜也没回避,笑着应了。
当晚,白渝澜在收购点询问各镇运货详情时,突然冒出来一群黑衣人杀他,打斗中白渝澜身中一刀,黑衣人转身撤退。
看着白渝澜嘴唇乌黑,连吐几口黑血,唐可甜惊慌失措,随后发现他腰上的伤口乌黑一片。
“刀上有毒。” 唐可甜看着晕死过去的白渝澜心中直发懵,她不懂不过是演戏,怎就真的如此了。
难道这群黑衣人不是提前安排好的,而是万柏壬派来的刺客?
想到这里唐可甜神情恍惚,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早就在附近蹲好的钟曼速速赶来,安抚好百姓后带白渝澜回县衙救治。
腾飞看着那腰上的伤口,冷汗直冒。按操作止血消毒撒了止染粉后给他包起来。
“腾医,大人这伤…………。” 赵炘几人如今的想法和唐可甜的一致。
腾飞把装有擦拭血迹的棉布和用具的托盘交给阿道,擦着额头的汗对围着的人说:“这刀上有剧毒,它扩散的太快,如今已随伤口进入五脏六腑,我,我对毒不精通,若是绵阳或者石师傅在就好了,这毒肯定有解。”
“石师傅和绵阳在青山镇教学,就算现在去喊最快也要四五天才到衙门。” 项见担忧的颦眉说。
“这毒我已经用大人先前给的解毒丹缓解它的扩散,稳住它四五天应是没有问题。只是恐怕大人以后的身子会弱很多。” 腾飞不得不说实话,这个后果他担不起。
赵炘闻言,转身往外走去,道:“我去寻他二人。衙门中就拜托项县丞了。”
他走的急又快,项见还没来得及回应,他身影已经消失在东花厅。
项见看了眼昏迷的白渝澜,对钟曼道:“大人遇刺这事让城内的百姓惊恐万分,所以接下来富饶县的治安就有劳钟大人了。”
钟曼隐去面上的急切,用担忧的眼神看了眼白渝澜说:“这是我分内之事,就交给我吧。”
项见松了口气时,她又道:“只是大人突然遇刺,敌人无伤撤离,这让本官不得不怀疑大人在郡城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对方追杀到富饶。县城如今各个城门以及河道的出入都被严格把控,这些日子只能进不能出。各镇听闻消息定会有所担忧,为避免各亭长、商长来县衙看望,还请大人发布通告,让他们各司其职莫来添乱。”
项见闻言,思索后应道:“大人所言极是,下官这就去拟写布告。”
钟曼点头,项见离开。
腾飞第一次见钟曼释放气压,一时间不敢言语。左锦带着哭腔道:“唐姑娘,你们此去可是招惹谁了?”
唐可甜红着眼看着昏迷的白渝澜,道:“丰颗郡知府万柏壬曾与大人争执数次。” 除了他,没人可以派的出这么多刺客。
钟曼第一次知道白渝澜和万柏壬争执过,她问:“争执?因为何事?”
腾飞见状,忙开口说他要回去煮汤药。钟曼就让他下去。
腾飞想带阿道离开,但是阿道想了解情况所以不愿,并把托盘给他,让他快回去煮汤药;腾飞无法,不再坚持,拿了托盘离开。
唐可甜就把他们在郡城的事都说了,除了白渝澜有势力一事。
“肯定就是他派来的人,不然还有谁能派的出这样武功高强训练有素的刺客。” 左锦气的攥紧拳头。
这夜,白渝澜不曾醒来过,但是黑血却吐了一口又一口。
第二日观他脸色已经青白毫无血色,腾飞心里实在没底,他又不能说什么,怕引起恐慌;可是不说的话,万一白渝澜出了什么事就是他的责任。
于是他离开内室,走向院里的钟曼:“大人。”
钟曼转身看向他,他吞吞吐吐道:“这毒实在诡异,昨日那解毒丹虽压制了它的扩散,可已经进入五脏六腑的毒素还在破坏大人的身体。”
观了下钟曼的神色,腾飞艰难说道:“今晚之前若是绵阳和石师傅还未回来,恐大人有性命之忧。”
他话音刚落,钟曼便道:“午时。午时他们就会回来的。”
钟曼不知她是在稳腾飞的心,还是在稳唐可甜的,抑或是自己的。
绵阳和石望生是在巳时初(九点)回来的,一回来就直奔东花厅内室。
这时白渝澜的脸色已经不是青白而是青黑了。
因绵阳在毒上的造诣比石望生高,所以他先给白渝澜看诊。等打开棉布,看到伤口恶化的情况,他立马认出这毒是他研制出来的,他观察了好一会,不明白他给白渝澜的毒怎么被别人拿去伤害他。
他很确定,这毒世间只他制造的出,且他只给过白渝澜。
看了眼白渝澜的状况,他推翻自己的疑惑,他想没有人会拿自己命开玩笑。
“这毒棘手吗?” 石望生没见过此毒。
绵阳点头又摇头,说:“不难,我有解药。只是……这毒是我交给大人防身用的,怎么会被刺客得了去?” 他怀疑白渝澜身边有叛徒。
后面的赵炘闻言和钟曼对视一眼,心中凸现一个大胆的想法。一旁的唐可甜也陷入沉思。
这时闻声赶来的曹肆和项见一起进到东花厅,赵炘见状和钟曼对视一眼,他对刚进内室的项见和曹肆说:“本官有事想和两位聊聊,不知可有空?”
两人看了眼室内的场景,知绵阳在为白渝澜诊治,就点头随赵炘离开。
钟曼对一旁的左锦和阿道说:“你们去院门处守着,万不可让人进来。”
左锦和阿道犹豫后离开。
这时候绵阳已经给白渝澜处理完伤口,并上了解药,又喂他一颗内服的解药后松了口气,转身看着唐可甜和钟曼道:
“我敢保证,这毒只有我能研制出来,并且我只交给大人过。只是不知这毒怎么跑到刺客手上,还伤了大人。”
他的话几人都听懂了。
“大人身边有叛徒?” 石望生想了一圈,未发现有什么可疑人。
“也许,等大人醒来就知道了。” 钟曼看着白渝澜,轻声道。
几人就不再言语,在屋内静等白渝澜醒来。
白渝澜是在巳时末(10点)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