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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白渝澜只身启程回富饶。在石桥处停下与守卫浅聊两句后,赶往连绝山驿站。

见驿站处的马舍又加盖了几间,白渝澜就问:“去年购马了?”

肖家河笑呵呵道:“不是,是这两年给它们配种得了几只小马;为了方便母马照顾小马,所以给它们建了单间。”

白渝澜点头,想想道:“以后每月大检查一下他们的竹弓,若有破损的及时上报、补给。”

肖家河点头应了。稍后跟着白渝澜在每个关卡设立处查阅了一番,等事情忙完,回驿站的路上,白渝澜问:“你们这里可留了过年节用的红纸?”

肖家河就趁机道:“县丞他们当时留下了两卷,说是年节当天清晨贴门上。”

见他神情扭捏,白渝澜想了想问:“是不知怎么贴?”

“不是” 肖家河挠挠脑袋,道:“不是要写上吉祥语才能贴吗?我们这只有记录员会写字,但是他脑子里的吉祥语不多,如今正在发愁都写什么。”

想着如今的镇学平稳的教书育人,但由于山村的孩子离得远,每日要赶许久的路上学,白渝澜心里那股整顿居民住址的信念越发坚定。

收起心里的思绪,白渝澜让肖家河带他过去看看。去的时候记录员正在裁剪的正方纸上写‘勇’,见两人来忙收笔见礼。

“写的很好。” 白渝澜让他起来后,看了桌上那些收纳规整已经写好的字。

记录员受宠若惊的谦虚道:“这,小的并没有按照以往的规格写,大多是想到什么写什么。”

白渝澜拿出一对写着‘连绝山中无绝路,晨光照来透紫光’的春联,赞说:“这句写的很有特点。”

“嘿嘿,小的苦思冥想好几天才想起来的。”

白渝澜就道:“你学问不深,能写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说罢,又拿起一旁的四字春晖看。上面写的基本都是‘英勇善战’、‘坚韧不拔’、‘百折不饶’等,就问:“这些很适合你们的营地,不过过年是迎春纳福祈个好彩的日子,你还需要写些吉祥语来配着贴。”

“吉祥语?这个不知道该写什么样的。” 他所能想的就是发财,富饶越来越好,但是怎么用四个字表达呢?

“最常见的四字春晖有‘满园瑞光、丰衣足食、国泰民安、五谷丰登、源源不断、学有所成、等,每个都有它相对应的粘贴处。” 白渝澜说罢,取墨写了个‘事事皆顺’。

新年的春晖都是人心中的期盼,很多时候不用照本宣科去写,也不适合写的太笼统。

“事事皆顺,大人所盼会实现的。” 记录员道。

见他一直放松不下,白渝澜走之前道:“你写的很好,这些你继续写。”

路上,白渝澜对肖家河说:“你们这两年一直守在连绝山内,可有什么想提的意见?比如调去别处?”

肖家河一惊,忙说:“这里很好,兄弟们已经待习惯了,不用调离。”

白渝澜就说:“你们是县衙以前的老衙役,很多事交给你们我都放心;只是到底连绝山作为进出要塞,让兵营的人接管才能稳固它存在的意义。” 说到这白渝澜停了脚步,与他面对面说:“你放心,调离并非让你们离岗,只是给你们分散安排去各镇的守卫部,以保障地方治安。”

肖家河想了想,说:“大人说的对,这些要塞由刁巡检领人看守会好很多。属下听从大人的安排。”

他们有多少能力他知道,去年的山匪一事导致很多人死亡,那时若是刁巡检在这里,必不会让山匪各处流窜。

“此事不急,等年节后我会对各处人员进行调整,到时你听信执行就可。” 白渝澜往前走去。

肖家河跟上,听出他这是要进行职位大改,就应了。

在驿站休整半日,白渝澜启程回富饶。

腊月二十六,白渝澜整理好各个位置的调离和任命后,喊来项见和曹肆,与他们说了这事。

“六房也要调改?” 项见微微蹙眉。

白渝澜点头,“六房书史我想安排去各镇的收购点当主事,原先的商长只负责各镇商铺的采纳和管理即可。”

“这样各司其职挺好,免了混乱。只是六房的下任书史从何挑选呢?” 曹肆说。

白渝澜闻言就道:“官学不是有六位秀才?”

把修改的册子交给二人阅看,白渝澜说:“他们如今的身份虽然才是秀才,但是现任书史们可都只是童生。且各史房的副手先不更换,待他们六人熟悉工作流程后再慢慢换更。”

“可他们还想参加后年科举,若是让他们任职书史,怕会不愿。” 曹肆道。

“所以,你以后就不要去官学教任了。” 白渝澜看着他又道:“他们在官学一心沉浸书本怎好,读万卷书不如行路千里,多积累些经验比多默背好太多。且到时他们六人在衙门任职,想请教什么问题岂不更便捷?”

项见看完把册子递给曹肆,对白渝澜说:“如此确实是可行的。他们的资质顶多行至举人,在别处,举人也不过堪堪够书史的资格,他们如今以秀才之身当书史算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也不错了。”

“话是如此不假,可我看他们心气很高,有种下次科举必过的信念。” 曹肆合上册子,放在桌面,说。

“子不知水深。” 项见就道。

先前六人的知识积累扎实,以至于连考过县、府、院三试成为秀才,这也让三人有一种科举并不难的错觉。

这种想法在任何领域都是极危的。

“有自信是好事,但不能自信过头,否则若遇到挫折很容易被打击的起不来。” 白渝澜说罢,想了会对两人说:“他们的自信需要击打一下,免得以后在科举时调不好心态,颓废下去。”

曹肆面露为难。

白渝澜见状就问:“怎么了?”

“唉~,大人,他们有时特别认死理,我偶尔与他们争论时总不知怎么去分说。” 曹肆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