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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低声呢喃,但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谁能听不到呢?

白渝澜没什么反应,绵阳恼了。

“若非大人当初救你们于危难,你们怕是不被毒死也被功法尽散,就算如此,大人也最多不过让你们来帮他做事三年,三年中可让你们白做工了?” 说完嗤笑的环顾他们又说:“结果倒好,几年的相处没换来信任也就罢了,连最基本的情谊也无。”

厅中众人皆有些不自在,想说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

这个白渝澜倒是理解,江湖嘛,打打杀杀是常态,极易的相信旁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绵阳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头一次见大人这种这么好说话、不计较的,所以有些不敢置信。” 有人道。

“说的好像头一次知道大人的为人一样。” 绵阳送他一记白眼。

白渝澜不想他们起争执,就起身走向人群道:“相处两年、缘分一场,我不会对你们有不满的情绪,本来人皆各有志,你们本就不应该被困在富饶这穷乡僻壤;此事我已经同意,你们随时可以离开。”

众人沉默了,白渝澜笑笑,往外走去,“我还有事待处理,就不送各位了,各位 自便。”

出了西花厅,绵阳实在忍不住问道:“大人真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不然呢?心不在这里,勉强留下只会添加怨怼。”

“可是是他们毁约在先。” 绵阳不平的说。

见他非一般的生气,白渝澜停下脚步看向他,“约,本就是双方拟定,遵守也是双方的选择,不遵守 约就失了存在的意义,又何谈有约。”

见他不懂,白渝澜带他往东花厅去,“任何关系都不是单方的维持,若对方无意继续,那便断了这关系,这能省很多心力在没必要的计较和不满上。”

“那你受的委屈就不管了吗?”

“委屈?委屈何来?建立关系时候的利益我已经得着了,如今只不过是没有按我心里的预期进行下去;人都是独立的,有自己看重的东西,我们不能因为起初的利益就妄图裹挟对方到自己满意的那天。”

绵阳还是不解,但看他真的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也就不在这些事上纠结了。

“那秦刺那边?” 他想起白渝澜要去口关。

“去口关见到秦刺后,我会把事情如实相告,去留皆随他。” 白渝澜说完,看向东花厅的院内。

院内飞手正和唐可甜说什么,唐可甜先发现的他们,飞手察觉后回头看向他们,并迎上来道:“大人,马已经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白渝澜点头,进了东花厅的院门,看向唐可甜道:“可甜收拾一下,一会咱们去口关镇。”

“我也去?” 唐可甜惊讶的问。

她以为那匹马是给飞手准备的。

“当然去,你不愿?” 白渝澜以为她这两日赶路乏了。

“愿意,你等我一下。” 唐可甜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不去吗?” 飞手这时候问。

白渝澜想了想看着他说:“西花厅的人都想回梵岗继续侠客生活,你…………”

“我不去,在大人身边待习惯了,我很享受这种惬意的生活方式。” 飞手立马道。

惬意? 他成日东奔西跑的绵阳真没感觉出他哪里惬意了。

“行。” 白渝澜笑了。

“衙门不能不留人,所以我不在的期间,你和绵阳护一下项见。” 白渝澜对两人说。

两人应了。

这时候唐可甜收拾好了包裹出来,跑到他跟前道:“好了,可以出发了。”

白渝澜取下她肩上的包裹,牵着她对绵阳和飞手说:“西花厅那边的人离开后,让衙门的人去清理一下房舍,以后做回客房。”

两人点头应了。

那边拿着包裹的左锦不得不出声,“大人,您的包裹。”

白渝澜确实忘了,接过自己的包裹后,他真想通通扔进空间里两手空空的赶路,但是忍住了。

“好了,你现在的重心可以从练字上移到读物上了,多阅读些书籍对你的知识扩展有帮助。” 白渝澜对左锦说。

左锦应了后,几人走去衙门处,项见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见他们过来就迎上去。

走之前白渝澜对他说:“西花厅的人你无需忧心,去留有绵阳在管。”

项见松了口气,点头应了。

白渝澜便与唐可甜上马,离开。

到口关镇时,不时有运货料的队出现,只是白渝澜只想早日到镇上就没有停下来。

两人直奔口关镇亭长家,因来的突然匆忙,两人到亭长家时又是黄昏,所以大家迎的匆忙。

口关镇的亭长家和西山镇亭长家一样,都是祖上起的第一座宅子,所以被当以后的宗祠保留了下来。

“大人来怎不派人提前说一下,我等好提前做好准备。” 迎进屋后,原是礼房书史的时主事道。

“本就来的匆忙,怎派人来告知。” 白渝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亭长说:“先安排两间房,再备些热水让可甜沐浴。”

亭长忙派人去做了。

“大人应是还未用饭,我这去灶房让人做着。” 商长看着两人面上的疲惫,就说。

白渝澜点头应了。

商长离开后,白渝澜看向亭长,“怎么回事?为何建房舍时不两两一队的搭配着干。”

该来的还是来了,亭长也是无奈,“此事是小的疏忽了,只是我看那建房队的管事都是这样安排的,就没多想。”

“建房的管事如今在哪?”

“他们在施工地的帐篷里,现在应该 是歇下了。”

白渝澜想了想,没说什么。

厅中沉默片刻,白渝澜起身道:“今晚时间不早,此事明天再议,稍后的热水及晚饭送到房中来。”

亭长和管事连应后,白渝澜和唐可甜在下人的带领下去自己的房间。

“施工队虽管制不周,但到底属于他们族中的事,明日你不要对那族长施压与罚戒,免他以后的日子心中不喜。” 路上,唐可甜对他说。

白渝澜听出她的担心,就道:“罚戒是不会的,只是告诫和督察是免不了的,再是族中之事也不应该由他们随心去行;何况这时候若不借此严令整改,以后还不知他们会为了最大化的效率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