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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声音不对,鹤风向后看,正对上某人那张谄媚无比的笑脸。

鹤风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丫头别是憋着什么坏招呢吧?

他谨慎地看了一眼酒。

元卿:“……您放心,酒里绝对没毒。”

鹤风又看了看杯口。

元卿微笑,“杯子也没毒。”

鹤风狐疑道:“那你不在那边待着,鬼鬼祟祟来我这里做什么?”

“向您借个人。”元卿抓起元熠,“要喝酒您就自己倒吧,人我带走了。”

鹤风:“哎?”

刚要说什么,却发现两人早就不见了。

元卿避着陈府下人,慢慢往后院走。

两个小丫鬟结伴过来。

“哎,你说怎么就让她跑出来了,害得我们被夫人骂。”

另一个丫鬟说:“就是,今天可是大公子大喜的日子呢,幸好没出什么事,要不然夫人非得把我们打死不可。”

“走走走,赶紧给她送完吃的,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等她们走后,元卿从树后出来。

“看来果真有猫腻呢。”

元熠站在她身后,也看向那两人,“阿卿打算做什么?”

元卿掏出陈府地形图,指着上面说:“你去陈兴卫书房探听消息,我跟着刚才那两人,去后面看看那个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你自己小心着些。”

“放心,我有办法脱身。”

她依靠树的遮挡,很快便跟上那两个丫鬟的脚步。

到了地方,其中一个丫鬟拿出令牌,递给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人看。

男人接过令牌,确认了身份才放她们进去。

元卿看了看这处地方。

与其他宅院没什么不同,只是显得死气沉沉,没有一丝活气息。

很诡异。

这是元卿的第一感觉。

她忽然想起,老三之前在打探永裕伯府时,也提到说那里有一处诡异宅院。

想着老三对那处诡异宅院的描述,再对比着眼前的场景。

她莫名觉得,两个地方的诡异之处,竟然如此相似!

“谁?”

察觉到陌生气息,男人提剑便向元卿所在的地方冲来。

元卿身子一偏,转头将面具戴上。

男人细小的眼睛透出光芒,微眯了眯,“‘鬼面佬’越青?”

“这位兄台好见识!”元卿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横在身前,做出防御姿态,“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另一个男人也提剑走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紧接着双剑齐出,带着难以抵挡的气势。

眼看利剑快要到跟前,元卿骤然收了匕首,抬手道:“等等!”

剑意已出,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收回的?

攻势突然被打断,两人体内气息不稳,猛地呕出一大口血。

其中一人捂着胸口恨恨道:“杀了她!”

“哎,两位别着急嘛,着急容易上火,上火就要生病不舒服,你看这不就吐血了嘛。”

两个男人:“……”

他们现在好想掐死这个女人!

元卿把匕首插回去,指了指上面说:“看天上。”

两人齐齐抬头。

天上有什么?

趁他们不注意,元卿快速溜进后院里。

刚走没几步,一个男人便追来,“休想逃走!”

元卿几乎日日都要被宫婵逮着训练,她半点招数没学到,倒是练出了一身不俗的逃跑功夫。

宫婵是少有敌手的宫家最强者,男人自然比不上她。

她在宫婵手中尚且能躲过十来招,这样一个男人不在话下。

刚才那几声雷虽然动静不小,可响了几声便没了踪影,众人也都没放在心上。

倒是陆昭低着头说:“刚才那动静是你弄出来的?”

元卿眨了眨眼,眼神中似有不解,“没有啊,我刚才只是去后面看了看,见那边有人守着,就回来了。”

陆昭深深看了她一眼,但是没有说什么。

喜宴进行到一半,陈兴卫突然走出来向众人说:“抱歉了诸位,今日府中有些琐碎之事,恕不能招待,请诸位谅解,日后陈某定一一登门致歉。”

陈兴卫脸色阴沉,同身边小厮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留下管家送客。

这般主动将客人往外赶的,还是头一次。

元卿跟着众人离开,心里却在犯疑。

这可不像平时的陈兴卫。

且不说平日他就爱以摆宴结识朝中勋贵,更何况今日是他儿子大婚,也万万没有这样做的道理。

难不成是阿熠那边出了什么事?

她刚要回头寻找,身边却骤然出现一人,将她带离人群。

元卿转身去看他,将他细细地看了一遍,眼神最终才回到他脸上。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陈兴卫突然赶人,是你那边出了事。”

元熠微微喘着气,摇了摇头说:“我倒没事,我反而担心的是你。”

“我都说了我有脱身的办法嘛。”元卿拽着他,往人少的地方去,“走走走,跟我说说你那边的事。”

待两人停下来,元熠感受着掌心中的温热,低声说:“陈兴卫赶客闭门之前,已经将府中女客都查了一遍。”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元卿反应过来,“真的是因为我?”

面前男人满身寒凉,小心翼翼地将她纳入怀中。

元卿怔然,“你这是……怎么了?”

男人不说话,只抱着她,像是在害怕什么。

元卿不知道他这是又想到了什么,便安慰道:“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再说我的——”

“以后,尽量不要再涉险了……”他说,“有什么事,我去做。”

他知道阿卿身上藏着许多秘密,他也没有要探究的打算,只是……

“我总不能一直都依靠你啊。”元卿轻声道,“你看,你现在已经身在禁军,你有自己的路要走,不是么?”

元熠内心郁结,但又说不出什么。

他总觉得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隔着,一直都朦朦胧胧的,活在各自的世界里,触碰不到。

想不通啊。

他微微叹了口气,将人松开,恢复到之前的距离。

“在书房中,陈兴卫和白贤良两人,关于铁矿的事吵起来了。”

“昂,吵起来——”元卿还沉浸在刚才的话题中没反应过来,但她很快就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你说的是铁矿?”

“是,就是岑州的铁矿。”

元卿仔细在脑中搜索着,有关岑州铁矿的信息如水流一般慢慢涌现。

血矿案!

一桩与盐引案同年发生的惨案!

若说盐引案是钱财利益上的纠葛,那血矿案便是罪孽滔天的命债。

“依照他们吵架的内容来看,这铁矿原是白家所有,只是不知道后来怎么出了事,陈兴卫便借此同白家索要矿脉。”

元卿点头,“这事我知道,白家是岑州大户,前朝时便掌控着岑州诸多矿脉,但他又不可能独享好处,所以明面上虽然是白家管理,可私底下分得好处的却有十几家,其中利益牵扯勾连,这里面多半还有皇室的参与,怕是要比盐引案难办得多。”

还有一点就是,老五的事,也在这个“血矿案”之中。

“老五现在是跟着你?”

“嗯。”

“想个法子,先把他调远些。”元卿说,“他性子急躁,遇事不如卫临稳重,若是这桩案子被捅出来,那他定然是坐不住的。”

“这个容易,陛下正准备修皇陵,便让他先去那边吧,虽然离京不远,但身处皇陵之中,想必也不会那么快得到消息。”

元卿抬脚朝外走去。

陈兴卫和白贤良爆发冲突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利益分配不均,她一时还不能确定。

“除了吵架,你还听到什么其他的?”

元熠想了想,忽然说:“那白贤良似乎有什么把柄在陈兴卫手中。”

元卿一愣,“嗯?说具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