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提及的,我认识的那些人,全为男子。小耀你对此似乎有特别的见解?所以才能做出如此推断?”贺乾清疑惑地问道。
“嗯,在那个世界,我看过有相关的研究认为,男性会普遍更在意父亲,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而忽视母亲的付出。”杨羽耀答道,“而且我在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同学,男性,也是如此。”
“那个人是什么情况?”贺乾清饶有兴趣的问道。虽然他对杨羽耀所说的大学无法再脑中构建出具体的模样,但贺乾清很喜欢听杨羽耀提到的关于那些大学的事情。
“简单地说,就是我那同学父亲出轨了。”杨羽耀停顿了一下,犹豫是否要再解释一遍出轨的意思,虽然他之前已经有同贺乾清说过,但那个世界的人们和这个世界的人们对感情和婚姻的看法不太一样,杨羽耀并不确定贺乾清当时是否理解了他的意思。
“我能理解的,就是那个男子对感情不忠,未与其妻和离,便移情别恋于其他人。”贺乾清说道,示意杨羽耀继续说下去。
“嗯。然后我这同学呢,不仅帮他爸瞒着他妈,还同我们炫耀觉得他爸这样很了不起,因为他爸有很多女的喜欢。我那时看不过去和他争辩说这样是不对的,他说我是小屁孩懂个鬼。”杨羽耀耸了耸肩。
“这人实在愚蠢,若是在这个世界,他这种做法相当于他是正妻所生的嫡子,却支持自己的父亲去亲近外室,这做法实在可笑。”贺乾清嫌弃地冷哼道。
若是让他以这个世界的观点来看这件事情,贺乾清甚至觉得任何正常嫡出甚至庶出的人都不会这么做。这么做从任何角度来看,对其自身都没有任何好处。
在这个世界,嫡出的孩子若继承遗产,继承的是财产里面有一部分来自于母亲的嫁妆。如正妻无所出,正妻去世后娘家会把嫁妆拿走。而若是夫妻已和离的情况,就算母亲离世,嫡出的孩子也不一定能再分曾经属于母亲的嫁妆。
至于妾生的孩子由于纳妾时妾是不出嫁妆只收彩礼的,因此庶出的孩子所能继承的只有父亲遗产的一部分,但至少庶子继承属于他们的那部分遗产是受王法支持的。
但外室,其关系律法不认可,道德不待见,其所出的孩子也会被视为野种。是没有任何继承的权力的。但架不住有些男的会拿出不少钱来养外室,这些被拿出来的钱,当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这里给出去了,那必然就有的地方钱就少了。
更何况,在家族关系中,母家的权势是孩子权势的依仗之一,若是妾室,毕竟大多母家无权无势,无法依靠,可既然是正室所出,还给自己母亲添堵,这不是自断权势?
父母不和,其父又怎可能真的对他好?在诸多家族中,男子会因为喜欢自己的某个妾而爱屋及乌地对这个妾所生的孩子好,但喜欢自己的某个孩子却不一定会喜欢其生母。
倒是若是对孩子的生母厌恶,那么就算这孩子是自己的嫡出,也会对其不喜,因不喜而削减这个孩子所能分配的资源,降低其月钱,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他也怨恨他母亲?他又是为何怨恨他母亲?”贺乾清问道。
“就是他们父子俩再怎么瞒,他母亲还是发现了这件事情。然后他母亲家在司法那边有人,就比较容易地就把婚离了。不能算是和离,因为离得并不怎么和平。然后我那同学选择和父亲生活。”杨羽耀说道。听到这里,贺乾清觉得都还很正常。
“因为他父母离婚是在他已经上大学之后,而上了大学,正常情况下都是已经成年了。按照那个国家的法律规定,即使不负责抚养孩子的那一方,也不必给已成年孩子的生活费了。”
“这不正常吗?毕竟孩子算是夫家这边的人。”贺乾清还不是很明白为何杨羽耀要特地说这部分信息。
“那个世界的话,抚养孩子算父母双方共同的责任,如果父母离婚,孩子被判给其中一方抚养照顾,那么另一方就必须至少通过支付抚养费的方式来尽到抚养孩子的责任。虽然实际操作上只给最少,甚至拖欠补给的情况不少,但法律是这么规定的。”杨羽耀解释了一下。
“对了,那个世界的人们的家族大多已经分散成一个个小家庭了。”贺乾清想起那个世界的家族大多已经不存在了。所以孩子不可能由家族来抚养。
“我那同学本以为自己跟着父亲会很好,因为据说他父亲争得比他母亲多,但他爸出轨的对象成了他的后妈,还怀孕也生了个儿子,于是他从他爸这里连生活费都得不到了。他后面继续读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是她母亲打给他的。”杨羽耀接着答道。
“他母亲不是对他挺好的吗?他究竟怨恨他母亲什么?”贺乾清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急躁了,以至于他无法理解自己道侣的那位同学的思维。
“他觉得他父亲不给他钱了是他母亲和父亲离婚的缘故,所以怨恨他的母亲为何不忍耐他父亲出轨,一定要闹到离婚的程度。”杨羽耀的声音和神情不知不觉带上了嫌弃。
“这简直是个混账!生条狗都比生他强!”贺乾清骂道。
若是年纪小,还勉强能说是不懂事,贺乾清自己小时候也同样无法理解家人们对他的良苦用心和期许。但这个人,是已经成年,按理说应当可以自力更生,成家立业了的人,却还会有这样的想法。这在贺乾清看来,这已经不是不懂事了,而是这个人的道德修养烂透了。
这甚至还只是没有特地考虑孝道的情况下,若这个男子在这个世界,是如此看待他的母亲还让外人知道,必然会遭到无尽的唾弃和鄙夷,就像贺乾清认识的那些人一样。
“而且和他玩的好的那些同学,也是男的,还觉得他这样是对的。”杨羽耀神情中的嫌弃进一步加深,“分明我和他都是男子,但他给我的感觉他跟我就不是一个物种的生物一样。”
“他肯定不是,这种货色怎能与小耀你相提并论。”贺乾清应和道。
“若是其他情况,我会认为师尊你这么说太夸张了,但这次,我确实一点儿也不希望当做这种人的同类。”杨羽耀微微蹙着眉笑道。贺乾清伸出手,用手指抚平少年模样的道侣的眉间。
贺乾清没有继续追问这人后来怎么样了,他清楚杨羽耀的性子,在看清楚对方是这样和自己完全不是一类人,且无法沟通的情况下,杨羽耀必然会与之断绝来往。因此杨羽耀不可能再关注这人后来如何。
并且贺乾清还知道, 杨羽耀虽然和他说过不少大学时的经历,但杨羽耀也告诉过贺乾清他在在大学时也没有在校园里待很长时间,便进入到了后来的研究所便工作便读,后来的学位,也都是在去了研究所后拿下来的。
因此,那一个在杨羽耀看来与自己不属于一类人,甚至无法将其作为一般同学交往的同学,杨羽耀首先不可能与其保持联系。如果那个人后续没有也进入到那家研究所里工作,杨羽耀就更不可能知晓那个人后续的情况了。
既然问了也不太可能得到答案,贺乾清便索性不问了。虽然挺希望知道这样的白眼狼遭到命运的惩罚得到一个坏结局,但贺乾清也不是那么好奇那人后来怎么样了。
“对了,师尊,我最近有个关于绘制阵法的新的想法,今天刚刚做出了一个雏形,我想让你看看。”杨羽耀在结束了前面的话题后,开启了新的话题。
“好啊。”贺乾清以为杨羽耀是又想出光羽生产的某种法宝的阵法简化方案,直到杨羽耀拿出一个奇怪的法器,贺乾清才感觉不对劲,杨羽耀想要向他展示的,并不是他所认为的东西。
“小耀,这是?”贺乾清看着这个造型奇怪的东西,仅从造型他完全猜不出这是做什么用的。然而当他感知了下这法器里的阵法极其构成,贺乾清震惊道双目都空洞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东西居然能制造得出来。
“我将其称为刻阵机。顾名思义,这能替代修士镌刻一些简单的阵法。对于有大量品质一致的基底材料上附上简单的阵法的工作,若是都是让修士来,耗时且乏味。并且成本来说相对较高。因此我设计出了这种法器,来替代这种简单的重复性工作。”
杨羽耀向贺乾清说明他新发明的法器,并展示了起来。
“比如说这种简单的静心阵,可以把阵法样图放在这个位置,然后底部放上按规格加工的灵材,”杨羽耀神念一动,将他处理好的一长条玄铁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将玄铁的其中一头放在这刻阵机的下方平台上。
刻阵机上亮起一个蓝点,刻阵机平台上竟出现了四个小爪一样的结构,将玄铁固定住,然后杨羽耀在一个类似于迅联光屏,但尺寸和内容都要少的多的小光屏上输入阵要绘制的阵法数量,每个阵法的间隔。这刻阵机就开始工作了。
没一会儿,五个静心阵都被刻在了这条玄铁上,杨羽耀将玄铁的其中一节按着表面上的指示线截断,注入一缕灵力将此静心阵激活,随后递给了贺乾清。
“确实是合格可用的阵法,”贺乾清感知确认后说道,静心阵是能帮助人安定下来的一种阵法,常被用在修炼室。但静心阵,其实已经算不上是最简单的那一类阵法了。“不过小耀,你确定管这法器叫做雏形?”
“嗯,师尊你不觉得它很粗糙吗?”杨羽耀点了点头答道。
“我认为,如果这已经可以稳定绘制需要的简单阵法的话,就完全可以投入生产使用了。”贺乾清扶额无奈地笑道,他的道侣,他的徒弟,就这么轻易地将数万年来修士们想都不敢想的,不需要用到修士却可以绘制阵法的法器给做了出来。
“而且,这法器除了用在光羽的各条生产线上,完全还可以用其大批量的生产简单的阵法护身符。”贺乾清对杨羽耀的新发明给出了一个新的用途思路。
“好像确实也可以这么做。那我先多做几件刻阵机,这样就可以试着用其先生产一些阵法护身符出来当做赠品赠送给客户使用。”
杨羽耀立刻明白了贺乾清提出这样的思路的具体用意,若这刻阵机的效率够高,完全可以将阵法护身符做成一种产品来生产。
虽然相比起迅联、打印笔等等阵法护身符的技术价值不高,但在修仙界需求量可不少。对于企业来说,在能保证产能和充足的资金的情况下,产品类型越多,所涉及范围越广,企业的抗风险能力也会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