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三倍价钱……这几乎是……”
心腹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想要劝阻。
幽冥殿索价本就极高,翻三倍堪称天文数字,只为杀一个楚泽?
这实在是有点太逆天了,而且不太值得。
不过这种话他说出来那就是找死的份儿,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老祖。
老祖们虽说不会同意,但一旦查出事情缘由,他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这让作为手下的他很难办啊。
“嗯?”
看着对方这番纠结的样子,王天罡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瞬间打断了心腹的话,“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属下不敢!”
心腹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躬身,“属下这就去办!必定让幽冥殿派出最强杀手,今夜必定取下楚泽项上人头!”
这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就按照对方所说的去做。
至少他能够留下一条命。
若是老祖怪罪下来,王天罡应该也能够保他一条命。
结果是他想多了……
“记住!”王天罡语气森然,“我要的是万无一失!”
“告诉幽冥殿的执事,若是得手,赏金即刻奉上。若是再失手……哼,让他们想想得罪我王家的后果!”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叮嘱一下。”
王天罡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上下打量了一眼心腹。
“最好别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要是有人知道了,那一定就是你说出来的。”
“是!属下明白!”
心腹领命,匆匆离去,背影甚至带着一丝仓惶。
王天罡再次看向窗外,夜色渐浓,乌云遮月,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仿佛已经看到,无数鬼魅般的杀手悄然潜入炸天学院,看到楚泽在睡梦中被割断喉咙的景象。
楚泽啊楚泽,任你有通天机缘,在绝对的实力和权势面前,也不过是只稍微强壮点的蝼蚁罢了。
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王天罡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扭曲而快意的笑容。
提前开香槟这种事情他不是干过一次两次了。
每次都能遥想成功,结果却失败而终。
而此刻的炸天学院,依旧沉浸在夜晚的宁静之中。
对即将降临的致命危机,似乎毫无察觉。
倘若是楚泽知道了王天罡的所作所为,一定会笑掉大牙。
当初王天罡颁布了那条通缉令,那么多的能人异士来到炸天学院不也都无功而返了吗?
光是炸天学院的结界,就是他们越不过去的一条鸿沟。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
炸天学院的结界阵法在月光下泛着一层淡淡的莹光。
学院内,大多数弟子早已进入梦乡。
只有巡逻的护卫手持武器,脚步轻缓地穿梭在楼宇之间。
虽说老八这个人比较抽象,但他的能力还是有的,否则楚泽也不会容忍他在厕所里面胡乱去搞。
楚泽坐在了办公室的窗前,正在闭目养神调息功法,等到两天之后他会带着苏清鸢前往燕京。
这才是重头戏,这两天,他也在想办法,该怎么调整一下,制定一个计划出来。
一方面是如何掣肘一下白家与王家之间的关系,毕竟这两个家族是水火不容。
而白家现在是想要把他给拉下水来,不得不说,白振南是成功了。
但那也是因为楚泽本身就对王家的药园有想法,否则,对方也不可能成功。
此刻都暂时被他压在了心底。
他望着窗外宁静的校园,眉头却微微蹙起。
总觉得今晚的空气似乎比往常更加凝重,隐隐透着一股不祥的预兆。
“是我太多心了吗?”楚泽喃喃自语,将手中的宝茶壶收起。
他起身走到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古籍翻阅起来,想要打发时间。
没过多久,他的目光便再次飘向窗外,那股不安的感觉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发强烈。
就在这时,学院东南角的结界处,空间忽然泛起一阵细微的波动,如同水面被投入一颗石子,荡开一圈圈涟漪。
三道身着黑色夜行衣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波动的空间中钻了出来,他们的动作轻盈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落地时如同柳絮般轻盈。
为首的黑衣人面具上刻着一道狰狞的骷髅纹路,他那双如同寒星般的眼睛扫视着周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就是炸天学院的结界?也不过如此。”他身后的两人闻言,纷纷点头附和,眼中满是不屑。
这三人正是幽冥殿派出的杀手,为首的是幽冥殿的铜牌杀手鬼煞。
另外两人则是他的副手,实力也都不容小觑。
他们接到王天罡的委托后,立刻动身赶来,一路上畅通无阻,甚至觉得王天罡给出的三倍价钱有些太过浪费。
“按照计划行事,先找到楚泽的住处,速战速决。”
鬼煞压低声音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另外两人点头应是,随后三人如同三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学院深处掠去。
他们的速度极快,脚下踩着诡异的步法,很巧妙避开了巡逻护卫的视线,如同幽灵般在楼宇之间穿梭。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踏入学院的那一刻,系统就已经通知了楚泽。
“怪不得感觉不太对劲,果然是有情况。”
他伸了一个懒腰,真是的,这帮人大晚上也不休息,他还要休息呢。
算了,一想到姜楠楠的那个丫头,跟饥渴了似的,真要休息,后半夜也得被她给折腾醒来。
“也好,陪你们玩玩。”
楚泽披了一件衣服,正准备悄悄离开房间。
结果,姜楠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摇着尾巴,注视着楚泽。
“主人~”
这酥酥麻麻的一声,直接让楚泽的骨头都软了几分。
真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忍不住摇摇头,紧接着,便低声说道:“我这边有点事要去处理,回来陪你玩。”
姜楠楠噌的一下,就跳上了床上,抛了个媚眼。
“那我等你哦鸽鸽,人家下面有只羊,再玩羊了个羊。”
楚泽:“……”
他随口应了一声,便离开了房间。
靠在门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气。